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不要进去歇息片刻。”
范老的声音入耳,秦狄左右看看,
“合适吗?”
秦狄犹豫不决,其实内心蠢蠢欲动,只是脸上有些抹不开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个大汉都由公子一人执掌,更何况一个小小凝心阁。”
“嗯,范老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觉得有些道理。那我就长长见识,批判性的参观参观。”
“对,批判性的参观。”
秦狄说着话的时候,已经迈步跨进了凝心阁的门槛。
即便他知道这种地方在这个世界合法,内心依然有些紧张。
当然,也很兴奋。
“这位公子,里面请。”
店里的伙计在门口招呼一声,里面已经有人迎了出来。
“呦,这位公子气宇轩昂,一看便是大富大贵之人,呦,长得也好生的结实啊。”
“不知公子是想吟诗作对,还是想听听小曲呢?”
女人刚想靠近秦狄时,范老再次将她拦下。
待到她回过神的时候,眼中看到的,只有范老掌心的那枚金锭。
女人能混迹在此,足见其精明。见两人无人搭话,伸手抓过金锭,向秦狄抛出个媚眼的同时,笑意盎然。
“公子真是来巧了,我们凝心阁今日刚刚来了一位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别看年纪大了几岁,关键人长得还水灵。尤其是那小脸蛋,用手这么轻轻一捏,啧啧啧,还出水呢!”
说话间,将秦狄带入二楼的一个包间。
“这位公子,您稍坐片刻,我这就将她给您请出来,好好伺候伺候公子。”
说话间,她扭动腰肢,走向内堂。
有人端来茶水果盘,同时还有一壶美酒。
几分钟的时间,内堂走出两人,为首的还是刚刚的女人,不过在她身后,却跟着一个身穿粉色长裙的女人。
五官精致,身材高挑。酥胸微露,长裙的包裹下,看起来还有些丰腴,但绝不算胖。
“这位公子好生俊俏,真是少见。”
女人轻盈步伐止于秦狄三步之遥的位置,微微欠身施礼,眉语目笑。
“奴家柳如月见过公子。”
“柳姑娘有礼。”
秦狄象征性的双手回礼,身边的范老则是很识趣的将其他人带了出去。
“公子这般俊俏,想必是迷倒了万千少女吧。”
听着柳如月娇艳欲滴的声音,秦狄眼睛在她脸上扫过。
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脸上透露着成熟女人应有的韵味。可能是丰腴的身材,让她看起来多了些感性。
“哈哈,如此一说,我便自惭形秽了。”
鼻孔里涌入她身上散发的香味,秦狄只觉得内心变得有些燥热。
“倒是柳姑娘,年轻貌美,应该迷倒了不少男人。”
“呵呵,秦公子真会说笑。残花败柳的半老徐娘,承蒙公子不弃,奴家已是欣喜。”
说话间,她端起桌上酒壶,倒了两杯美酒,端起其中一杯。
“今日有幸与公子相遇,奴家敬公子一杯。”
看她一饮而尽,手放下酒杯时,酥胸轻轻颤抖。
这个岁数的女人,在秦狄眼中,其实不算大,反而是一个女人味初现的年龄段。毕竟在他曾经生活的那个时代,熟妇还是很有韵味的。
端起面前酒杯,秦狄一饮而尽。
“好酒。”
“公子临门,若是连美酒都不备上一杯,岂不显得我凝心阁过于寒酸了。”
“奴家为公子弹奏一曲如何?”
秦狄故作镇定的点点头,若是在近距离的接触下去,他还真怕自己把持不住。
柳如月端坐,怀抱琵琶。抬头看向秦狄时,嫣然一笑。紧接着白皙手指轻轻拨动琴弦。
悠扬曲调响起,秦狄只觉得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深吸口气,极力让自己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一曲结束,柳如月将怀中琵琶轻放一侧,美眸间的忧伤一扫而过。
“公子觉得奴家弹奏的如何?”
对于音律,秦狄是一窍不通。前世的他就五音不全。一个连五线谱都不认识的人,现在让他来点评古典音乐,当真令他为难。
不过两世为人也不是白活的,前世的四十多年,加上今生的二十多年,怎么说也是六七十岁的人了。
故作沉吟片刻,脑袋里快速思索着前世有关琵琶的诗词。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思来想去,秦狄的脑袋里只出现了这首源自诗魔白居易的《琵琶行》。
听到秦狄的这四句诗,柳如月一言不发,眼眸闪露出极其震惊的神色。
见她不语,秦狄还以为自己出丑了,当即补充道:“随口之谈,若有不妥,还望柳姑娘不要介意。”
“呵呵,公子谦虚了。想不到公子竟能通过音律,看透奴家的内心。”
柳如月的话,令秦狄有些意外。
刚刚的琵琶声,他只觉得有些压抑。然后脑袋里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那几句诗词。没想到,最后却歪打正着,读懂了她的心声。
想到这些,秦狄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脸上却故作沉稳。
“只能说柳姑娘的技艺高超,将情感融入了音律中。”
“呵呵,公子还是不要称呼奴家柳姑娘了,听起来,似乎有些生分。”
“那就如月姑娘?”
“呵呵,看公子年纪似乎比我小很多,若公子不弃,你我二人以姐弟相称如何?”
“自然是好,看来今后我要称呼柳姐了。”
两人继续闲聊了一会,秦狄起身告辞。
柳如月并未挽留,而是将人送至门口。待到两人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眼眸中闪过失落神色。
另一边的秦狄,强压着内心欲火。
脑袋里不断浮现着临别前的那一抱,那股柔软,确实令人迷恋。
觉察到秦狄的异常,范老犹豫片刻。
“公子,要不要老奴去将那位姑娘带回客栈。”
“不必,在你眼里,朕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嘛?”
秦狄撇了撇范老,只听范老继续说道:
“老奴担心陛下龙体受损。”
“罢了,一次两次,没什么大碍。”
秦狄幽幽的叹出口气,猛然间,眼睛的余光中,闪过一道白影。
“刚刚...是不是有东西飞过去了?”
秦狄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