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进攻!!为了斯瓦迪亚!”
烟尘滚滚,那是重骑兵践踏土地的力量。马蹄轰鸣,那是万马奔腾所奏响的乐章。
斯瓦迪亚的重骑兵部队就像一把尖刀,插入库吉特的军阵中央,奋力将库吉特的部队撕成两半,减轻拜伦战团所承担的压力。
很快,库吉特的大军开始震动,靠着盾阵强撑骑兵冲锋的诺德和罗多克步兵抓住了机会,开始发起反击,后面稳住阵型的斯瓦迪亚部队也不再争夺财物,在格雷恩沃德伯爵的带领下冲向敌军。
塞加可汗的大军最终还是没有扛得住斯瓦迪亚人的猛烈反击,他们人数虽多,但已经没有几人想要继续战斗了。于是大军继续后撤,沿途不再丢弃物资金银,骑兵部队进行了几次大规模的骚扰和袭击,使马匹疲惫的斯瓦迪亚骑兵部队停止了前进。双方最终在城外五里的地方对峙了一会,随后很有默契的都后撤的一段距。之后可汗的大军朝草原方向前进,他们掠夺了如此之多的财富,尽管没有拿下德赫瑞姆,但现在也该体面的回家了。
不过很显然,不是所有的库吉特领主都觉得自己捞够了本,而他们的敌人也并不希望让他们体面的离开。
于是斯瓦迪亚的军队返回城市之中,向市民宣告胜利并且欢呼的同时,几位伯爵领主也聚集到了城堡里,开始对接下来的行动进行讨论。格雷恩沃德伯爵求稳,他打算重新构筑边境防线,驱逐境内的库吉特零散部队,德拉姆河的河水已经开始再次流动,他们很快就能再次获得对哭几天的和平。
但克莱斯伯爵不这么想。作为德赫瑞姆的领主,他很清楚自己的领民遭遇了何种的悲剧,他性格冷酷不苟言笑,但是他无法忍受自己的领地遭受如此大的损失而无法让敌人付出足够的代价,更恼火那些本来属于自己的财富税收就这样到了草原领主们的手里。他提议进行反攻,库吉特人现在一心思归,他们的战斗意志大为下降,突袭他们肯定会取得很大的战果。就算没能击败他们的主力,至少也应该到草原上去,趁着他们的那颜们分赃完回程的时候把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夺回来,顺便让草原的牧民也品尝一下斯瓦迪亚人的怒火。
对于克莱斯伯爵的想法,拜伦是表示支持的。他率领一整个战团来支援,到现在已经损失了不少人手,耗费了许多第纳尔,库吉特人扔下的财物大多都回到了克莱斯伯爵手中用于修缮城市奖赏士兵,重建村镇,让他严重亏本。尽管声望和友谊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但拜伦真的很想将这些换成第纳尔现银。有能去草原捞回本甚至赚钱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另一方面,在这次攻城之中,他也确实看到了那些被残杀的俘虏和农民的脑袋落到了城里,看到了逃进城中的农户无奈的哭嚎惨状,他很不爽,所以他也很希望能让库吉特人也感受一下他的不爽。
格雷恩沃德伯爵当然不支持这么高风险的方案,他担心塞加可汗发现并且率领大军与他们交战,更担心河水上涨的太快而无法及时撤回。于是最终决定的权利,就被交给了克拉格斯伯爵,虽然他在兄弟之中不是最年长的,但是手握上千重骑兵的他此时却最有发言权。
最后,克拉格斯伯爵还是选择站在了克莱斯伯爵这边。
“他们遭到了损失,但他们还是太强。如果有机会削弱他们,那是再好不过了。如今王国内部局势动荡,谁也不知道下次草原民发起进攻的时候我们还能否有现在这般力量。如果有机会能削弱他们,最好不要错过这个机会。何况依我的经验来看,我们还是很有胜算的。”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格雷恩沃德伯爵带领一支部队去处理跑到西边的库吉特游兵散勇,顺便准备在逃命返回的时候接应逃命,而克莱斯伯爵、克拉格斯伯爵和拜伦则带领主力部队往东前往库吉特境内,沿途一边收拾那些贪得无厌的库吉特小领主,一边收回被抢走的财物,顺便拯救民众,毕竟那是作为领主的重要义务。
于是仅仅经过了一天的修整之后,大军就在城外列阵准备出发。城里的民众纷纷主动出城目送他们离开,经此一战,他们对这些英勇战士的感激之情简直难以表达。尤其是拜伦伯爵和他手下的军队,没有他们的话德赫瑞姆可能真的就要陷落了。而且这位年轻的伯爵十分亲民,经常在战斗之后去慰问伤员,安抚民众,他采取的举措也让城市免受瘟疫危机,广受人们的好评,加上拜伦本来就在德赫瑞姆就有一定的威望和名声,此战之后更是在这座城市获得了和克莱斯伯爵相当的尊重以及影响力。每个见到他的德赫瑞姆人,都会十分恭敬的向他行礼,表现的比阿米拉的领民还要友好。就连金手家这个拜伦过去的老对手,现在也在疯狂的巴结拜伦,甚至考虑将一些家族中的未婚女性嫁给牡丹团的领导层以及拜伦手下的贵族军官。
克莱斯伯爵在军前发表了演讲,他怒斥库吉特人的暴行,列出他们在攻城期间的种种恶行,他询问他手下的士兵,他们是甘愿这样一次次的被当做会攻击主人的牲畜一样等着被那些草原强盗一次次掠夺,还是冲上他们的土地,用他们的血和泪让他们领悟德赫瑞姆的土地不容侵犯。
在大战之后,士兵们很明显会选择第二条出路。尽管刚刚从战争中脱离,但他们还是精神抖擞的呼喊着复仇,并且非常愿意跟随他们的领主去夺回他们的财富,替他们死去的亲人复仇。
拜伦这边同样如此,不过他们缺少本地人那种保卫家乡的坚定,但取而代之的是他们对拜伦的尊敬和对命令的服从。当拜伦下令向东进军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有过抱怨。他们将目光转向东方,之后听着鼓声,迈着大步前进,就像他们来德赫瑞姆的路上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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