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1月1日还是1月31日？

——莽渣沟通。

“呼~”

宽敞的三居室，苝京四环碧海花园高档住宅区。

装修豪华但不又不失婉约。

这是父亲庆祝她成年礼买给她的，以后鉴于她的事业性质就不回家里住了。

也挺新鲜的，从小没有离开母亲没有离开家，包括已经开学也不住宿舍，这是必然的。

能把课上全就不错了。倒是军训会是大一下学期开始，还算不错。不过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参加，可能会拍戏。

一边等着头发自然干，穿着浴袍坐在客厅，突然思索片刻。

转身回到浴室，看看淋浴已经关闭。而浴缸里的水也都放干。

重新回到客厅。打开笔记本电脑。只是忍不住还要看看看浴室灯关没关，探身看了一眼差点摔下沙发，发现黑漆漆的。才重新坐好。

“是心动啊，糟糕眼神躲不掉，感觉像是要逃跑……”

《是心动啊》的视频点开，林妃岚支着下巴看似是看着，实则目光没有焦距，在发呆，在出神。

柔顺的头发没有干，就是自然披在肩膀的。

显得更加清纯和美丽。但只有看眼睛的时候，纯净得不再是一潭清水，而是如同深渊一般的漆黑。

“幸好删得快~”

林妃岚喃喃自语。

刚知道是韩为唱作的歌曲就赶紧从微勃删了，然而网上还有人快速截图，并且就那么点时间，视频居然已经被下载然后在网上传播。

没办法，可能总会有人专门盯着。

向柔给宋洪一通抱怨，说他就是故意的，就是套路。

林妃岚倒是没有那么想，至少没有明摆着的证据。因为宋洪从来也没有提过甚至暗示让她看了视频之后发到微勃。所谓投桃报李也是向柔看着开心自己想到的。

结果才知道居然是韩为的作品。

明天宋洪会从上嗨亲自过来，但是都知道他肯定是带着目的的。

想不通一开始他极力推荐吕品，突然换成另一个和自己搭档，而且是天差地别的人选。

现在网络上对她以及她这个新综艺，尤其是这首歌和视频都产生了热议。

她粉丝已经2000W了。按理说和四五六七千万的流量比还是少很多。可是她年轻啊，而且形象好，还是影后。以前走高端路线而且乖乖女不接综艺广告和其他演戏之外的活动，仅凭演技和颜值身材气质口碑获得这么多粉丝还有什么可说的？

“好复杂啊。”

林妃岚只是看着，向柔加班加点在盯着风评。这也是她一半的失误，以前做事没这么毛躁。秦总都给她一通数落。当然自己当时也是默认的。

能说什么？

合上笔记本电脑。

林妃岚支着头躺在沙发上。脑海还是想着“是心动啊”的旋律。

口碑不好的人能写出这么纯洁甜美的歌？

反过来说。

能写出这么纯洁甜美的歌，会是简单的渣男？

或者这两者本来就没什么联系。再打开电脑看视频，看几遍都不厌烦，似乎都能感受到其中甘甜。

思索很久，林妃岚看看时间，晚上九点也不算太晚。

拿起自己的手机，找到一个电话拨打。

“喂？岚岚？”

宋洪的声音。

林妃岚笑：“宋导演，没打扰你吧？”

“没有没有。”

宋洪叹息：“其实我等着你的电话呢。我不觉得向柔发通脾气就能算了，肯定还有要问的。如果是你更好。不过明天我就过去了，有什么事这么急……”

林妃岚不解：“我只是怎么都想不明白，等不及明天再问。就是你肯定知道对吕品我都不是特别……更不用说韩为。可宋导演你也没隐藏想推他做我CP的意图，那他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都不在乎他形象人气咖位口碑同吕品的差距了。”

宋洪沉默，许久开口：“其实也不复杂。只是以前我还是想简单了。综艺这种东西也不是从来就有，即便是很早就出现，后期也在发展。每个人都能提意见，如果中肯自然就……”

“宋导演。”

林妃岚失笑：“是在铺垫吗？”

宋洪一愣，也是笑了：“这样。我也没休息，我估计还要熬夜，不然我怕思绪会乱会忘。我整理了一份新的大纲和策划。你有兴趣那也一起看看，比我讲得清楚。你看完明天我们再谈就好谈了。”

“新大纲策划？”

林妃岚一顿：“好啊。原版的策划我也没细看，都是听您说。”

“这次是大改的。”

