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义侯府好歹是正经的勋贵,身为侯府大小姐,陈明珠当然也收到了邀请。
坏就坏在,从来都和陈明珠不对付的户部尚书嫡幼女孙菁菁也去了。
陈明珠在贵女里头的名声并不如何好,一来明义侯府早已没落,后继无人,如今还保留着一品的爵位不过是当今念着那些旧臣的功绩而已。
二来陈明珠自己霸道张扬的性子在贵女圈里是出了名儿的,她曾经在东林公夫人的寿宴上,硬生生的将一个六品小官员家的姑娘推进了水里。就因为人家身上穿的裙子,同样的颜色,却比她看起来鲜亮。
身份不够的不敢招惹她,身份够的,不少自恃身份的贵女不愿意同她计较,才让她这么一贯嚣张着。
偏偏户部尚书孙家的嫡幼女不这样,孙菁菁上头有三个嫡亲的哥哥,她母亲老蚌生珠,年近四十祖母都当上了才得了她,全府上下都跟看眼珠子似的,万分娇宠。
孙菁菁打小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性子也是直来直往爽利得紧。
她和陈明珠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结下了仇怨,再往后,两人只要一出现在同一处地方,必然就要掐起来。
这一次,就正好是花宴上,孙菁菁当场做了一首诗,嘲讽她胸无点墨,尖酸刻薄。
陈明珠气得要死,偏偏还不能同样还回去——孙菁菁还真有一点说得对,她陈明珠肚子里,根本没什么墨水。
这才有了陈明珠回家拿房间里东西撒气的一幕。
明义候夫人失望的看着这个女儿:这么个愚笨不堪的蠢货,如果不是从自己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她真不想管她。
可惜没有如果,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再烂的泥,她也得想办法将她扶上墙。
看着陈明珠娇艳的面容,明义候夫人心中总算安慰了一点:好在这个女儿也不是一无是处,就这张脸来说,在京城贵女圈里看,也是数得着的。
她可把后半生的指望都放在陈明珠身上了。
她将手中茶盖放下,说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争这种无意义的意气。你有这个置气的时间,不若想一想,下月安王太妃寿辰,你打算送什么贺礼?”
陈明珠一愣,半响才说道:“咱们家库房里,不有很多好东西吗?到时候挑几样就可以了。”
明义候夫人闻言气得脸色发白。
“你已经及笄了明珠。放眼京城,适龄的公子哥儿里头,安王世子不论是出身地位人品,都是拔尖儿的,旁家的姑娘都在想尽办法吸引老太妃的注意力,你就这态度?”
明义候夫人有时候真的很怀疑,自己当年生下的孩子会不会是被掉了包,怎么会这么蠢笨!
陈明珠这才回过神来,脸上腾的一下红了:“可……可是,我也不知道安王太妃喜欢什么啊?”
明义候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没指望你想这么远,我都打听好了,安老太妃一辈子独爱牡丹。你若是能在她寿辰上寻到一株牡丹中的上品,估摸着,能入得了她老人家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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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两更,晚上继续。
头晕,眼花,神思恍惚,鼻塞不通,内火还旺……
检查了一遍,如果还有错别字什么的,记得私聊我,我大概是要成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