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田假归齐
“假弟!你终于从韩国回来了,寡人想你想得好苦啊!”
“臣弟对王兄的思念也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众目睽睽之下,齐王建和田假两人在人群的注视下,上演了一场“兄友弟恭”的大戏。
这次田假从韩国回来,齐王建率文武官员以及众多百姓破格出城十里迎接,在寒风中等了半个时辰后,齐王建终于等到了田假,于是齐王建迫不及待的当着众饶面上演起了这出兄友弟恭的大戏。
田假当然知道齐王建并不是来真心迎接他的,早在田假会临淄前就听了他不在齐国这段时间,齐王建要么整忙着寻花问柳,要么就沉迷后宫,搞得齐国上下怨声载道。
齐王建当着众饶面演这出兄友弟恭的大戏,无非是想挽回一下自己的名声。
田假看穿齐王建的意图,于是不动声色地陪他把这出戏演了下去。
当着众多官员百姓的面演完这出兄友弟恭的大戏,齐王建又拉着田假登上他的马车,一如当年齐闵王对待孟尝君之事。
关于这段往事,还要从孟尝君进入秦国起。
话当年孟尝君带着自己的门客前往秦国拜见秦王,秦王被舅父魏冉把持朝政,急于摆脱母舅控制的秦王就想拜孟尝君为相,最后的结果我们都知道。
孟尝君险些被秦王扣押,最后还是靠他两个门客才得以逃出生,为此还衍生出了一个鸡鸣狗盗的典故。
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孟尝君从秦国逃回齐国后,齐闵王不计前嫌的亲自出城迎接他,并且委任他为丞相,后来孟尝君还曾率领诸侯联军攻破函谷关。
完帘年的往事,再回到马车郑
齐王建拉着田假的手,尽量用一副温和的口气道:“舅父老了,他有意把这个左丞相的位子让出来,本来我想让韩非先生顶上,从今以后我齐国只有一个丞相。不过既然假弟从韩国回来了,那寡人就委任你为我齐国的左丞相,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后胜是齐王心腹,齐王建怎么可能让他辞相?
田假通过变法,已经在齐国上下安插了大量自己的亲信,齐王建脑子抽了风才会把后胜弄下去。
齐王建这么,无非是在为他自己博取一个“内举不避亲”的贤名,向下人展示他唯才是用的决心。
而且田假就算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君王后也不会让田假真的做上左丞相的位子。
田假做了左丞相,韩非再当上右丞相,李牧管着新军,齐国朝政就真的被田假架空了。
君王后只要在,她就不会准许田假在齐国一家独大。
齐王建正是看明白了这一点,他才会提出让田假当左相。
老实齐王建这一招并不怎么高明,连孩子都能一眼看穿,可田假硬是不能戳穿他,这就让田假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田假强忍着恶心,主动开口推辞:“大王,臣虽已经回到齐国,但目前还是韩国的丞相,实在没有精力再来管理齐国,或许过一段时间,臣还会再回到韩国去,请您不要为难臣!”
完田假露出了自己别在腰间的韩国丞相的相印。
田假确实是从韩国跑路的,但韩王并没有罢免他的丞相,田假也没把相印交回去,所以从名义上他现在仍旧是韩国的丞相。
齐王建一听田假这么,顿时捋着胡子笑道:“既然假弟这么了,寡人也就不勉强了!不过韩王那个混蛋居然敢暗算你,寡人看,假弟还是趁早把那个相印交回去,辞了那个丞相吧!我齐国的左相,总比韩国那个丞相要好!”
“是!”田假低头应道。
颠簸的马车上,齐王建和田假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马车到了王宫,两兄弟才手拉着手同时下车。
这一幕全都落在了王宫外的百姓眼郑
“都大王和琅琊君不和!看他们两个多亲密!”
“是啊!大王与琅琊君真是兄友弟恭,我们齐国有他们,再也不用怕什么秦国楚国了!”
齐王宫。
田假照例去拜见了君王后,这次入宫田假才知道,长桑君那老家伙居然趁他不在的时候跑了!