宋洪更正，林妃岚没再多说。

给了邮箱和联系方式。宋洪把加密的资料传过来。林妃岚用手边的电脑看着。

起初还随意看而已，慢慢的居然坐起，然后表情认真起来。

因为很多地方有极大的改动，估计自己不打电话对方也会重新发过来了。

恋爱变成结婚？！太大胆了吧。可是后面也有备注解释为什么要这么改。她本来就聪明，醍醐灌顶一般瞬间理解意思。甚至觉得神来之笔。就更有兴趣看下去。

似乎以前看剧本的那种认真态度和吸引力都比不上。

许久之后看完策划长长舒口气，结果看到落款一行字，这口气骤然憋住。

因为宋导演还很萌的给了PS。

内容赫然写着，是韩为给他的建议，也是让他倾向留下韩为的原因。当然宋洪表示他还在考虑。尤其是他主动联系韩为，韩为还在拍戏，甚至担心和他电影档期会不会相撞。当然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林妃岚搭档，并且要林妃岚同意才可以。

“他想出来的？”

林妃岚喃喃自语，娱乐圈真复杂，这么一个十八线她都看不透了。

※※※

“进来。”

“不用这么……破费。”

“哪破费啊？标准间嘛。”

“好几百吧？”

“……”

韩为给丁雨诗开了个房间。倒是听到久违的句式。自己忘了自己也是穷人了，虽然现在也不富。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花钱是几十万上百万那么花。赚钱也是。

看着丁雨诗就想起曾经的自己，或许也可以感受到曾经自己和她认识的时候，都不是什么有钱人，都在底层混着。

“不花钱。”

韩为帮她拎着行李放下：“可以剧组报销。”

发现她还站在门口。韩为明白过来：“你放心，估计没你送的人参贵。”

丁雨诗不自然笑了笑，进来了。

“随便坐。”

韩为房卡给她，指着周围：“虽然你肯定住过酒店，但朋友嘛要招待好。这里你随便。吃喝有冰箱，还可以叫送餐。洗澡有浴室还有热水器。”

丁雨诗开口：“你混得不错，是男一号吧？”

韩为坐下：“也是别人帮忙找的资源。”

丁雨诗笑：“你人缘好，做人仗义，肯定很多人帮你。”

韩为摸摸下巴，干笑没回应。

听着有点脸红，但是也好奇，居然自己曾经也做过好人？还帮过谁？

韩为好奇询问：“我到底帮过你什么？大老远从外地还是国外赶回来？”

看着行李箱也有点旧，韩为开口：“还挺急？”

丁雨诗摇头：“你不记得就算了。我记得就足够。”

韩为起身：“饿了吧？出去吃东西。”

“也不用吧。”

丁雨诗指着行李箱：“我带了泡面，一会自己弄点热水泡着吃就好了。”

韩为皱眉：“什么话？大老远过来看我，就让你吃面？”

看着丁雨诗，韩为开口：“你是第一个特地只为了探病来看我的。估计也是唯一一个。”

董晴柔都不算，因为两人是有男女关系的。但丁雨诗显然不是。

纯粹就是因为之前的交情，韩为觉得很新奇，感激，甚至珍贵。前世今生他都没什么纯粹的朋友。

丁雨诗虽然笑着，但很有主见：“那叫外卖吧，酒店送餐很贵。出去吃就算了，我在圈内待过，知道圈内很多事最好不要公之于众。外界公众太喜欢猜测圈内的事。尤其你现在在短视频也挺火的。”

韩为不解：“咖啡一起喝了，吃饭怕什么？”

不过随后一想，她也没喝咖啡，全程戴口罩，特别谨慎。

敲门声响起。

过去开门，董晴柔站在门口探身看着：“听小杨说你有朋友来了？”

韩为侧身让她进来。

董晴柔走进房间看到丁雨诗惊讶，漂亮是漂亮，还以为也是他什么以前的情债，可看着感觉不像。不是圈内人。当然这些小杨也说过。

“这位……”

“我认识。”

董晴柔询问，丁雨诗已经站起惊讶：“董姐好。”

看着韩：“是董姐和你合作吗？她可是大咖。”

董晴柔笑：“什么大咖，你是……”

“我叫丁雨诗。”

看着董晴柔介绍：“韩为的朋友。”

董晴柔诧异看着韩为，目光很明显，意思你还能有朋友？还是女性却单纯只是朋友？

“真的不是看你眼睛漂亮我就挖出来了。”

韩为感慨：“你那眼神我很不喜欢。”

“呵~”

董晴柔笑出来。

丁雨诗目光变幻，感觉两人好像关系不一般。她在圈内待过，虽然就是个小演员。

“吃饭了吗？”

董晴柔看着丁雨诗：“刚过来是吧？”

说完看着韩为：“你都没吃晚饭就回来了。”

