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章读书人入京事(1 / 1)

唐人的餐桌 孑与2 1859 字 8个月前

唐人的餐桌第一卷蛟龙头上的包第一八六章读书人入京事经历了太子李弘的无礼事件之后,李敬玄与孔志玄的谈判进度就进行的非常顺利了。

鲁哀公十六年,孔子死后,弟子们把他葬于曲阜城北泗水之上。

秦汉时期,虽将坟高筑,但仍只有少量的墓地和几家守林人,后来随着孔子地位的日益提高,孔林的规模越来越大。

东汉永寿三年,鲁相韩勅修孔墓,在墓前造神门一间,在东南又造斋宿一间,以吴初等若干户供孔墓洒扫,当时的孔林“地不过一顷”。

南北朝高齐时,孔林植树六百株。

唐皇李治曰:“孔子后袭封者,在汉魏曰褒成、褒尊、宗圣,在晋宋曰奉圣,后魏曰崇圣,北齐曰恭圣,后周、隋并封邹国,大唐曰褒圣,诏夫子既称先圣,可谥曰文宣王,遣三公持节册命,以其嗣为文宣公,任州长史,代代勿绝。”

皇后武媚曰:念先帝崇尚儒术,亲祠阙里,而始加至圣之号,务极尊显之意。肆本宫纂临,继奉先志,尊儒重道,不敢失坠,而正其后裔嗣爵之号不其重欤!

着,赐土三千,户五十,孔氏族人赐长安宅邸。”

太子李弘曰:孔子之后以爵号褒显,世世不绝,其来远矣。自汉元帝封为褒成君以奉其祀,至汉平帝时封为褒成侯,始追谥孔子为褒成宣尼公。褒成,其国也;宣尼,其谥也;公侯,其爵也。

着,拨钱三千万,为夫子开神道,建开门,神道两侧设置望柱、白象,石马与牵马人、石羊、石虎、甲士、文官各一对,以再现墓主人生前之威仪。”

话都是好话,礼仪也敬仰到了极致,不过,当宦官在兖州城外简易的朝堂上宣读了,皇帝旨意,皇后教,太子教之后,许敬宗,郭瑜,云初等官员都面露笑意,齐齐的向刚刚被提拔爵位为文宣公的孔志玄施礼祝贺。

倒是孔志玄强颜欢笑的抽搐面孔令人不忍卒睹。

皇帝的旨意的意思是孔夫子在汉为侯,在晋为侯,在隋为公,在大唐自然为王,还是大唐三公亲自持节册封的王,文宣王!

既然封王了,陵墓就需要有守陵人,需要官府该胁制祭祀,以后兖州长史将是文宣王的奉祀官,不再以孔氏族人的祭祀为正祭。

皇后教的意思是说,王陵就该有王陵的气度,以孔林中心的孔丘墓为中心赏赐田亩三千亩,再给你划分五十户百姓为守陵人,这样,你孔氏族人就能全部搬迁到长安城里去享福了。

太子教的意思是说,我给你拨钱,以王爵制加高孔丘陵墓,并且将在陵墓前开神道,以王爵礼布置石翁仲,再加盖一所大气磅礴的大门,这样,你孔氏只需每年派人来祭祀一下先祖,其余的就不用关心了,皇家会照顾好夫子云云。

郭瑜以为,这是皇家的计谋,强行将孔圣与孔氏分开,不让他们再借着孔圣的名头自认为儒家正朔,以后,孔圣是孔圣,孔氏是孔氏。

有孔圣的孔氏天生就占尽了天下人的便宜,没了孔圣的孔氏,不过是大唐一个普通勋贵而已,不值一提。

许敬宗自然什么都听懂了,他决定等自己回到长安之后,就寻找一些老友前往孔氏府邸,问问他们何为‘荒丘狐鸣。’

云初则从皇帝旨意,皇后教,太子教中听到了他们一家人沆瀣一气的意味来。

反正,曲阜孔氏在山东的根基被连根拔起了,昔日占据半个曲阜庞大孔氏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孔丘墓与孔氏毫不相干的三千亩地。

只要孔氏到了长安,云初有信心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上,就像昔日的崔氏一般,该死的死,该给的给,该低头的时候低头。

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有时候走点背运也是对后来者的一种激励,免得家族庞大,最后养出许多纨绔子弟来。

