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没关系我可以,啥我都可以(1 / 1)

吐真剂真的会给人带来巨大的痛苦。

但是这份痛苦并不是完全不能够忍受。

就好像也确实有一部分人能够凭借坚定的意志熬过吐真剂的药效,让吐真剂并不能成为百分百成功的刑讯药剂。

所以说最厉害的其实还是人。

人会为了自己的欲望无所不为,也会为了自己的欲望坚定的忍受一切。

瑟普勒斯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已经单独的飘起来了,悬浮在半空中,冷淡又冷漠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因为痛苦而蜷缩成一团的在地毯上颤抖。

娜塔莎并不明白瑟普勒斯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但是她有乖乖的照着瑟普勒斯的要求问他问题,问他和密室有没有关系,问他和汤姆·里德尔有没有交际,问他是不是对霍格沃兹最近发生的事情有所了解。

瑟普勒斯在疼痛中麻木的思考。

然后一点点的,发现吐真剂中有他能钻的空子。

比如说他可以说密室和他没有关系,只要他坚定的说密室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建造的,和他没有关系,那么这句话就是成立的,吐真剂的药效就不会让他那么难过。

也能让他需要忍受的痛苦获得一部分的分担。

但是如果问题过于直白尖锐,就很难通过这种钻空子的法子进行调整了。就比如瑟普勒斯让娜塔莎问他,问他有没有杀死金妮·韦斯莱。

确实是他杀的,还是他亲自动的手,这让他没有了钻空子的余地,只能硬生生的忍住说真话的欲望,然后硬着头皮说谎,狠着心忍住。

但是令瑟普勒斯惊讶的是,这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难以忍受,虽然痛苦不堪,但是他的脑子居然能分出一个部分很清醒。

瑟普勒斯把这归结于自己分裂出去了一小部分的灵魂。

灵魂的分裂是一件邪恶的事情,邪恶的根本不能够被接受,因为这会让人变得不完整,可是具体是什么地方变的不完整,书上没有写,瑟普勒斯也就并不知道。

也许会让自己的忍耐力变强?

瑟普勒斯茫然的想。

但是很快的他就意识到,他失去的并不是忍耐力,而是共情。

密室里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个什么能够被掩藏住的秘密,最后故事以一篇报道的形式,在曼德拉草成熟之后,所有曾经被袭击的人都顺利从医疗翼出院之后,邓布利多接受了一次《预言家日报》的采访。整体的故事和瑟普勒斯构思的没有特别大的差别,不过有着重的讲述了那本里德尔的日记,渲染了日记的危险,邓布利多告诉所有人,说是伏地魔的残魂影响了金妮,操纵了金妮,才导致发生了这些事。

哈利?波特因为担心自己的同学,展现出了过人的天赋和才智,他最终找到了密室的位置,几乎挫败了伏地魔的阴谋,但是因为年纪太小,在和蛇怪搏斗过程中受伤昏迷,而因为不放心学生跟随而去的霍格沃兹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洛哈特先生为了保护学生不幸身亡,而金妮因为救援不及,也不幸的永远留下了密室里。

轩然大波。

无数傲罗小队和魔法部的调查组来到了霍格沃兹走访调查,如瑟普勒斯所料,即便是邓布利多用“被日记迷惑”的说法对众人解释了金妮?韦斯莱的行动原因,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开始怀疑韦斯莱家是不是并不如他们展现出来的那样,真的幸福喜乐。

瑟普勒斯曾经远远的隔着城堡的窗户看见过来带走金妮?韦斯莱尸体的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夫人,他们原本在外工作的两个儿子查理和比尔甚至也已经回来了,一起接走了他们小妹妹的尸体。

瑟普勒斯就那么远远的看着,看着韦斯莱夫人哭的肝肠寸断的倒在韦斯莱先生怀里,瑟普勒斯心里没有一点点波澜。

而他最开始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直到他听见布雷斯感慨,感慨说韦斯莱家也是可怜,听说韦斯莱夫人伤心欲绝,在邓布利多的校长室都哭晕过去好几次,真是可怜。

周围的人都对此表示了认可,甚至就连一向和韦斯莱家关系不好的德拉科都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金妮·韦斯莱如何如何不要紧,但是韦斯莱夫人可怜的厉害。

这个时候瑟普勒斯才发现不对,因为他对韦斯莱夫人的哭泣悲伤没有任何遗憾或者同情,明明当时他在陋居的短暂的一周的生活里,韦斯莱夫人对他很好,而他和金妮·韦斯莱的关系也称得上是一句融洽,他还和金妮一起去花园里抓过地精。

瑟普勒斯抿紧了嘴唇。

但是正如瑟普勒斯的预料,邓布利多分身乏术,没有再对瑟普勒斯发难,这份被瑟普勒斯一度认为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的宁静居然一直持续到了整个学期结束,瑟普勒斯登上了离开霍格沃兹的特快都保持着宁静。

瑟普勒斯回到了纽蒙迦德。

带着汤姆和娜塔莎。

格林德沃依旧是那个模样,而瑟普勒斯这一回有了更多的话想要想他寻求一些答案。

即便他已经意识到了格林德沃在他和邓布利多之间一定会选择的还是邓布利多,但是他依旧想要从格林德沃这里寻求到一些答案。

“父亲。”瑟普勒斯带了两瓶酒去了格林德沃的牢门口。

作为一位囚犯,格林德沃是不会走出那扇铁栅栏门的,虽然瑟普勒斯很确定那扇铁栅栏门对于格林德沃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能够困住他的东西,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走出这扇形同虚设的门。

“什么酒?”格林德沃倒是没有拒绝瑟普勒斯的殷勤,用他挑剔的目光在那两瓶子酒上打量了两遍,最后恍然大悟一样的挑了挑眉,“哦,你那个小朋友送你的酒庄产出来的?”

“那不能,我特意买的,我也不知道那酒庄的酒怎么样,怎么能拿出来献殷勤呢?”瑟普勒斯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咳了一声,把手里的酒杯也顺着栏杆递了过去,“来来来,爹你喝,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