韩为拍手：“那正好。”

看着丁雨诗：“你还顾忌就咱俩怕影响不好，现在多一个人可以了吧？”

丁雨诗看看董晴柔，犹豫着：“董姐咖位更大……”

“你对咖位挺**。”

董晴柔打量丁雨诗：“而且好像还很为我们艺人着想。”

“人家以前也是圈内艺人好吗？”

韩为开口：“只不过现在退圈了。”

董晴柔过去看着丁雨诗：“别担心，我也有助理。就是之前你见到那个小杨……”

丁雨诗笑：“我没什么。也不饿，你们没吃饭就自己去好了。不用顾及我。”

董晴柔没多说，只是询问：“你们是朋友？怎么认识的？”

随即看着韩为：“之后你有事就吩咐小杨好了，我和她说过。”

韩为开口：“两人用一个助理过分了。我自己应该也找一个……”

韩为手机又响起，是曹莹。

“喂？”

“韩为吗？我是曹莹。”

“我知道。”

韩为开口：“怎么有事吗？你妹妹还是不想过来？”

“她说了不算！”

曹莹很霸气开口：“明天就去。今天想请你吃个饭，一是感谢，二是托付。”

“吃饭……”

韩为看着丁雨诗，又看着董晴柔。突然又想起刚刚提过助理的事：“巧了。我也正想吃饭，不过我还带个朋友。你们过来吧，一会地址发给你们。”

“那怎么……”

“就这么定了。”

示意丁雨诗一起：“有好几个人陪着，这回没事了吧？”

丁雨诗不好意思笑着。出门却还过去嘱咐韩为戴口罩还有帽子。

韩为感受到她的细心，而且以前是圈内的，懂规矩，倒是相处融洽没有刚见面的生疏感。实际上也没有。

有些人相处再熟也不是朋友，有些人真的一见如故。董晴柔仔细观察丁雨诗，叫了小杨换了便装一起，也戴好口罩和帽子出去。

只是小杨询问丁雨诗是不是住下，丁雨诗也侧面询问酒店是不是有摄像头？安不安全之类的，给小杨问懵了。

董晴柔若有所思看了一会，询问韩为：“你还没有经纪人吧？顾天成做了管理，还有竞业协议……”

“哎。”

韩为叹口气：“我现在也不需要。”

董晴柔笑：“你的语气可不像。”

韩为没多说，一起出去坐车到董晴柔介绍的地方，是比较保险安全的。

“这里。”

定了一个不错的饭店包厢，等曹莹带着曹嫣一起进来，韩为示意她们坐。互相介绍。

“妈呀~”

“董晴柔？！”

姐妹俩都惊讶。直呼其名只是下意识不是不礼貌，私下叫明星名字不是习惯吗？

“董姐好。”

“董姐~”

韩为表示是自己的这部戏合作搭档而且还是好朋友。两人自然也都亲热打招呼。

董晴柔性格那么柔，气质也让人喜欢。

招呼她们都坐下，没多久就聊起来。尤其对曹嫣很亲热，对曹莹稍微有点避讳。

毕竟那一晚在医院，自己还躲她来着，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感谢韩为。”

曹莹没在意，聊了一会就举杯对着韩为：“小嫣就托付给你了。”

韩为刚要碰杯，直接收回：“这个托付就有点吓人了。我要照顾不到怎么着？我还有责任？就普通打工嘛。”

曹莹无奈：“还有件事和你说。”

韩为询问：“工作问题？”

曹嫣碰碰曹莹手臂，曹莹瞪她一眼，对着韩为：“她是决定不做斗主了，最多刷着玩玩。但是她还是想进娱乐圈，哪怕不做演员艺人，可以跟着见见世面也好。所以你看能不能……带着她。”

韩为茫然：“怎么带？”

董晴柔笑着：“做助理。”

韩为看着曹嫣：“你给我做助理？”

曹嫣主动开口：“韩为哥，你有助理了吗？”

董晴柔看着韩为：“正好。就在这部戏里适应一下，省得以后碰壁失误。剧组我是女一他是男一，你慢慢学也能包容。”

打量曹嫣：“不过助理工作很累，也很繁琐。你考虑自己可不可以。”

曹嫣赶忙开口：“你别看我这么外向，其实我很细心的。”

随即看着韩为一脸期待。

做助理好啊。想接触进入娱乐圈的话，今天这不就是还没正式入职就见到明星了。董晴柔可是在圈内很红的。

韩为想了想：“我倒是不在乎这个，关键晴柔也说了，助理很累的。你看着艺人光鲜亮丽，那都是助理和经纪人伺候得好。什么端茶倒水拎东西跑腿甚至眼力见等等……”

