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琳德闻言眼神有些闪躲。
“我不需要你的歉意,你的愧疚,你的照顾,我不需要你对得起我。”
“但既然他对你有过托付,那你就应该对得起他。”
娜维娅看着克洛琳德,表情复杂的说道。
“呃,所以...决斗的时候。”
“你可以感受到卡雷斯先生是在寻死吗?”
芙宁娜闻言看向克洛琳德,开口问道。
“是的,我可以。”
克洛琳德看着眼前的芙宁娜,点了点头说道。
“作为决斗代理人,我经历过无数战斗,手刃过无数不誉者的生命。”
“我也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对生命的渴望,有炽热,有坚定,有狂躁,有扭曲...”
“所以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什么样的人在求生,什么样的人在求死。”
“我以决斗代理人的身份与名誉起誓,卡雷斯先生并没有想要活下来的打算。”
克洛琳德转过身,看着下方的观众席,看着在场的所有人,语气肯定的解释道。
“...”
听到克洛琳德的解释,娜维娅微闭上双眼,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终于
“既然这样的话,我没有其他疑问了。”
“看来过去的那件事,真的有重新调查的价值...”
芙宁娜一只手抵着下巴,语气严肃的喃喃道。
“我也赞同。”
“不过娜维娅女士,你还没有告诉我们,这个案子与你的指控者的关联性在哪里。”
那维莱特同样赞同,不过娜维娅对玛塞勒的指控。
似乎跟这个并没有关联。
“是啊。”
“虽然说的挺精彩的...”
一名观众闻言,也是反应了过来。
“原来不是在聊少女失踪案吗?”
另一名观众闻言,有些疑惑的说道。
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另外一个案件上了。
“还没有到我出场的时候...”
“目前的一切,就交给娜维娅来解释吧。”
秋白看着身旁的娜维娅,在内心喃喃道。
不过看样子,芙宁娜丫头也难得的正经了起来。
“当然有,在当年的案件中,幕后凶手要杀雅克和卡雷斯。”
“所以需要在听到两声枪响后再动手。”
“而林尼的那场审判,凶手也是在即将暴露身份的时候,才决定让这个人当众溶解。”
“如果凶手不在场的话,不可能把时间把握的如此精准。”
“无论是三年前的宴会,还是这次对林尼的审判,玛塞勒都在场。”
娜维娅叉着腰,看向了玛塞勒,眉头皱了一下。
“原来我是因为这个被怀疑的啊。”
“唉,就算知道了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玛塞勒闻言,感到头痛的捂住额头,叹了口气。
“不过我也习惯了,娜维娅你从小就比较冲动。”
“容易被感性控制,这也是你可爱的地方。”
玛塞勒放下手,看着不远处的娜维娅,一副我理解你的样子。
“玛塞勒先生还是不要打感情牌了。”
“我们之所以站在这里,可不是听你说这些的。”
秋白看着不远处的玛塞勒,开口说道。
“嗯,我也就不追究太多,假如刚刚那些推论都是真的,我觉得也不一定只有我两次都在场吧。”
“而且不在场的人,或许也有办法准确把握这个时机呢?”
“比如一些远程的监视和监听手段。”
玛塞勒看着不远处的娜维娅和秋白,开口分析道。
“嗯...”
娜维娅闻言微闭着双眼,没有办法反驳玛塞勒说的话。
审判的天平,也在此时回到了平衡状态。
“光说这个你可能觉得,在调查调查,说不定能缩小范围,让我无话可说。”
“唉,被最疼爱的孩子指控为杀父仇人,谁又能不心寒呢?”
玛塞勒捂着额头,叹了口气,感到心寒的说道。
此刻的达达利亚坐在观众席,一脸无趣的抵着下巴。
有秋白先生在这里,今天的事情肯定能解决的吧?
他可不会相信秋白先生,真的会帮助那个娜维娅,指控一个无辜的人。
“但如果不认真对待,又会让你觉得这是在瞧不起你。”
“没办法,就当是给你上堂课吧。”
玛塞勒双手抱着胸口,眼神逐渐认真了起来。
“你知道你们逻辑最大的漏洞在哪里吗?”
玛塞勒看着不远处的娜维娅,开口问道。
“哦?”
“我倒是很想听听玛塞勒先生的高见。”
秋白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感到有趣的问道。
“秋白先生...”
娜维娅看着身旁的秋白,喃喃道。
“还是时机。”
“我是个商人,做生意的,没有让少女失踪的动机,这件事没有收益,风险又大。”
“我年轻的时候,离开至冬的家乡,到白淞镇做小生意。”
“后来有了卡雷斯先生的扶持,才缓缓走上正轨。”
“但在我来枫丹之前,少女失踪案,就已经发生了吧?”
玛塞勒看着不远处的秋白,摊开手问道。
说完这些的他,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件事他自问做的天衣无缝。
“啊...”
娜维娅闻言转过头,被玛塞勒的这个问题给难住了。
“抱歉,大小姐。”
“是我的疏忽。”
迈勒斯看着眼前的娜维娅,歉意的说道。
“没关系...”
“应该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娜维娅闻言摇了摇头。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要不要查一下经营申请的日期,和最初的少女失踪案差了多久?”
玛塞勒看着不远处的秋白一行人,开口问道。
“再看看我的入境记录,再去我至冬的家乡问问那边的亲朋好友,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查到这里,能让你心中无可宣泄的悲痛,稍微好受一点吗?”
玛塞勒看着秋白身旁的娜维娅,继续开口问道。
“看来...”
“是冤枉好人了啊。”
一名观众闻言叹了口气,感到无趣的说道。
“那这下娜维娅,就要被判诬告了!”
另一名观众闻言,感到惋惜的说道。
“你对卡雷斯先生当年心路历程的分析,我觉得非常有道理。”
“但你现在做的事,不是正在辜负他的期望吗?”
玛塞勒看着不远处的娜维娅,一副为你好的样子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