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急性子和慢性子(1 / 1)

本以为高梨重明已经逃出魄魕魔的关注了,没想到他又回应了魄魕魔的问话。

不过陈初始并不怪高梨重明,他不知道魄魕魔的存在。

要知道,田原秀树更加智障!

再过两年魄魕魔更加强大,他扛不住了,四处寻找驱魔人,找到了比嘉真琴的姐姐比嘉琴子头上,琴子在国外很忙,没办法马上回来,便给他介绍了个驱魔师妇人,才刚见面,妇人便知晓魄魕魔的存在,告诫田原秀树,接到魄魕魔的电话不要紧,可以听,只要别回应就行……

结果被魄魕魔换着声音来回骂了两句,田原秀树就绷不住回了一句话。

就这句话让魄魕魔有机可乘,袭击而来,驱魔妇人付出一条胳膊的代价,才将其勉强驱离。

她躺在地上流着血,人都快休克了,还让田原秀树赶紧逃跑!

结果田原秀树,在回家路上又接到魄魕魔的电话,被声音蛊惑误以为是比嘉琴子,按照对方的一步步引导,把自己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然后死了……

陈初始端坐在椅子上面,看着高梨重明拿出那枚折叠成三角形的黄色符纸,发黑了一半……

人命关天。

他直接搬出魄魕魔传说。

说了其危害性和可怕性。

高梨重明已经被吓唬过了,但身处于科学社会,还是有些不敢置信:“骗人的吧,这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怪物出现!就算有这种怪物,它也抵不过现代的枪支炮火,最终也会化作灰烬……”

陈初始笑道:“纵使这些鬼怪害怕炮火,但普通人能拥有这种东西?”

他把烧焦一半的符纸缓缓摊开:“能引起上面官员注意,派遣自卫队出来剿灭鬼怪的时候,普通人的伤亡数量恐怕到了令人胆寒的地步。

高梨重明前辈,说句直接的话,到那时候,您恐怕也是那串伤亡数字的其中之一……”

郑重严肃的表情,氛围都变得凝固起来,高梨重明害怕得不行,嘴里嘟囔着,为什么会是他遇到这种事情呢。

倒是他父亲的表现很稳重,年纪大了,见得多,也知晓一些东西的存在……

他摸着下巴的胡须渣,若有所思的说道:“魄魕魔呀,在很久以前我倒是听过,这个传说好像是三重县K区特有的,像在M区还有孤怨娘的传说。不过据我所知,魄魕魔这种东西绝不会无缘无故盯上一个人,我想我儿子应该只是被顺带的。”

还真是被顺带的……

高梨重明在魄魕魔眼里可杀可不杀,只是这个人有点嘴碎,啥事情都爱说出去,容易引起别人家庭不稳定。

陈初始拿出两张新的符纸交给高梨重明和他父亲:“不用担心,魄魕魔最痛恨对家人对孩子不好的人!只要两位跟家人和睦相处,真心相爱,就算魄魕魔来了,不回应,就能化解……”

说到这里。

他起身就要离开了。

高梨重明有些不放心地说道:“陈桑,你插手魄魕魔的事情,不会为自己惹祸上身吗?我觉得有必要请几个驱魔师帮忙!

这两天无聊看电视,有个叫逢坂君子的太太很厉害,挺有名的,在电视上给人直播驱魔……”

他从床边柜子上拿一张纸片递过来:“拿着吧,这是我抄下来的联系电话!无论你有多么强大的能力,我都希望你平安无事,毕竟……殿田制菓没有你,我就是最小的晚辈了!”

陈初始:“……”

就在这时候,他下意识抬头看向外面的走廊。

好像有什么东西来了。

跟高梨重明简单告别。

他来到走廊上,这家医院比较有名,夜里还是有三三两两的人拉回走动。

有个高大的身影在走廊上缓缓行走。

陈初始眼角抽搐,这种比例的身材不是八尺女还能是谁,也太心急了吧,入夜的时候袭击过,现在又过来?跟人家魄魕魔学习下,杀个人慢慢来,找个人花了二十年,找到了也花一两年慢慢搞……

在原著里面,魄魕魔伪装成琴子的声音跟田原秀树说过这么一句话:“它在二十年前就想见您了……”

真是的。

同时遇到急性子和慢性子。

八尺女两米五的身高,消瘦的身材在走廊里晃动着,身上的白色衣服没有白天华丽,看起来像薄薄的丧服,甚至有些透光……

她走路的时候,双手隔一会儿就扶头顶的遮阳帽一下,似乎非常重视这东西的存在。

来往的病人家属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八尺女同样也无视他们,只有路过年龄较小的孩子时会看一眼……

八尺女来到武田佐助的病房门口,她缓缓弯下腰,把脸贴在病房门上的小窗户往里面看,嘴角流淌下半透明的哈喇子,发出呜咽的声音:“找到你了哦……”

病房里。

武田信子坐在病床旁边看着包得像粽子一样的儿子,眼眶通红,显然哭过。

她知道有什么东西盯上自己的孩子,白天忙碌一天,身心疲惫,晚上又遇到这样的事情,整个人差点崩溃,此时再困再累也不敢睡觉,生怕闭上眼睛再睁开,孩子就像鬼怪小说里的受害者一样消失。

脑袋晕晕乎乎。

咔,咔咔……

武田信子抬头,看到病房门的把手在转动,明明没有锁,却不停上下翻转,好似有小孩在玩。

房门小窗户里看不到有人,她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左右看了一圈,抓起桌子上的圆珠笔,紧紧握在手里,颤声问道:“谁,是谁在那里!”

门把手突然疯狂地咔咔咔咔转动,随着一声断裂,门把手掉落在地上。

门,缓缓打开了。

嘎吱……

武田信子只觉得一股如同田野的草木气息扑面而来。

有东西来了!

她颤抖得站起来,双脚根本不听使唤,软得厉害。

躺在**的儿子,被褥缓缓被掀开,露出绷带,啪,绷带断裂一根!武田信子咬牙,双手将圆珠笔狠狠往绷带放上刺过去……

用力过猛,圆珠笔的笔尖笔头都碎了,碎片划伤她自己的手,血液也触及那个看不见的东西,只见一抹血迹在空中移动。

病房的门自动关上,武田信子瞳孔剧烈收缩着,因为房间里出现一个身形巨大,弯着腰,身穿丧服,头戴圆形遮阳帽的苍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