“她可以。”

曹莹示意：“她愿意干这个。其实做斗主想做网红也是希望进圈。”

韩为打量曹嫣：“你这颜值身材条件做艺人也不是不行。干吗做这个？”

曹嫣嘟嘴：“我爸妈不让。”

董晴柔点头：“如今很多家长观念还是觉得女孩应该踏踏实实。不要进圈做那些天天一堆事的明星。”

曹莹无奈看着董晴柔：“她也没有那个本事。还是老老实实找个工作就好。”

韩为想了想：“行。你姐在医院看护我虽然是工作范畴，但是我个人感谢她把差点死掉的我给照顾复原。这个人情我领。”

韩为看着曹嫣：“不过机会给你你得把握住。我重申明星艺人助理不好做。你别热血三天之后就不耐烦了。或者你能力不够都不行。我可以给你时间在我现在的剧组去适应，但最后还是要看你自己。”

曹嫣保证：“我一定可以。相信我！”

韩为点头：“行吧，明天开始……”

“你是照顾阿为的护士？”

丁雨诗好奇询问曹莹，曹莹点头：“是啊。忘了问，你和韩为是朋友？”

两人凑过去，丁雨诗询问曹莹韩为的伤势怎么样，她是从国外回来的，目的就是探病。可结果他居然已经好了。她也不知道情况。

曹莹就把当时的情景给她讲述一遍。丁雨诗越听脸色越白，看他好这么快还以为不严重，结果居然差点死掉而且到医院已经没有生命体征，更别说就是因为大脑缺氧导致记忆系统受损。

而韩为不管这些，让曹嫣坐过来，给她讲述做助理注意事项。偶尔小杨也插话，她就是助理，给曹嫣讲解一些基础注意事项。

而韩为见她和小杨聊起来，自己就和董晴柔聊着戏，什么时候杀青，剪辑过审上档。

到时候怎么宣传的事。

董晴柔也问他综艺的情况，这个反正他是把自己意见给了宋洪，而且也写了歌，各方面宋洪都挺满意。最后怎么决定看他。

韩为去个洗手间，董晴柔也一起，不过是小杨跟着。

“丁姐，你在韩国做什么？”

曹嫣询问丁雨诗，毕竟这一刻起已经是韩为助理，那韩为的朋友她身为助理也要招待好。

丁雨诗开口：“就是随便打工嘛。我学历不高，家境也一般。去那边想攒攒钱回来花，结果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曹莹失笑：“巧了。曹嫣上大学之前还想去韩国做练习生。结果被我爸妈拦住……”

“是吗？”

丁雨诗看着曹嫣：“你的确长得漂亮，不过现在做练习生做艺人都有点晚了。”

曹嫣无奈：“其实我也没太想做艺人，就能做个助理旁观娱乐圈就足够了。”

好奇看着丁雨诗：“你和韩哥是朋友？怎么认识的？”

丁雨诗看着打电话的韩为，弯起嘴角开口：“娱乐圈潜规则你们知道。我不是科班出身，那时候总被骚扰。他还没毕业就去影视城拍戏，碰到之后就帮我教训对方护着我还有一个姐妹。还差点被人家剧组开掉他都不在乎。”

曹嫣欣喜：“韩哥这么仗义？”

看着曹莹：“摊上一个好老板。”

丁雨诗手机响起，背身小声用韩语和对方沟通。

曹嫣本来吃着东西，听了一会突然惊讶。

没多久韩为和董晴柔回来，发现曹嫣表情怪异看着也刚刚挂断电话的丁雨诗，韩为不解：“怎么了？看她干什么？”

曹嫣回过神，摇头没说话。

韩为顺势询问：“雨诗，明天我要拍戏。让曹嫣陪你上嗨四处转转，晚上再招待你。”

“不用……”

丁雨诗赶忙开口：“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忙你的，我也准备回韩国……”

曹嫣突然开口：“丁姐，我第一天工作别让我为难。”

曹莹劝着：“就是。这工作真好，还陪吃陪玩？”

韩为开口：“做好心理准备。以后累得时候多着呢。”

曹嫣碰曹莹一下示意她别说话，曹莹不太懂。但韩为不管：“和她去玩吧。好不容易回国一趟是吧？”

丁雨诗笑了笑没多说。

毕竟确定曹嫣是助理了嘛。等于一只脚跨入娱乐圈。等她以后适应了就是真正的圈内人。

以他的那么多隐私来说，除了助理要找放心的，还得找个靠谱点的经纪人。不过经纪人慢慢物色，顾天成也在帮忙找。助理就敲定曹嫣了，总麻烦小杨也不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