皇帝的心很大,这一次需要搬迁入长安的学问世家中,不仅仅是孔氏,还有颜回一族,姬孟一族,也就是孟子一族,兰陵荀子一族……

皇帝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不打算给山东留下任何好东西。

云初估计,等下一步到了河北,皇帝也一定会把河北的豪门世家搬迁去长安,或者洛阳,当然,他们也可以不接受。

李弘的那一脚已经彻底的证明了一件事,在当今,以及下一代皇帝手中,他们这些世家将不被允许回到故地了。

两代帝王,至少四十年的时间里,到时候沧海变桑田的,想要重拾昔日的荣光,恐怕只能是一场大梦了。

这些人家的田地立刻就被刚刚任命的兖州刺史李敬玄给收归国有了,并且从李思那里得到了大量的车马,准备在一个月内就把这些人全部运送出兖州,最后送到长安。

四月里的兖州大地上,早就是一派桃红柳绿的好风景,泗水之上水波不兴,偶尔有鲤鱼跳出水面,在空中翻一个跟头之后,就再次落入水中。

泗水里面有很多很多的鱼,可惜,云初一条都钓不到。

李治的笑声很大,时不时的就会提起鱼竿拉上一尾鱼上来,这让云初怀疑是不是瑞春那个狗东西此时正潜在河水里,不断地往皇帝的鱼钩上挂鱼呢。

不过,看在武媚的鱼钩也没有什么动静,这让云初放心不少。

许敬宗的鱼竿差点被鱼拖跑,主要是这个老东西被太阳晒得睡着了。

云初其实距离武媚不太远,也就十五六米的距离,本来想多打量一下这位大唐皇后的,可是,春嬷嬷挡在两人中间,云初如果转头看,大半会被皇帝认为他在偷窥春嬷嬷浑圆的屁.股。

到时候,又是一桩解不开,又说不清楚的麻烦事。

李治最近只要见到云初,就会规劝他注意养生,有时候还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虎狼之药赏赐下来,还说,他不希望云初过早亡故,目前大唐还需要他。

泗水河面上漂来一座画舫,有高冠儒者弹琴,有总角小儿放歌,有青衣女子曼舞,画舫无边,船尾有一老翁操舟。

云初拿起身边的长弓,四根手指中间夹着三枝箭,只要船上的人稍有异动,他就能在第一时间将三枝支箭连珠射出去。

刚才还挡在云初跟武媚之间的春嬷嬷,也在第一时间挡在武媚身前,也是目光炯炯的瞅着画舫。

李治推开挡在身前的李弘摆摆手道:“无妨,无妨,此乃百姓谢朕呢。”

尽管每一个都知晓这些人如果不得皇帝同意,是无法靠近皇帝的,该表忠心的还是在表忠心,至于到底有没有危险,在其次。

有了一座画舫,后面就会有更多的画舫,船上的人也变得纷杂起来,虽然都是一些农夫渔樵之辈,他们脸上却洋溢着欢笑,基本上都整齐的露出来了八颗牙齿,而且都很白,跟云初见到的满嘴黄牙的普通人相差太大了。

“儒者不是儒者,农夫不是农夫,渔樵不是渔樵,宇初不妨猜一猜这些都是些什么人?”

许敬宗睁开眼睛,对于面前没有替他挡箭的人,非常不满,就决定拆穿人家李敬玄的把戏。

云初道:“陛下最近要我做人要善良一些,所以,我的看法是不知道。”

许敬宗道:“你看这些人的动作,身法都是固定的,而且一举一动都有模范可循,看起来就跟能活动的泥雕木塑一般。

原本这种花船,是给孔夫子看的,李敬玄这个时候拿出来给陛下看,可谓心思缜密啊。”

云初道:“关我屁事。”

许敬宗指着春嬷嬷肥硕的屁.股道:“跟春嬷嬷的后臀有关?原来君侯也是方家啊。”

云初撇嘴道:“调笑一妇人家非许公这等大儒的行径。”

许敬宗道:“荒丘狐鸣而已,算什么大儒。”

云初道:“犬子如今正在拜读许公赐予的《晋书》,许公是不是大儒,还不用孔氏一言而决。”

许敬宗笑道:“此次封禅泰山之后,老夫也就到了乞骸骨的时候了,回长安寓居之时,老夫就打算关心一下我关中儿郎的学业,不知君侯以为老夫还堪驱驰吗?”

云初笑道:“京兆府学已经修建完毕,就在曲江池畔,平安里之侧,现如今,正缺少一位山长,不知许公意下如何?”

许敬宗微微闭上眼睛,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缓缓地道:“如此甚好。”

云初又道:“既然许公接了山长的位置,面对某家这个上官,就不能再拿春嬷嬷一事调笑了。”

许敬宗睁开眼瞅着云初拱手施礼道:“老朽遵命,看来,君侯还真是一个温柔的男子,怪不得春嬷嬷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云初无奈的道:“做人要善良啊。”

许敬宗哈哈大笑。

李治似乎对于处理孔氏等一干读书人家族的结果非常的满意,就连笑声也比往日爽朗了很多,不顾形象的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头枕着巨熊的肥厚的熊掌,不知不觉的喝了很多的酒,乐陶陶的看着眼前似乎永远都过不完的画舫。

此刻,他的心情应该是非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