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您去了就知道了。”鲁大海没有正面回答,严颂就已经起了疑,他回头看了看大开的宫门,即便开着,也是出不去了。御书房内。严颂刚进了一半,看到房内只有承德帝和唐羡,还有一个小伙子。“严相,快进来。”承德帝的神情看不出来像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严颂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自然是知道承德帝的城府是有多深的,不然他也不会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微臣参见皇上。”“免礼吧!”承德帝道,严颂也就没跪下去。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少年。“对,看看他,你可觉得似曾相识?”“秦闯啊,转过头去,让严相好好看看你。”承德帝虽然在笑,可是笑容如冰冻一般,透着森森的凉意。秦闯看到严颂,双拳握紧,他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严颂看到他那张脸,倒是认不出来,可这名字,他是知道的。他顿了顿,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皇上,老臣不认得,这位是……”“你不是我,我可……”秦闯冲动地就要说出口,却被唐羡摇头制止了。他便意识到这是皇宫里,他必须克制自己的情绪。“说秦闯你可能不认识,朕也觉得不熟悉,孩子,你本来叫什么名字来着?”“回皇上,草民姓钟,钟灵毓!”“名字不错,不过朕还是不熟悉,怕是严相也不熟悉,你父亲是谁啊?”“回皇上,草民的父亲曾任江州知府,名叫钟伯昌!”承德帝噙着一抹笑,“严相啊,这回你可有印象了?”“回皇上,臣自然有印象了,江州知府赴京上任的路上,一家被灭门,臣自然记得了,想不到钟大人还有遗孤尚存人间,他在天之灵也该欣慰了。”秦闯忍着冲过去揍人的念头,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严相记得没错,不过这孩子说他父亲不是被山贼所杀,你看看这个吧!”鲁大海在承德帝的示意下,把一块绣满了字迹的布双手奉到了严颂的面前。“严相,你觉得他说的是何人啊?”承德帝又问。严颂扫了眼承德帝的书案上,放了一本厚厚的书,此时无意他正无意地翻动着。“皇上,这上面只写了军饷的问题,并没有证据指明是何人,臣愚钝,猜不到。”“朕也猜不到,本想着就要成了一宗冤案,奈何,昨日截获了密报。”鲁大海又把密报拿给严颂,严颂仍旧不慌不忙,即便拿了密报,也无法证明是他亲手所写。为了传递消息,他左手也练了字,跟右手无异,只是字体完全不同。“皇上,臣看不懂。”“你不看不懂吧?”承德帝笑笑,“朕呐,原本也看不懂,不过偶然看了一本书,有所顿悟。”承德帝翻书的动作加快,“不如,你也看看,严相聪明绝顶,一看便知了。”这一次,书是被丢在了严颂的脚下,而不再是鲁大海双手奉上。严颂手脚发凉,弯腰捡起那本书,原本还存着一丝侥幸,可是看到那本书后,就彻底懵了。这书跟他的那个密码本是一样的,为了传递消息,他特意让贺天临教了他所谓的简体字,可如今这本书被翻译成了厉朝的文字。.他庆幸,来之前烧掉了自己手上的那本。“皇上,臣愚钝,这书和密报有什么关系?还望您示下。”承德帝瞬间变脸,拍案而起,“严颂,你口口声声自称愚钝,可这东西不就是你所写吗?”“皇上,臣……”“住口,严颂,朕待你不薄,许你丞相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不到你竟然勾结南煜,你藏的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深啊?”“朕不解,丞相之位你还不满足,难道你想要朕这个位子吗?”承德帝气愤地把砚台丢在他的脚边。“皇上息怒,这……这怎么就能认定是臣所写呢?”严颂试图狡辩。承德帝冷笑,“严颂啊严颂,你死到临头还想抵赖,来人!”很快有侍卫捧着一本书呈给了承德帝。承德帝翻了两页,咬牙切齿,“这是你进宫后,朕派人去你书房搜到的,你还想抵赖。”“不可能!”严颂看着那本一模一样的书,顿时有些慌了。他不是烧了吗?“需要朕给你念念这密报上写的什么吗?”承德帝大声说道:“高带八万精兵赴墨,杀!”“朕没看错吧?嗯?”严颂心慌了,他们不仅拿到了密码本,还知道怎么翻译,难道是贺天临?“皇上,臣冤枉啊,臣书房内怎么可能有这个东西?”“难不成朕还栽赃你不成?”承德帝气愤地道:“这就是从你房中搜出来的。”“另外,朕还要告诉你一件事,高将军是带着八万精兵去了墨城不假,可是傅三金从北地又带了十万精兵赶去支援,这一次朕要夺回失去的城池。”“你不是派人送走了你的女儿吗?朕没拦着她,念在咱们君臣一场的份上,朕让她走了。”严颂不停地吞咽着口水,他是想把严瑜送到南煜的,可是如今自己传递的消息不准确,南煜损失惨重的话,严瑜在南煜一定生不如死。“皇上,臣只有一句,这书不是臣书房中的。”承德帝自然是不信的,他亲自派去的侍卫怎么会说假话,而侍卫也是咬定了就是在严颂的书房内搜出来的。“严颂,证据确凿,岂容你抵赖,朕只问你一句,你在我厉朝高官厚禄,为何要选择通敌卖国?”严颂闭了下眼睛,“皇上,既然您认定了是臣,臣无话可说,听后您发落,只是……”他看了眼唐羡,“真正算计您的另有其人,您不要被骗了去。”唐羡勾唇,真是老狐狸,临死了还不忘了咬自己一口。“来人,把他拉下去。”承德帝挥挥手。“秦闯,不,钟灵毓,朕为了大局让你们兄妹久等了,你父亲是个好官,他是为了厉朝的百姓们而死,朕允诺过要补偿你们兄妹,你现在有何打算?”三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