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材分发下去之后,蒋生世跟着叶晨来到那几个卧床不起的病人的房间里。
刚刚进入到房间里,蒋生世就败退了下来,他收回之前说的那句话。
这股味道太难闻了!
他真受不了,差点把他熏吐了!
站在外面,蒋生世看着叶晨连鼻子都不掩,面不改色,仿佛是没有闻到一样,让蒋生世好生得佩服,在心里暗道:“大师就是大师,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做到处变不惊。”
如果让叶晨知道蒋生世此时的想法,叶晨估计会诧异地看蒋生世两眼,什么时候蒋生世变得这么谄媚,不要脸了。
“叶小神医!”
黄老十分热情地向叶晨说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没有!”
叶晨摇摇头,把自已的药箱放到桌子上,从里面拿出针炙用的针具,摊开之后,从里面抽出几根银针,将第一个老人翻了过来,让他趴在床间。
手臂一挥,黄老在旁边瞪大了眼睛,看着叶晨,但是他连叶晨的动作都没有看清,就看到银针已经扎在老人的背上。
而且每一个银针的针尾都在轻轻的颤抖着,像是装上了小马达一样。
叶晨收拾了一下自已的东西,走向第二名老人。
“叶小神医,这就完了?”
黄老追了上来,向叶晨问道。
“完了啊!你还想怎么样?让我使展出什么功夫,眼花缭乱的架式?”
叶晨笑着,偏着头看了一眼黄老。
“叶小神医,我不是那个意思!”
黄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就是感觉叶晨扎这几针太过简单,有点儿戏,与黄老想像中的不同。
叶晨笑了!
他知道黄老什么意思。
黄老无非就是感觉自已的速度太快了,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的针炙。
那种眼花缭乱,让人震惊的针术,叶晨会!
但是这几个老人的病情,还不需要叶晨施展出那样的针法,甚至现在叶晨都不需要动用自已的修为,只要针炙几次,就能让这些老人病情好转。
不动用修为的情况下,无非就是多针炙几次而已。
叶晨现在的修为稍浅,修练的时日也不长,动用修为太浪费了,何况,叶晨也不急,不赶时间。
而且这样多针炙几次,对这几个老人也是好事。
可以活血化瘀,配合自已开的药,可以让这几个老人的身体素质大大的增加。
“黄老,你就放心吧!”
叶晨说话的同时,已经把第二名老人的背上扎上了银针,再一次向第三名老人走了过去。
“烫,烫,好烫!”
叶晨刚刚走到第三名老者身边,就听到第一个扎针的老者咳嗽了几声,吐出大量的痰液,大声的叫了起来。
第一名老者挣扎着似乎要从床间爬起来,然后却是动弹不得。
叶晨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发生,用银针封脉,限制住老人的行动。
“叶小神医?”
黄老惊讶地看着叶晨。
这个老者昨天说话都有气无力,如果不附耳过去到他的嘴边,根本听不到他说的什么,现在叶晨几针下去,竟然叫得这么大声。
只不过黄老看到老人脸上的痛苦神色,不免有点担心。
“没事!”
叶晨看了一眼,淡淡地开口:“我刚刚用银针激发了人身体内部的火力,利用人自身的火力,把他体内的湿毒给逼出来。”
“让他先忍一会儿,这对他有好处!”
黄老点了点头,在心里暗叹,道:“叶小神医果然是神医啊,连针炙都有这样的效果。”
黄老在心里也暗自庆幸,这叶晨还真是自已的贵人。
自已不过是因为自已老寒腿的毛病,在叶晨那里抓了三副药而已,叶晨便跟着自已来到自已的养老院,替这里的老人免费治病,还带来了一个有钱的傻子,一捐就是一百万。
想着黄老把目光看向站在外面的蒋生世。
蒋生世被黄老的目光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当然看出黄老的目光有点问题,但是蒋生世怎么也想不到,黄老会是把他当成了有钱的傻子。
如果知道的话,蒋生世估计会被气得七窍生烟吧。
很快,叶晨便将屋子里的老人全部扎上了针,这才返回到第一个老人床前。
老人身体出了大量的汗,汗水把被子都给浸湿了。
皮肤通红,像是煮熟的大虾。
“唉呀,好烫啊!”
老人还在不断的叫喊着,五指双抓,想要挣扎着爬起来。
叶晨看了一眼老人的情况,老人身上的汗水带着一些灰色的杂质,这是老人体内的寒毒,被叶晨用银针逼了出来。
看了看时间,叶晨将银针给取了下来。
在叶晨把银针取下来的那一刻,老人像是挣脱了束缚,一下子从床间跳了起来,向厕所跑去,快的像一阵风,比年轻人跑得还快。
看着老人从自已的身边跑了过去,黄老瞪大了嘴巴,眼神里一片茫然。
这个老人,黄老太过熟悉,是敬老院的老人了,在这里住了七八年了,在床间躺了也有三年了。
在黄老的心里,已经把这个老人给判了死刑,就看这个老人能撑多长时间了。
老人不能往床间躺,往床间一躺,那他离大限就远了。
生命在于运动,这句话可一点话没错!
只是黄老怎么也想不到,在床间躺了三年的老人,在叶晨针炙之后,跑得如此之快,都快赶上百米短跑的速度了。
“刚刚跑过去的老人是之前躺在这里的?”
站在外面的蒋生世也看到了从他身边跑过去的老人,呆呆愣愣地向屋子里看着。
蒋生世有点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他知道叶晨的医术很高,但是知道跟亲眼看到是两回事!
“是的!”
黄老与蒋生世如两只呆头鹅,看了一眼,同时点点头。
屋子里的老人看到自已一屋子的病友,竟然从床间跳了起来,然后跑了出去,眼神里顿时流露出希冀的光芒。
没有人愿意死!
刚刚跑出去的老人从厕所回来了,看起来神情气爽,除了瘦得有点过份,完全不像是在床间躺了三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