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算是更天马行空?”瑟普勒斯缩在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来,“难得听你用这样的形容词···是怎么了吗?”
“无非也就是那个人的事儿,”西奥多叹了口气,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那个人最近在老宅里不知道筹备什么,父亲也跟着忙碌,状态总是很差。”
他拿了小刀给瑟普勒斯削了个苹果,切了块递到了他嘴边儿:“怎么忽然在寝室里屯了这么多苹果---之前也没觉得你喜欢吃苹果啊,怎么,忽然被德拉科传染了吗?”
瑟普勒斯眯着眼睛哼哼两声,慢悠悠的开始嚼西奥多送到嘴边儿的东西。
一场落水加上吹风,并且位于春寒料峭的2月,瑟普勒斯确实开始发热,窝在被窝里蔫吧的厉害,西奥多守着他,也不出意外的守来了“看望”他的邓布利多。
是斯内普教授带着人进来的,教授脸色不善的拎着他的药箱,大步过来的时候西奥多就很懂事的后退了几步给斯内普教授腾出位置来,让斯内普教授去摸瑟普勒斯的额头。
“教授---?”瑟普勒斯当即就要坐起来,结果被斯内普教授摁着肩膀砸回了床上。
“躺着。”斯内普教授万分冷淡的说,然后挥了挥魔杖,那药箱立刻自动打开,一排又一排的列出了几十种药瓶,每一瓶都散发着低调奢华的光,而斯内普加收从药箱里皱着眉挑挑拣拣的抽出几个试管,放在了瑟普勒斯的床头。
“是真的病了吗,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的声音从斯内普教授背后传来,站在了斯内普教授身边儿,低着头,看着瑟普勒斯。
背着光的缘故,瑟普勒斯看不清邓布利多校长脸上的表情,但是想来就算看不清,那也一定是笑的春风和煦的。
他可一直都是个和蔼可亲的校长,让人挑不出一点儿错处的最伟大的白巫师。
“前几天没休息好,又熬夜画了星图吹了冷风,”瑟普勒斯无辜的躺平在床上,“有点儿感冒。”
他倒是也想礼貌礼貌的起身的,但是斯内普教授牢牢的摁着他的肩头的,他完全没有办法起来,于是只能在床上摊平,然后老老实实的仰着头,满目无辜。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一直锲而不舍的怀疑我的学生,邓布利多,”斯内普教授冷淡的侧出一步,把邓布利多从瑟普勒斯的床前挡开,“瑟普勒斯病了,需要休息。”
他态度神色都冷淡,邓布利多笑着,在斯内普教授冷的结冰的视线下伸手去摸了摸瑟普勒斯的额头,然后才收回了手,退后几步。
“慎重考虑罢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微笑着说,“我向你道歉。”
斯内普教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这可受不起。”
瑟普勒斯心说哇塞,斯内普教授你真的不怕邓布利多扣你工钱的吗?到底人家还是你的顶头上司呢,你这么说话真的不要紧的么。
但是邓布利多教授似乎并不在意,他只是笑一笑,显然并没有把斯内普教授的冷淡当一回事儿。
不过既然确定是真的病了,邓布利多就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反倒是斯内普教授臭着脸留下了蛮多的药水,叮嘱瑟普勒斯最近不许再熬夜也不许多思多念。
“我会照顾好瑟普勒斯的,”西奥多接过斯内普教授递出来的药水,“院长放心。”邓布利多看着西奥多,笑了笑:“真是令人感动的同学情谊。”
“是吗?”斯内普教授摆明了是不打算给邓布利多一点点的面子了,“显然这份同学情谊在不怎么友好的大环境下更显得珍贵---我们可都是阴险狡诈的斯莱特林。”
邓布利多在这样的冷淡发言下居然也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依旧春风化雨一样的面带微笑:“那是极少数情况,西弗勒斯,别那么担忧---学生们自己会处理好的。”
而斯内普教授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瑟普勒斯这一病就病了一个星期。
最开始真的只是单纯的风寒发热,后来却可能是近期以来的疲惫趁着这个时间段一起找上门来,直接给瑟普勒斯彻底的干趴下了,高烧不退浑身滚烫,甚至一度不得不转到医疗翼里去,让庞弗雷女士守着。
在医疗翼呆了一个星期之后瑟普勒斯才回到自己寝室去,整个人瘦了不少,瑟普勒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恍惚间觉得自己和那个他曾经在日记本里看见过的十六岁的里德尔越来越像。
他征询了娜塔莎的意见,而娜塔莎盯了他一会儿,也说像。
“之前不怎么觉得,但是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像,”娜塔莎晃荡着他的小脑袋,“尤其是你瘦下来之后---不是说你之前胖哦瑟普,而是之前你脸上,你脸上轮廓更柔和一点儿,现在瘦下来了看起来更凶了,就更像了。”
娜塔莎说着还用尾巴在爬爬架上砸了砸。
“但是瑟普你就算看着凶,你也不凶的,”娜塔莎又说,“你就很像是个流心glutinousriceballs(大概吧实在是没办法了)”
瑟普勒斯有点儿疑惑的看着娜塔莎:“这是你从哪儿学来的形容词啊?”
娜塔莎坦坦荡荡的回答:“那个送你蓝宝石苹果的哥哥!他蛇语说的不好,笨蛋!”
瑟普勒斯还反应了几秒蓝宝石苹果哥哥是谁,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又仔细琢磨了流心glutinousriceballs是个什么意思(过不了)。
瑟普勒斯的耳朵刷的就红了。
小巴蒂这个家伙本来就疯癫癫的,在床/伤更是疯癫癫的,每一次都一定要给瑟普勒斯(搞得)到处都是才算完事儿。
即便是会被瑟普勒斯又咬又骂也绝不肯改,并且(夹了)。
瑟普勒斯耳朵红彤彤的想要告诫娜塔莎这话再别和旁人说,但是仔细想想娜塔莎什么都不懂,如果叮嘱了娜塔莎她免不得又好奇的要问,那可要他怎么解释
都赖小巴蒂。
瑟普勒斯恨恨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