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瑟普勒斯这一觉坦坦荡荡的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外头已经有点儿天翻地覆的架势了。
里德尔在魔法部一仗打了个天翻地覆,虽然最后实打实的没打过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联手火海,但是他炸了半个魔法部,整个魔法部看起来都焦黑一片,门口那个迎宾的丑陋喷泉确实是拆了,被炸的四分五裂什么都不剩下。
福吉引咎辞职,《那个名字都不能说的人》这篇报道连续几天都登载在《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
魔法部大换血,里德尔再一次消失在人前,而邓布利多在这场大战之后也迅速离开,完全没有管顾一头雾水并且惶恐不安的英国魔法部,一切都乱成一团。
“邓布利多这是打算撒手不管了吗?”汤姆隔着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对角巷,已经乱成一团了,里德尔最近虽然没有正式出面,但是他的食死徒可没闲着,到处烧杀抢掠无所不为。
追随里德尔的食死徒里有一波是本性就是残忍弑杀的,其中有个狼人哥们最为极端,他似乎已经从最开始的恶意传播狼人病毒到现在开始吃生肉想吃人了。
“长的很丑的异食癖,”汤姆给那个哥们的评价很刻薄,“离他远一点儿免得沾上臭味···和他相比起来,莱姆斯·卢平简直是温顺可爱的哈士奇。”
最近他似乎连着屠杀了几个麻瓜村庄,人数大概已经到了三位数了。
而几组食死徒喝多了发癫,似乎还搞塌了一座麻瓜世界的大桥,无数的人和车就和煮丸子一样的倒进了桥里,也是伤亡惨重。
瑟普勒斯甚至还收到了好几份地契,都是里德尔让手底下的人抢来的,能买的里德尔似乎真的已经都买的差不多了,而买不来的,里德尔似乎已经开始明抢了。
“就没有不给的?”瑟普勒斯垂着眼问来给他送地契的德拉科---其他人的行动多少会受到点儿拘束,瑟普勒斯的入住又很高调,在这个食死徒和凤凰社打的热火朝天的档口,没人太愿意往这边儿风口浪尖上撞,只有和瑟普勒斯同龄的德拉科西奥多他们还能稍微自在一点儿,能出来见见瑟普勒斯。
“有,”德拉科倒在瑟普勒斯的床上,完全不想动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都死了---那些反抗的人,都死了。”
他看起来疲惫的更厉害了,人也瘦了更多。
“你还好吗?”瑟普勒斯接了杯凉水去给德拉科,贴在了他的脸侧,“你看起起来只剩下半条命了。”“确实只剩下半条命了,”德拉科的整个人都陷在了床上,“我这次过来给你送东西也是过来逃难的,我实在是在家里待不下去了,太难受了。”
他叹着气,把自己翻了个面缩在了瑟普勒斯的被窝里。
“住吧,”瑟普勒斯点点头,摇铃喊了楼下的服务生来换了个房型,换成了双床大套间,“我们也就只能在这个时候忙里偷闲一阵子了,等开学了,指不定又有什么事情等着我们呢。”
德拉科深吸了口气,似乎没想到瑟普勒斯答应的这么干脆,但是他还是很开心的起来帮着瑟普勒斯收拾行李,搬去了另外的双人套间。
这算是什么奇怪的同居小日子吗?
瑟普勒斯看着平日里肯定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马尔福家少爷在套间里收拾房间。
他们的客房都不需要叫服务生来打扫,德拉科自己就全都包揽了,中途他们还升级过一次房型,这一次换了个带厨房的巨大的套间,德拉科甚至还在这里开火做饭。
有点儿奇怪。
瑟普勒斯看着德拉科不甚熟练的拿着一本菜谱在厨房里忙碌,甚至在切土豆的时候不小心的都划伤过自己。
“你不用做这些的,德拉科,”瑟普勒斯也试图阻止过,“我们有客服服务,楼下的破釜酒吧的小精灵的食物做的也还不错,而且对角巷也没有完全倒闭,我们不会沦落到有一天要你做饭的程度的,德拉科。”
但是德拉科却很执拗:“我总得做点儿什么---做点儿什么让自己安心。”
瑟普勒斯就也不再管他,任由这种“搭伙过日子”的奇怪氛围滋生。
而当暧昧的温柔水到渠成的时候,在某个不是很特别的夜晚,在德拉科刚刚做好一份瑞士炸丸子的时候,在瑟普勒斯去把那份炸丸子端去桌子上的时候,第一个吻的发生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