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音看着那宋驰砚,不由的唇角微勾。
宋驰砚此去明州,应该会是一个很好的父母官。
翠儿被宋驰砚奚落的捂脸跑了,在宋母的骂骂咧咧声中,被宋家人带走了。
宋驰砚和王琅华来到谢德音和萧妱韫的跟前,宋驰砚对着谢德音行礼道:
“让护国夫人看笑话了。”
“哪里,宋大人做的很好,王姐姐此去,我们才安心了。”
又客套了两句,宋驰砚知道她们有话说,便去那边检查箱笼,留王琅华跟她们说话。
萧妱韫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宋驰砚表现还算不错,也不枉你嫁他一回。”
王琅华想到夫君刚才的话,脸上那种幸福之色溢于言表。
“夫君前两日说了,他一直知道我在家中委屈,而且他过完年就猜出来摄政王要用他。知道离外放不远了,准备带我前去。只是生怕提前说了,一怕家里闹腾的厉害,二怕事情落空,让我失落,便一直没跟我说起。”
萧妱韫啧啧道:“虽说事以密成,但是有些事说给枕边人能妨碍什么?平白的让你受了这些日子的气。”
“哎呀,等你将来嫁了人就知道了。”王琅华又凑过来低声说着:“夫君他在外城买了一个院子,等着我们出发了后,就有他提前安排好的人去我们现在的府宅,说是那院子是租赁的,如今退租了,让他们搬出去,外城的小院子足够婆母他们一家住了,除了有些拥挤罢了。”
谢德音看王氏有些促狭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原来那个高门贵女,人前时时端庄的王琅华,此时也如孩子一般,眼中闪着光一般。
可见,她是嫁对了人。
王琅华一行人离开了,谢德音萧妱韫目送她们离开。
回城的时候,谢德音再次跟萧妱韫提起了谢祁安。
“上次四哥无礼,将萧姐姐请过去,可有冒犯萧姐姐?”
萧妱韫淡淡道:“冒犯倒谈不上,只是生了些误会。”
“哦?可能说与我知道吗?”
萧妱韫张口语言,最终叹了口气道:
“罢了,总之怪我。”
谢德音还在动撮合她和四哥的心思,毕竟似萧妱韫这般活的通透的女子,真的不多。
“若是误会,改日我摆酒将四哥请来,当时候萧姑娘跟四哥好生的说开这个误会,他过些时日便要去蜀中了,还是跟着你家伯父,有误会说开了好。”
萧妱韫出声谢过谢德音。
谢德音一看没有拒绝,便闻弦知雅,第二日时,便邀了谢祁安和萧妱韫。
谢祁安出发的路上,只见路上停着一辆马车,被人拦住了去路。
谢祁安原也不急,便在一旁等了等。
他认得拦马车那人,是今春的进士贺林春,如今在翰林院。
这个青蓬小车里面是谁?
让一个翰林院的进士当街拦车。
“妱韫,我终于遇到你了,这些时日我在你家府外等了许久,都不见人,我便知道你是故意躲着我。咱们之间有误会,那日的情形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便是看在咱们这几年的情分上,你也应该听我解释一句。”
谢祁安一听,才知道是男女之间的事情,正要走的时候,只见那青蓬小车上探身出来一个女子,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贺林春。
谢祁安这一看不要紧,直接不走了。
这不就是上次他逼着道歉的萧妱韫么?
这女子还真能耐,妇德全然没有,写一些男欢女爱的话本子,什么钱都赚!
只听萧妱韫居高临下的说着:
“贺林春,你莫不是以为在街上污了我的名誉,我便会回头吃你这根回头草吧?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萧妱韫这辈子便是嫁不出去,做老姑子,也绝不会再看你贺林春一眼!”
贺林春脸色难看,正要说话时,萧妱韫又道:
“说什么误会?你不过是仗着自己考的不错,暗中与朝中大臣家的庶女暗通款曲,被我撞个正着罢了。你我二人又没婚约,男婚女嫁皆自由,你想攀什么侍郎家的庶女,爵爷家的私生女都是你的自由,如今拦着我的马车却让我更加的恶心鄙夷。”
贺林春低声道:“你胡说什么?我并未与什么人暗通款曲!”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如今你拦着我的马车,不过是看我与护国夫人来往密切,关系匪浅。你背后所图谋的意思,还要让我当众给你揭穿吗?”
贺林春一听萧妱韫看穿了自己的目的,只觉得面上难堪。
如今朝中谁都知道摄政王仰慕护国夫人,求娶不得。
护国夫人的身份只是徒有其名,有些名望,却没有实权,但是若是成了摄政王妃就不同乐。
萧妱韫眼看着跟这位护国夫人的关系亲近了起来,可想而知若是将来有个能在王妃跟前说得上话的夫人,可比什么侍郎家的庶女好太多了!
只是萧妱韫想来聪慧且清醒,如今戳破自己的心思,只怕便再无可能了。
若是多做纠缠的话,万一她跟护国夫人说了,将来自己的路更不好走了。
贺林春想走的时候,萧妱韫突然喊住了他。
“贺林春,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半山客这个名号,最开始是我写一些诗集册子用的,也常会写一些警示故事,那时我只身养家,书畅销得了些银钱后便不再写了。你那年知道后,说你日常拮据,半山客润笔费比你自己写的银钱多一些,便借来一用这名号,最初我不知你写些什么,后来才知,你嫉妒你的同窗高中探花,嫉妒谢小将军年少得志,竟写些不堪的龙阳癖好的故事,传播极广。我已经与长安书坊的老板说了,若是你再用,便凡事与我无关。”
谢祁安在后面人群中听到这样一番话,惊得呆住了。
不是她写的?
这这这
谢祁安想到那日他逼着道歉的一幕,只觉得心中愧疚愈发的泛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