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普勒斯在徳姆斯特朗的大船上,在沃尔夫怀里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都没醒,下午的时候才幽幽睡醒,迷茫的睁着眼,顶着有些乱糟糟了的头发坐起来,试图分辨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下午三点,”沃尔夫听见动静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羽毛笔,走过来递了一杯水给瑟普勒斯,“还好吗?”
还好吗?
还是腰酸背痛。
但是沃尔夫很温柔,也有分寸,所以瑟普勒斯没有多难受。
“还可以,”瑟普勒斯捧着水杯喝了几大口,水顺着他仓促的吞咽滑下来渗在他的睡衣上,滑进他的领口,“我得走了---三点了,我回去魔药教室起码要快四点,我火上还架着坩埚呢。”
“我送你回去。”沃尔夫说的干脆。
但是瑟普勒斯摇了摇头,耳尖还是红的。
“不啦,我自己回去,处理完魔药就回寝室再睡会儿,不用你陪啦。”他说的肯定,而沃尔夫看着他的神色表情,确定了瑟普勒斯不是什么欲拒还迎的娇嗔之后点了点头,不再强求说一定要送他。
只是一定要亲手给瑟普勒斯把衣服套上,扣好扣子带好围巾。
“你好像在包装一个圣诞礼物。”瑟普勒斯看着沃尔夫低着头帮他整理领口的低垂的眉,心中蓦一软。
“那我会收到一个你作为圣诞礼物么?”沃尔夫低头来亲了亲瑟普勒斯的额头。
“唔···也不是完全不行,如果我圣诞节的时候没有安排的话?”瑟普勒斯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最近会不会有事儿诶。”
“我随口说的,瑟普勒斯,”沃尔夫笑起来,“你不用放在心上,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沃尔夫说的平静,然后送了瑟普勒斯离开,他很克制的送瑟普勒斯下了船,走过码头的草地。
他目送着瑟普勒斯慢慢的走远,也看见从城堡里走出来一个拄着拐杖的,气势汹汹的教授。
他知道那不是原本的,被邓布利多聘进霍格沃兹的那个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沃尔夫家族和伏地魔有交易,他知道今年霍格沃兹会发生大事,也知道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换了人。
他看着那个气势汹汹的教授和瑟普勒斯说了什么,又和瑟普勒斯一起返回了霍格沃兹城堡,逐渐走到他看不见的地方了。
那个爬了瑟普勒斯床的神经病一定就是这个假冒的教授,沃尔夫心知肚明。
被瑟普勒斯吸引很容易,无论是见色起意也好被深邃内涵和良好性格吸引也罢,而喜欢上瑟普勒斯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但是就像他说的,瑟普勒斯还年轻,他应该先去看看更加广阔的世界。
毕竟买东西还要货比三家呢,挑选伴侣不是更应该仔细斟酌吗?
等到瑟普勒斯真的仔细对比精挑细选过了,就会知道他布尔沃·沃尔夫才是最优选。他有这个自信。
在这之前---可以短暂的把瑟普勒斯让给你们。
沃尔夫眯起眼,转身回了徳姆斯特朗的大船。
瑟普勒斯去魔药教室又看了看自己的福灵剂的进度,成效不错,反应也都在优秀的范围,他对此非常满意,慢慢的揉着腰走回了寝室去。
他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了小巴蒂,小巴蒂和瑟普勒斯说他是随便转转,转着转着就和瑟普勒斯一起回城堡了。
他最开始似乎是想和瑟普勒斯一起去魔药课教室晃晃的,但是中途他被忽然冒出来的哈利·波特叫走了---小巴蒂肯定没法拒绝哈利·波特,毕竟这是正事儿,他只能跟着哈利离开,但是瑟普勒斯看他拐杖落在地上的用力程度---小巴蒂心情想必是比较一般的。
瑟普勒斯看了看自己的坩埚,没什么问题就回了斯莱特林寝室。他是准备直接回楼上去睡觉的,结果在一楼休息室看见了德拉科和布雷斯还有达芙妮潘西他们,大家正围着一大堆摊开的杂志---在挑舞会的礼服。
达芙妮眼神好看见了瑟普勒斯,立刻招手喊他过去,瑟普勒斯没有理由拒绝朋友们的招呼,于是他笑着过去坐在沙发里:“怎么啦?”
“在挑舞会礼服,”德拉科靠在沙发上,“你又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本来打算等你一起的。”
“我的错我的错。”瑟普勒斯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好在德拉科也没有追问瑟普勒斯人不见了是到底去哪儿了的意思,只是招呼着他过来一起挑礼服。
“诶呦,草药的味道,”布雷斯的鼻子灵一点儿,“刚从斯内普教授那边儿回来吧?”
瑟普勒斯含混着没有直接答应但也没有否认,希望大家就当他是从斯内普教授那边儿回来的好了。
“哦对了,你们约了圣诞舞伴了没?”瑟普勒斯主动的挑起了这个话题,“我约了斯内普教授做我的舞伴。”
布雷斯喝进去的饮料差点儿喷出来:“什么?!”
紧接着他眼放金光:“这么大的事儿瑟普勒斯你不早说---斯内普教授答应你了没有啊?”
德拉科的脸色微微变了,眉头拧起来,没说话,潘西有些担忧的,飞快的看了他一眼。
“斯内普教授答应我啦,”瑟普勒斯眉目弯弯的和布雷斯说,他故意的忽视了德拉科的神色,“虽然当时我问完他之后他看起来很想一魔杖把我捅进坩埚,但是最后他并没有揍我呢。”
布雷斯的眉头扬了起来:“你真是个勇士,瑟普勒斯,我本来还十分坚定的认为斯内普教授绝不会有人邀请,他一定会一个人去参加舞会的呢。”
德拉科也跟着布雷斯的话笑了笑:“看来现在你才是教父最喜欢的学生---我失宠了。”
于是大家就都跟着笑起来,气氛瞬间松懈了起来。
瑟普勒斯跟着一起挑了套新的礼服---他倒是不怎么强求自己到底好看不好看,随便的定了套基础款的西装,还是其他人给瑟普勒斯这里换个领结,那里换个袖口,这边儿配个衬衫,那边儿换个料子。
最后搭配出来的和瑟普勒斯最开始挑的基础款西装感觉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这···这有必要到这种程度吗?”瑟普勒斯震撼起来。
潘西拍了拍瑟普勒斯的肩:“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