第七十章 天下官员皆无善类(1 / 1)

晚上,月色晦暗,风很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沙尘的味道。

某些生活在黑暗里的生物,正好趁这个时间出来。不时有野狗突然跑出来,狂吠几声。阳春三月,春风温暖,屋顶上可以看到野猫在苟合,叫春的声音传过了几条街道。

我带着善心和邪心二人,在黑暗中悄悄前行,此行的方向是吏部侍郎朱正清府里。朱正清明里和他的名字一样,素有清正之风,暗中却卖官鬻爵,生活糜烂。他所住的地方正是汴梁城东,离皇城不远的一个地方,那里也是高官显贵们集中的地方。

我们三人一路行来,本身的轻功,加上晚上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是以没有人能够察觉到我们。

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黑乎乎的,显得很是深邃,好像一只凶猛的野兽张开了大口。没有什么星星,只有那病殃殃的月亮,有气无力地散发出一丝黄晕。

我不由感叹道:“这样一个夜晚,还真是***暧昧。”

邪心居士**笑着轻声说道:“是***暧昧。一路走来,最起码听到了三十七处人和狗猫叫春的声音。”

善心居士低声喝道:“邪心,我等礼佛之人,怎能口不择言,讲这种低级的话?”

邪心狠狠地骂道:“虚伪,你奸污过的女人比老子还多,装什么正经!”

这两人可不是虚竹那种真心向佛的人,他们原本是一对纵横江湖的大恶人。后来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江湖武林追杀。那雷音寺的住持法海禅师救了他们。用法海的话说:“和邪魔外道打交道,自然也用的着邪魔外道的人,不然,岂不是失了咱们两大圣地的身分?”

说话之间,就到了朱正清的府外。我们绕到后面,翻墙而入。赵烈来过这里,所以知道朱正清住在什么地方。我们三人翻上了朱正清的房顶,轻轻地揭开了一张瓦片,向下望去。

就看见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躺在**,有一个女子正**着身子,爬在他的下体舔吸着。另外还有一个女子,正骑坐在那男子的脸上,男子脸被女子屁股压着,双手却抱住她的大腿。那女子的屁股一动一动的,显然是那男子在很用力地舔着。

邪心叹道:“这个朱正清,听说是清正廉明,谁能想到现在却被女人坐在屁股底下舔这女人屁眼儿呢,真他妈变态。”

善心轻喧佛号,“阿弥陀佛”,然后跳下了屋。我把瓦片轻轻盖上,也飘身下去。

善心把手放在门栓的位置,略一用力,这门栓便变成了粉末。他推开门进去,我和邪心也跟着进去。

我轻轻地咳嗽了一下,朱正清一惊,连忙把骑在他脸上的那个女子推开。那个给他舔吸下体的女子,也觉察到了我们的到来,连忙往里面一躲,扯过被子来把自己和另外一个女人给盖上,颤抖着躲在角落里。

我嘴里发出了啧啧赞叹的声音,道:“朱大人,您艳福真是不浅呢。”

那两个女子很乖觉地没有发出声音,这让善心对她们很是满意。走到床前,手一招,一个女子已经被掌力吸了过来。看看正在紧张穿衣服的朱侍郎,他微微笑着,用手摸在女子的头顶上。突然,喀喇一声,那女子的脖子一下被扭断。在另一个女子就要恐惧地叫起来的时候,善心眼中突然冒出了邪恶的光芒,一个掌刀劈在她的头顶上,鲜血脑浆溅得到出都是。他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舔干净了上面的鲜血,然后转过身来,面色沉痛地说道:“阿弥陀佛,人生悲哭。我送你们上路,你们算是解脱了。”

朱正清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现在虽然为善心居士的手段所震惊,方才还红润得像猴子屁股的脸色现在变得煞白,身子有些发抖,却强忍着把衣服穿好,没有说出话来。

邪心居士看看四周,叹道:“朱侍郎,你很好,哼哼,你没有乱叫,很好。把这两个女人打发了,正好大家安安静静地谈一谈。”

朱正清强自忍住恐惧,道:“各位英雄,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就算交了几位朋友。”

我踏前一步,仔细地看着这被称为铁面无私的刚毅清官,突然从怀里拿出一张百万两的银票,放在了他的腿上。

朱正清顿时明白,我们三人此来并非为财。世间之物,让人动心着无非财、权、女人三样。我们既不为财,又好像微不足道地杀了两个美丽女子,那自然是为了权。

朱正清基本稳定下来了,皱眉道:“三位朋友想做官吗?不过,我也需要上下打点,这银子可不是我一个人独吞。我顶多可以给你们弄到两个三品官位,你们看如何?”

我冷笑一声,这朱正清真是奸猾。在这个时候,还要弄什么“二桃杀三士”的游戏。我又向他走近一些,道:“朱侍郎,你也别装糊涂,你自然知道我是什么人。”那天我和赵烈闯入皇帝酒宴之中,朱正清也没正眼瞧过我,他对我的印象是有,不过还是很模糊的。

朱正清问道:“我好像见过你,可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笑道:“康王府侍卫统领岳飞给朱大人见礼了。”

朱正清差点没从**蹦起来,道:“原来是你,康王殿下这就下定决心了吗?”

我笑着点点头,拿出一张纸,道:“这是辽国和本朝某位官员勾结,这位官员的效忠书,还请大人在上面签个名字。”

朱正清道:“原来康王想拉拢我。”

他脸上的神色不停地变换,忽然手向下一挥,道:“好,这名字我签。如果我不答应,马上就是个死人了。倒不如赌一下,如果日后康王坐了皇帝,自然会有更大的好处。即使不成,能多活一天也算一天。”

说着,他把那银票放进了怀里,下了床,收拾出了笔墨,在这张“卖国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拿出一颗药丸,笑着说道:“这颗‘养生丸’就请大人服下。每一个季度发作一次,到时会有人送解药过来。”

朱正清很干脆,就接过药丸服下,狠狠地道:“岳统领,你够绝的。不过,这样我也对康王更有信心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