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呀。//www。qΒ5。c0m//这都搞不懂。豆饼懂不懂?”
豆饼忙骄傲地点着头:“懂啊我懂。”
死啦死啦:“我没摸过炮啊。你装个我看看。”
他是这样的谦虚而好学,以至我们任何一人都没去想过丫到底想干什么。
我:“豆饼摸过炮呀?你丢了魂啦,团座。”
炮弹是现成的,随着炮拉过来的一箱,刚才也被新兵蛋子一并搬在旁边。克虏伯手脚快得很,拿一发,往炮膛里一送,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他已经拉上了闩子。
克虏伯:“这就好啦。现在一拉就打刚瞄的那点啦。”
死啦死啦:“拉就打呀?”
克虏伯:“嗯哪。”
不辣:“退出来退出来。这破炮,老子不想看炸膛。”
克虏伯深受其辱地,尽管有诸多不满意,但他已经爱上了这家务事:“那是绝不会的!”
我:“退弹退弹。人多手杂。”
然后我就看见一只手抓住了炮栓上那绳子,死啦死啦笑吟吟地看着我们。
死啦死啦:“一、二、三。”
迷龙:“干啥呀?”
死啦死啦:“干这个。”
然后他猛拉了炮栓。
8、祭旗坡-阵地外/日/晴
我们的那处窥视孔——现在的炮眼猛震了一下,把盖着做掩蔽的枝草都给冲得跳了起来,一发三七战防炮弹,经过死啦死啦的嘴和克虏伯的手,从炮眼里猛吐了出来,飞向对岸。
西岸——和平了许久的日军同样放松,没有人开枪,至今也没有人开枪,只有死啦死啦开了一炮——而死啦死啦开炮的时候半个小队的日军正在自己的阵地之外。在何书光的手风琴伴奏和来自工事里自家人的乐器伴奏下拉着手圆舞。
于是那发用来打坦克的炮弹径直钻进了死啦死啦指点的那丛枝草,克虏伯形容得没错,像钻豆腐一样,枝草下的小土丘立刻开始爆炸,那就不是一发小口径炮弹能做到的啦——那一炮似乎引爆了一个小型的弹yao库。
一片哑然。即使在我们数千人齐骂了一声“竹内连山,你妈巴羔子”之后,我们这边还要传出哄堂大笑,但这回是真正的两岸一片哑然。
然后日军阵地上的那半个小队哄的一声,顾头不顾腚地往工事里钻。
9、祭旗坡-阵地外/日/晴
我们在防炮洞里,连克虏伯地下巴都快要掉啦——我们正看着对岸日军的最后一尊屁股拱进工事里。
我们面面相觑。
然后死啦死啦大叫起来:“防炮啊!快钻洞啊!”
我们顿时就炸了窝啦。
10、祭旗坡-阵地外/日/晴
我们在战壕里推着擞着。钻着哄着,钻进这个掩体觉得不够踏实又跑进那个防炮洞。跑进一个防炮洞发现人太多啦又跑出来。
死啦死啦是一早看好地方啦,找个洞子一钻,抱着狗肉不让出去。他冲着我们哈哈大笑。
现在是没人有心去看横澜山啦,如果有人拿望远镜去看,就会看到悠哉游哉地何书光往地上一趴,然后头先脚后地拱进了那边的工事里。
过一会那哥们又冲了出来,抢回他拉在外边的手风琴以及踢掉的两只鞋。
我们在战壕里狼奔豕突,我终于觉得死啦死啦一直和我共用的防炮洞还算踏实,拉着郝兽医迷龙几个一起拱了进去。
迷龙嚎着:“他干啥呀?他想什么?”
我:“不知道!”
然后我们蜷在那里,等待着第一轮炮击降临。
我:“见过只有一门小口径直射火炮的家伙向有整个炮群撑腰的对手开炮挑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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