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阿努比斯神是实体替身，无法像其他替身那样平常隐匿于精神之中，只在使用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

乔伊当然不可能一天到晚背着把刀到处乱晃，放在家里也有被某人偷走的可能性。

实际上白蛇抽出的光碟也是实体造物，是普通人看得见摸得着的。

好在系统配置了替身道具空间，一切与替身相关的物品都可以放进系统空间里，省下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第二天一早，乔伊如往常般来到东区地检署上班。

大门口的门卫见到他立马毕恭毕敬地问候道。

“长官好。”

乔伊微微点了下头，脸色平静地走了过去。

他与这位门卫并不相识，说过的话总计可能都不超过十句，但也算是混了个脸熟，毕竟他以前每天都是最早一个上班的，很难不让人留下印象。

那段时间，乔伊和门卫对彼此都爱答不理。

而现在，乔伊还是原来那个态度，门卫却彻底变了个人。

来到办公大厅，乔伊顿时听到一阵嘈杂的议论声。

乔伊走进来的瞬间，所有的嘈杂声都立刻消失不见，大厅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就像班主任突然从教室旁边经过一样。

“你们比往常早来了至少四十分钟，这是个好现象，我不希望看到克里格在位时的弊病重新发生。”

看了看时钟，乔伊满意地说道。

地检署跟普通的机构不同，其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不属于正统编制，很大程度上算是地区检察官的私人雇佣团队，地检官对署里的人事有近乎绝对的任免权。

这就导致地检署很少会出现刺头这种存在。

当然，阳奉阴违之事还是无法避免的，偏偏乔伊最不怕的还就是属下阳奉阴违。

他走到一名助理检察官的办公桌旁，开口问道。

“艾坤，你手头上那個案子怎么样了？”

“呃，长官，我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梳着灰色中分头的艾坤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真的吗？”

乔伊目光锐利地追问道。

“真……真的，我向您保证。”

艾坤被乔伊的目光看得有些害怕，强撑着道。

殊不知，他的灵魂已经背叛了他自己。

no！no！no！

“你说的很快是指有多快？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星期？”

乔伊质问道。

“我不知道如此简单的案件有什么好研究的？地铁上的一个女性就因为怀疑一名老年男性偷拍她，强行夺走对方的手机查看相册，却在没有找出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恶意散播谣言污蔑他人清白，如何处理还用说吗？”

“但是……长官，那是一名黑人女性……也许我们可以劝他们和解……”

艾坤一脸为难地说道。

“所以呢？违法就是违法，跟肤色有什么关系？假如小丑是个黑人难道你会宽恕他吗？”

乔伊面色不快道。

“我不想听任何借口，针对违法者必须严惩！你只需要考虑该以什么罪名起诉，而不是什么和解！”

“今天下班之前，我就要看到你的报告！”

说完，乔伊往办公大厅里其余人扫视了一眼，所有与乔伊对上眼的助理检察官无一例外，全都忐忑不安地低下了头，生怕他找上自己询问工作。

“你们也是一样，好好想清楚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我没有追究你们以前收受贿赂的可耻行径，就是想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要是有谁不想抓住这个机会，那现在就把辞呈递到我的办公室去。”

乔伊毫不客气地向所有人说道，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徒留下艾坤瘫坐在办公椅上愁眉苦脸。

他已经预见到了自己如果把那名黑人女性告上法庭，将会面临怎样的口诛笔伐。

换成以前，他肯定会把这案子一直压着不予起诉，就当没这回事。

但现在如果他敢这么干，那乔伊绝对会让他扫地出门，因为之前就已经有好几个同事因为阳奉阴违被开除了。

艾坤始终想不明白，乔伊到底是怎么发现他们在阳奉阴违的，可事实已经发生，没必要去考虑自己想不通的事情。

他只知道，在东区不可能再找到薪资能跟地检署媲美的工作了，即使有那也肯定是哪个黑帮经营的非法生意。

可如今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能看出来，乔伊对这些犯罪势力的态度如何，东区黑帮已经是日暮西山，现在加入他们简直就是45年投轴心。

地检署的工作一定要保住。

“唉，太难了。”

艾坤忍不住哀叹一声，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反正他本心也不喜欢黑人，只不过是太害怕舆论而已。

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就来到了黄昏时分。

艾坤在下班时间以前就准备好所有材料，拿去办公室给乔伊过目。

“还不错，你要是早上就拿出这个给我就不会挨批了，说不定还要当众嘉奖你，现在什么都没了。”

乔伊看完之后点了点头，能进地检署的人能力都差不到哪儿去，就是屁股老歪着。

能保住工作就不错，嘉奖什么的艾坤早就没指望了。

“去把麦卓叫来。”

乔伊吩咐道。

“是的，长官。”

艾坤转身出门，不久后，一名职场OL走了进来，正是原档案室主管麦卓。

“长官，您找我？”

麦卓恭敬地问道。

“我们手头上掌握的莫克森家族和沙利文家族的犯罪证据，还是不够一次性打死他们吗？”

乔伊沉声道。

“很抱歉，长官，给予他们重创很容易，但他们核心领导人的证据太少，尤其是贝尔蒂内利家族与萨巴蒂诺家族被覆灭之后，他们的活动就越来越谨慎，抓不到他们的把柄。”

麦卓摇了摇头道。

“嗯……”

乔伊沉吟了起来。

莫克森和沙利文被热情整怕了，现在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的，即使地检署和GCPD联合在一起也揪不到他们的小辫子。

“看来用合法的手段是很难弄到那帮人的犯罪证据了，如果用不合法的手段呢……”

乔伊立马想到了一个人，哥谭最富盛名的超级英雄，同时也是最厉害的私家侦探——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