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地检署，刑事检察官办公室。
乔伊在一份案卷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并盖上印章后，情不自禁地伸了个懒腰。
顺便还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
望着办公桌上还剩下一堆比自己脑袋还高的档案袋，乔伊叹了口气。
“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做完，今天看来是没法休息了。”
正说着，乔伊便准备拿起下一份案卷继续埋头工作。
“琼斯检察官，没必要这么拼命，要是积劳成疾可就不好了。”
这时，旁边传来一道担忧的声音。
乔伊转头望去，说话的乃是一名警官，他的身旁还有两个警官。
这三人是萤火虫越狱之时，戈登担心乔伊遭到报复，派来保护他的保镖。
“是啊，琼斯检察官，你是东区的希望，这里几十万居民的安全都要靠你维持，如果你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那东区的未来就一片黑暗了。”
另一名警官也劝慰道。
“你们这说的太夸张了，几十万东区居民的安全靠的可不是我，而是你们GCPD，我只负责把该被审判的罪人送上审判庭罢了。”
乔伊摇了摇头道。
“而且我现在看的这些案卷全都是饱受黑帮压迫的人们送来的，控告那些犯罪分子的无耻行径。”
“署里已经很多年没有接到过此类的案件了，因为他们不信任地检署，没有一个检察官愿意帮他们上诉，而现在，他们决定要相信我，冒着可能被灭口的风险把案卷送到了这里。”
说到这里，乔伊表情变得肃穆起来。
“如果我不尽快处理完这里案子，不把该送进监狱的罪犯送进去，那就是辜负了他们对我的信任。”
闻言，三名警官顿时肃然起敬。
砰！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窗户突然破碎，一道黑影蹿了进来。
“是蝙蝠侠！”
一名警官惊讶道。
蝙蝠侠进来时，显然没想到乔伊的办公室里还有三名警官。
或者说，他没想到这三名警官还保持清醒地站在这里。
不过这也只让蝙蝠侠多看了三名警官一眼，他来此处的主要目标只有一个。
“早就听说过你不喜欢走门，蝙蝠侠，但直接撞破我办公室内的玻璃是不是有点太……”
乔伊看向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蝙蝠侠，眉头微蹙。
“正义联盟下辖有‘财物损坏赔偿基金会’，你可以到那里申请赔偿。”
蝙蝠侠淡漠地说道。
“好吧，所以你来这想干什么？”
乔伊放下笔，问道。
“我要你告诉我，什么是热情？”
蝙蝠侠开门见山地问道。
“……上次就说过了，我不知道。”
乔伊双眼微微眯起，停顿了两三秒后回答道。
这两三秒的停顿，让蝙蝠侠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今天早上6：27，萤火虫从GCPD的拘留所里越狱，而你正好在他越狱前半个小时到达拘留所，而在他逃走不久后，你也离开了拘留所。”
蝙蝠侠没有继续纠缠热情，反而突然说起了萤火虫。
“没错，所以呢？”
乔伊点了点头，神色镇定地反问道。
“我是不该在那個时间去拘留所还是干脆就不该去拘留所？”
乔伊的工作本就是地检署、拘留所、法院三点一线，他去拘留所比六点更早的时候都有，频率也极为频繁。
难不成每次有人从拘留所越狱都要怪到他头上？
更别提他压根就没接触过萤火虫。
如果是所谓看不见的幽灵放出了萤火虫，那乔伊在整个过程中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他出现在那反倒像是被陷害了而不是犯人。
即使蝙蝠侠也没有在这个点上怀疑乔伊，他之所以这么问只是在为下一个问题做铺垫。
“萤火虫在贝尔蒂内利家族的地盘放了一场大火。”
“我知道，戈登跟我说过这事。”
“他用燃烧的火构建出了一个符号——PASSIONE。”
说话之间，蝙蝠侠用敏锐的目光注视着乔伊的表情变化。
“你说什么！”
谁知，乔伊听了这话后大惊失色，一脸的不敢置信。
“是之前我们看见的那个PASSIONE吗？没想到竟然又出现了！”
见到乔伊这表现，蝙蝠侠对自己的猜测又产生了怀疑。
“那种震惊是真情实意的流露，要么他真的不知道，要么他的微表情控制能力远超我的想象。”
两相比较之下，前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些。
“不止是萤火虫，就连萨巴蒂诺庄园也出现了同样的符号！”
蝙蝠侠又说起了萨巴蒂诺庄园的事情。
“这只能说明，热情不是某个人的符号，而是一个团体的徽章！”
“琼斯检察官，亲眼见过‘热情’的人全都死了，除了伱，甚至他们还可能保护过你！”
蝙蝠侠咄咄逼人道。
“现在，你还想说你不知道吗？”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蝙蝠侠！”
乔伊仿佛被气笑了一般。
“你以为你知道什么？你觉得热情当初是在保护我，你真的了解那时是什么情形吗？”
“所以你承认那天说谎了？”
蝙蝠侠喝问道。
“我说给你听的都是事实，但我的确隐瞒了一部分事实没说，那又怎么样？我有什么义务要向你汇报？就因为你是蝙蝠侠？正义联盟的成员？”
乔伊指着蝙蝠侠，连连质问。
“人们都愿意相信你们这些英雄，没错，所以我才会告诉你一部分的事实，因为我希望你是个配得上英雄之名的人，但是现在你却只凭借着一点无端猜测，毫无缘由地指控我？这就是你的推理？”
“现在你想问为什么我当初不告诉你全部的实情，那是因为我不信任你！就像你现在不信任我一样！”
“蝙蝠侠，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但你可能误会琼斯检察官了。”
这时，一旁的警官壮着胆子插话道。
“我们在这里陪他一整天了，他根本没可能去什么萨巴蒂诺庄园，而且琼斯检察官为了给市民主持公道费尽心力，绝对不会是什么犯罪组织的成员。”
“是啊，蝙蝠侠，我们都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侦探，但也不能毫无证据就血口喷人啊！”
剩下两名警官也开始替乔伊说话，这一天的相处，让他们对乔伊感到由衷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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