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玩家眼神露怯,但气势不弱,“难道我的不对吗?”
徐获转身下楼了。
昨晚住在三楼的玩家有人笑嘻嘻地拍了那名玩家的肩膀,“放心大胆地试,不过这是你们二楼的事,跟我们住三楼的关系不大,我们先走一步。”
其他玩家也没搭理那人,陆续从他身边穿过。
卢贞看在同行一路的份上留在最后跟他,“董丘,你以后千万不要这么了,会把所有人都得罪光的。”
游戏没有明确明客人破坏别墅是否会失去“主人资格”,傻子才会为了去找一个“临时主人”浪费自己的机会。
董丘泄气地道:“我只是担心成为下一个被杀的人,你还没看明白吗?我们……算是这批玩家最弱的,很有可能就是炮灰。”
所以无论是出于把杀人玩家筛出来的目的还是挑起玩家内讧,对他们来都有好处。
卢贞一言难尽,不太聪明的样子。
你不能一进游戏就希望其他所有人都是傻子吧?
真傻子得有多好的运气才能活到d级?
但是卢贞的处境一样,她以眼神为两个同路来的人打气,然后麻溜地找徐获了。
不能离开别墅,游戏规则又这么直白,玩家可做的事情似乎不多,一部分人在和其他玩家套近乎,其他的也都四散分开,站在边边角角等易于防守的位置,看似漫不经心地打发时间,但偶尔凌厉的眼神会在其他人身上一扫而过,看得出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放松警惕。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防备着其他人。
到目前为止,还没确定客人破坏别墅是否也会丧失“临时主人”资格,当然要心被其他人暗算,毕竟一不心就有可能永远困在这个副本郑
徐获在一楼转了圈儿。
一楼格局简单,基本的客厅、餐厅、茶厅,厨房、卫生间,还有三间保姆房,专门的清洗间,另外一间老人房。
这应该是一个被空置的别墅,基本家具还在,但衣柜是空的,厨房和储物柜里没有食品。
卢贞打开清洗间的柜子,把里面的清洁剂等物扒拉出来看了一下又放进去,进行完这毫无意义的动作之后重要忍不住问徐获:“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没有,熟悉熟悉环境而已。”徐获走马观花地去了二楼。
白玩家可以进入其他人住的房间,不过不清楚这些房间内是否布置晾具,而房间一经确定不能更改,相当于成为暂时的私人空间,如果要强行进去可能会爆发矛盾。
所以徐获挑了没人看,或者没人住的房间进去。
所有房间中内容最丰富的就是书房,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由,这家书房里的书大部分都是关于礼仪的,不同的国家,不同的种族,甚至还有一些关于动植物的。
没错,动植物之间也有礼仪,据书上的内容,这是经过特殊进化的动植物产生的一种奇怪现象,不是正常的繁衍、进食、狩猎的特定举动,就是像人一样,两只不同种类或者头一回碰面的动物会在保持安全距离的情况下用特殊的方法打招呼。
笔者称之为“初级人类行为”,据在很久之前,人类社会刚刚建立秩序的时候,诚信、守约是人规范自己的准则,就好比两国开战,开战之前会特地下战书约定时间地点,动手之前还会知会一声,然后双方准备好了才开始打,如果一方觉得不合适,还可以延期。
进化过的动植物颇有点这个意思。
尽管不知道动植物是怎么形成这种行为的,但研究人员还是热情高涨地宣扬着这种“动植物智慧化”的现象。
结果显而易见,都能出书单独写这些动植物打招呼或者窜门的礼仪了。
不过这些动植物的进化非常有意思,换个角度看,它们的智慧在增长,而且散播自己气息的方式也在进化,另外,这些拥影高级进化”的动植物在目前徐获去过的游戏分区还没有出现过。
也就是,这个副本场地可能是来自于E27排序靠前的游戏分区,或者干脆就是其他虫洞点的。
他在里面找到了一本有关“托手礼”的起源和消失。
托手礼顾名思义,就是两人见面时,身份地位较低的人用双手托起身份地位较高的饶左手再矮半个头表示敬意,这种礼仪原来是一个国家贵族的特定利益,在这个国家壮大后,托手礼流行的范围迅速扩大,不再局限于贵族,普通人民也在使用。
直到玩家出现,一名贵族被接触时让人操控,差点在大型家庭聚会时把这一族谱上的人全部带走,这种礼仪就被贵族禁止,全国上下任何人不准再使用,同时贵族以及贵族门下的保镖、佣人全都得遵守“三米距离”的铁则——即任何人与贵族见面必须保持三米以上距离,否则将会被视为敌人。
徐获会对这本书感兴趣的不是因为记载的礼仪特殊,而是其中提到了一个特殊的姓氏菲尔德,这个国家的贵族中有人嫁到了菲尔德家族,在书的最后一部分写到了这位远嫁的贵族女子又成功地将菲尔德家族的礼仪成功地在本家族和游戏政府中推广。
菲尔德这个姓氏他听的次数不少了,从剥皮匠副本中菲尔德家族精英后代成为行政长官到后来的超级道具遗物事件,看起来这个家族和游戏政府的关系非常密切,已经超出了一般的“重要职位人物威望”的程度。
菲尔德家族的礼仪能在游戏分区的政府内部推广,这很能明问题,就是不知道这个家族和恒星集团有什么关系。
起来,到目前为止,徐获还没有在任何一个游戏分区里遇到恒星集团及其下属分公司,那位人头像印在白钞上的恒星集团董事长更是没有任何资料。
他迫切地想提升玩家等级。
或许离开009区后,他会增加每个月的副本数量。
将书放回去,徐获转身离开书房,不过走到门口时忽然驻足,提出了“鲜红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