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樱生气地转身,高跟鞋踩出清脆的声音。
小护士们见状都赶紧去找事情做,深怕被殃及。
邓樱怎么能够甘心,自己无论是出身,学历还有个人能力都是别人仰望的程度,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拱月一般的存在,她就不信搞不定一个男人。
她通过一些关系,也请到了私家侦探,想要通过查到傅九的家人的办法,说服他们放弃治疗,然而这一查却吓了她一跳。
……
厉朝。
暴雨过后,迎来了难得的大晴天。
阳光照在身上,温暖,舒适也是踏实。
因为水渠的关系,这场暴雨并没有造成洪灾,否则以之前的水患程度,只怕又会多上不少受灾的民众。
虽然洪灾过去,可依旧让人没办法笑出声来,因为很多人的草屋,泥土房都被冲毁了。
老百姓们回到自己的村子,看到的也是满目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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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房屋可以很快的搭建起来,可是之前屋中的一切,都要重新置办,而最关键的是,咳嗽的人越来越多。
因为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返家了,开始重新建造家园,毕竟朝廷可以帮一时,不能帮一辈子。
傅啾啾这里也没办法养活这么多人。
再者,这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傅啾啾便把米粮按着人头让大家分发下去,防疫的药草也一并发了下去,让大家按时喝。
可不吃大锅饭后,就很难控制。
三天后,就开始有人出现了腹泻呕吐的症状,还有发烧咳嗽的,一切都如傅啾啾所料那样。
老百姓们因水灾的原因,身体和心理双重透支,先前为了安置大家,人群密集,先前集体喝药,还能压制着。
可是回去后,有些人并不当一回事,水灾造成了饮用水受到污染,还有被水淹死的人畜,动物的尸体腐败造成的,总之,傅啾啾最不想看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好在,傅七金和阿图修在这个关键时刻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不少的药材。
傅啾啾抱着哥哥嫂子,眼圈都红了,“七哥,七嫂,你们来的可太及时了,不然我怕是一时半会回去不了。”
医女们比他们提前两日到达,现在忙的不可开交,而且有些人也因为防护措施不到位,或者偶尔透口气的时候就被传染上了。
傅七金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小妹妹,心疼坏了,“这些都是海棠送来的,如果不够,我再去想办法。”
傅啾啾看了下那些药材,“真是要好好谢谢方小姐。”
傅七金一笑,“我跟明月能帮上什么忙?”
“你们能帮的忙还真不多,嘿嘿,不过你们的药材可是能帮上大忙。”傅啾啾笑道,自己的哥哥,这么说他也不会生气的。
傅七金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明月和他都不懂医术,如果再病了,不仅帮不上忙,反而还要浪费人手。
傅啾啾看了眼,方海棠果然是懂药材的,这些都是对付瘟疫常用的药材,她刚好需要,这次回去了,肯定要好好谢谢她的。
一码归一码,该恨的恨,该谢的谢。
傅啾啾这里快速的让人配好药,熬好了给老百姓们挨村送过去。
之所以是熬好了,是因为一来他们不会乖乖听话熬药喝的,二来也是那些受灾的村子的水源有问题,暂时不能饮用。
不过傅啾啾知道,还是有人会不听话,人多了总有那么几个难搞的。
这些都不必傅啾啾和唐羡亲自去,他们已经做了能做的,剩下的就是底下人的事儿了。
小夫妻两个听说唐吟和北漠王离开了,两个人都有些失落,毕竟没有亲自去送。
唐羡看出小女人心情低落,“没关系,你想他们了,我带你去便是。”
说是这么说,可是以后唐羡继位,哪能轻易离开厉朝呢?
就算他想,底下的大臣也不会同意的。
北漠王也是如此。
国不可一日无君。
“那沈姐姐那边呢,可有消息了?”傅啾啾又问。
自打失去了跟动植物沟通的能力,她就像是少了一只耳朵似的,不是很方便的。
但是想想,那能力本来就不属于自己。
“现在应该叫靳少夫人才对。”阿图修说道:“还在打仗呢,不过我们出发的时候没听说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
唐羡也是昨晚收到的消息,看小女人太累了,便没有跟她说。
“不错,东齐那里也没讨到什么便宜,不过,那个人没有露面。”
傅啾啾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露不露面又怎样,注定是敌人了。”
“爹娘呢?他们还好吗?”傅啾啾又问。
“你们出发的几天后,爹娘就跟大哥二哥他们回了乡下老家,我来的时候他们应该也到了,有妹夫的侍卫护送,不会有问题的。”
傅啾啾看了眼唐羡,真是个细心的男人,什么都安排好了。
等老百姓们的病治好了,他们也就赶回去了,不过眼下看来,还是需要些时间。
……
傅百万回到村里,也算得上是衣锦还乡了,毕竟如今他自己是侯爷,田桂花也是诰命夫人,儿子们也都有了各自的事儿,就连大孙子都成了亲。
苗玉妍和傅添福也一道回来了,苗玉妍一点都不娇气,她现象的村子跟眼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样,这哪里是村子啊,人来人往,好不繁华。
“添福,你们村咋跟别的村子不一样啊?”
傅添福笑道:“当然了,自打小姑姑出生后,我们村子就都富了,不只是我们,旁边的几个村子也都找了营生。”
小夫妻两个已经下车走了,傅百万也没坐车了,看到树底下坐着的老友,他真是一阵唏嘘。
“梁大哥,还认识我吗?”
老人慵懒地睁开眼睛,看着傅百万眼里都是陌生,他越发的糊涂了,而且整个人都瘦脱了相。
傅百万自然知道不是梁家的小辈不孝顺,人老了,快不行的时候大多数都瘦。
“梁大哥,我是百万啊,我回来了。”
田桂花也走了过来,相差没多少岁,可看着却像是两代人一样,“梁大哥,我是桂花啊,我们回来了。”
梁大成浑浊的眼睛看了看他们两个,裂开嘴笑了,可是看的人却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