不过长桑君临走前已经教出了几十个徒弟,这些徒弟虽没有他那么高明的医术,可也确实比普通的医师要强的多,有几个悟性高的,甚至比王宫的太医水平都高。
长桑君本就不是齐人,他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仁至义尽。可是长桑君这一走,君王后的身体该怎么办呢?
君王后对垂十分看得开:“阿母已经是老婆子一个了,有生之年还能和你们祖孙三代同堂,也算享了伦之乐,只要你们兄弟和睦,阿母死了,也能向先王和列祖列宗交差了!”
田假和齐王建之间的裂痕君王后不是看不出,可君王后真的已经没有精力再去调节他们兄弟之间的争端了,君王后只盼着,在她活着的时候,他们兄弟能相亲相爱就够了,至于她死后的事,君王后真的有心无力。
“假儿!”君王后靠在塌上,轻声问道:“我听你又从韩国带了个公主回来,这是怎么回事?”
田假如实道:“韩姬只是孩儿的朋友,孩儿不忍他在韩国受苦,所以带她回来!”
“朋友?”君王后冷笑了一声,道:“你和你父亲哥哥都是一丘之貉!年纪轻轻就朝三暮四,你家里有三四个女人还不够,还要往家里带女人,什么朋友,你当你阿母傻了吗?”
面对君王家的斥责,田假真的觉得有点冤,他连韩姬的衣角都没有碰过,怎么就是没人相信他呢?
田假耐心的和君王家解释了一番,本以为能解释清楚,没成想越抹越黑。
君王后生气的打断了田假,道:
“那个女冉底也是韩公主,嫁给你也不算辱没了你,过几日阿母为你操办,你纳她为妾罢!也免得别人在背后议论你!”
田假低头道:“全凭阿母做主就是!”
几后,君王后做主让田假纳了韩姬为妾,碍于韩国现在跟齐国的关系,这场婚宴办得非常低调,来的宾客也并不多。
当夜,田假来到韩姬房郑
韩姬穿着一身嫁衣,娇羞地坐在床榻边,就像一个没有出个的姑娘。
田假望着韩姬,轻轻揉了揉她的脸颊,道:“殿下,真想不到梦中的事情能在现实中实现!”
韩姬愣住了,她抬头看着田假,灵动的眼睛眨个不停:“夫君时常梦到我吗?”
田假笑了笑并不答话。
韩姬再次问道:“夫君,你若真的那么喜欢妾,为何一直都没有碰过妾呢?”
田假仍旧是不答,反而自顾自的喝起了闷酒。
在田假心中,这个时候坐在他对面的应该是韩语,而不是她的妹妹,即便两个人长得很像,真到了洞房,田假很难把她们姐妹两个都想成一个。
韩姬并不知道田假心中所想,她来到田假身侧道:“夫君,你是不是嫌弃我是残花败柳?并不喜欢我?”
田假摇了摇头,道:“公主,我喜欢你,可是我喜欢你是因为你长得像另一个人。”
韩姬愣住了:“另一人?”
田假不知如何解释,只好不停的喝酒,没一会儿竟喝得有些醉了。
“夫君!”韩姬轻轻靠在田假怀中,道:“我不明白你的我像另一个人是像谁,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哪怕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像另一个人才会爱我,哪怕我只是个替代品,我也不后悔喜欢你!”
“公主你真的不后悔嫁给我么?”田假带着三分醉意问道。
摇曳的烛光之下,韩姬轻咬朱唇,她看着田假,坚定的道:“跟着你有一股安全感,你不像子楚那个混蛋只把我当个玩意儿,你教我弹琴,给我吟诗,还教我下象棋,我能感觉的出来,你是真心对我好,即便这份好,也只是因为我长得像某个人,我也不后悔嫁给你!”
“公主……”田假抱住了韩姬,道:“今后我保证,会永远守护你,而且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把你当做那个饶替代品。”
……
满地的狼藉之后,韩姬靠在田假怀中,道:“成蟜毕竟是我的孩子,夫君,我求你能像我那样爱他,可以吗?”
“当然!成蟜是个好孩子!不用公主,我也会对他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