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道:“三叔,我大哥请你过去一趟,有事情问你。”
三爷爷点了点头,也不再问什么,而是扭头进去换了换衣服,很快便出来,跟着我们走了。
未多时,到了家里,老爸请三爷爷进了耳房的一间小屋,我和二叔也都跟着进去,老舅则在正屋里没有出来,他知道家族内事,外人一般不好掺和。
大家坐定之后,老爸简要地将老舅的遭遇说了一遍,这主要是让三爷爷听的,说完之后,三爷爷吸着一支烟,慢腾腾地吐着烟圈,微微沉吟着。
老爸道:“三叔,你知道咱们族内有哪一位先人的墓穴是葬在轩辕岭的吗?”
三爷爷摇了摇头,道:“据我所知,咱们族内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葬在轩辕岭的。”
二叔道:“这么肯定?”
三爷爷道:“咱们族内现有的人中,没有谁比我更熟悉家族志,家族志中,我从未见过任何有关轩辕岭的记载。但不排除一种可能,家族志中未记载的陈家族人,可能在轩辕岭建了墓穴。”
“家族志中未记载的族人?”二叔反问了一声。
三爷爷点了点头道:“就是主族以外,划出五服的族人。”
老爸道:“三叔说的极对。那么《神相天书》不是跟着陈元聪一起失踪的吗?它有可能出现在古墓里吗?”
三爷爷微微一笑道:“弘道,我问你个问题,如果《神相天书》突然现世,会不会有人去抢?”
“会。”
“为什么?”
“因为《神相天书》记载了太多的神奇的法门,对术界的任何人都具有莫大的吸引。”
“仅仅如此吗?”
“还有别的原因?”
三爷爷猛然站起来,道:“《神相天书》之所以被称为天书,而且其中的大部分原因出自陈抟老祖,这里面就没有隐藏更吸引人的东西吗?”
“有宝藏!”二叔忽然喊道。
三爷爷道:“或许比钱更吸引人。”
我脑海里灵光一闪,道:“据说陈抟老祖是睡仙,一睡五百年,那么天书中会不会记载陈抟老祖成为睡仙的秘密,也就是说,天书里有可能记载的有长寿之法!”
三爷爷看了我一眼,“哈哈”笑道:“聪明!自古以来,吸引人的东西无非就两种,权势和财富,但是当人拥有了这两种东西之后,就会对另一种东西产生极其强烈的攫取欲望,这东西就是寿命。寿永且昌,到手的金钱和权利才更有意义,你们说是么?而历来都有人说天书中隐藏有长寿五百年甚至更长时间的秘法!呵呵,所以,历来对《神相天书》垂涎的人中,并不乏术界外的人,而这些人也更可怕,因为他们有钱有权。”
“长寿五百年甚至更长?嘶……”我和二叔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老爸眉头一皱道:“可我知道陈家历来都没有活过一百五十岁的人,寿命最长的一位先祖活了一百四十六岁,如果天书中当真有长寿五百年甚至更长的方法,那么历代神相为什么没有一个能活那么久?”
三爷爷道:“那是因为他们根本就看不到这些内容。”
“什么意思?”老爸问道。
三爷爷道:“因为有一个不成文的说法,天书之所以被称作天书,是因为其中有一部分内容,肉眼不可见,所谓无字天书,便是如此!那一部分肉眼不可见的内容,只有天眼神通开启的人才能看见!”
“天眼通?”老爸猛然站了起来。
三爷爷点了点头,道:“这是我知道的所有内容了。你说的那群盗墓贼,我想他们去轩辕岭并不一定是去找天书,或许是那里有与天眼通有关的东西。”
老爸沉吟了一下,道:“我知道了三叔,此事我会处理好的,您请回吧。”
三爷爷“嗯”了一声,站起来往外而去,二叔也站起来,准备送三爷爷回去,三爷爷摆了摆手道:“不用送了,你们早点睡,明天早点去吧。”
老爸道:“三叔,这事情——”
老爸还未说完,三爷爷便接口道:“今晚之事,绝不会从我口中传到他人耳朵。”说完,三爷爷扬长而去。
第058章水浇阴身
二叔晚上没有回家,打了个电话回去,说是有事,然后在我们家打了个地铺。
睡到天明,起床后,看见老爸正在找工具,老舅在一旁说:“不用了,拿几个手电筒,多带些电量足的电池,再带些打火机和蜡烛,其余的不用了,那群人这时候肯定已经打好洞了,咱们直接进去就行。”
老爸想了想,也是,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大家就准备出发了。
路上车比较好坐,我们四个很快就拦了一辆汽车,前去轩辕岭。轩辕岭虽然距离我们那里只有四十多里地,但却并没有直达的公路,坐车需要绕几个弯才到。
轩辕岭是嵩山余脉,山域不算太大,有十几平方公里,海拔也不很高,最高峰不足一千米,环境虽然比较清幽,但却也没什么别致的景色,再加上山上的草木被人砍伐的厉害,最近数年,变得有些光秃了,遇到暴雨天气,很容易出现滑坡、泥石流现象,所以附近也没什么村庄,平时罕有人至。
我们四个坐到离轩辕岭不远的公路旁停下,然后徒步往山岭走去。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果然不假,虽然远远地看着轩辕岭山头不大,离得也不近,但是真到跑到时,还是花了一个多小时,累得我气喘吁吁。二叔更是一边喘气,一边翻白眼。我在家的时候都劝过他不让他来了,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了,非要跑来。还大言不惭地高呼:“陈家兴亡,匹夫有责!身为麻衣子孙,对任何危害到陈家的事情,绝对不能袖手旁观!”喊得我恶心不已,最后还是老爸一针见血的指出,二叔之所以来,完全是冲着古墓里的宝贝。
我们跟着老舅走到一个小山坡上,四下里一片寂静,老爸便问老舅道:“他们在哪儿?”
老舅道:“我们就在这里干了一架,之后我就跑了,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老爸蹲在地上仔细看了看,然后又一路往前走去,我们三个也很诧异地也往地上看了看,这山坡的土质并不坚硬,只见地上有几排脚印,有浅有深,往前延伸而去,虽然模糊,但是仔细看了,也能发现。
我们跟着老爸走走停停,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土窑旁边,这像是早年有人烧砖用的,但现在已经成了废窑,土窑正后方是一条不长干涸渠干,周围枯草荆棘一片。土窑北面是一片深陷的荒地,面积并不很大,大约两亩左右,但虽说是荒地,可是里面还张着几颗大桐树,虽然树叶还未长出,可参天的树干仍给这一片荒凉之地更添一股森然的气氛。
我正在张望,老爸忽然道:“在那里!”
说着,老爸当先跑过去,我们跟上,穿过两颗大树,来到了一个刚刚挖好的深坑旁边,那深坑口径还不到两平米,挖出来的土都堆在坑旁。
“这些家伙连土也不处理掉,真他妈大胆!”二叔道。
老舅道:“他们半夜里作业,谁能发现。再说这么个荒凉的地方,十来里内都没有人烟,他们怕什么?”
老爸往下看了一眼道:“果然有古墓,下面像是有砖打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