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老刘头碰到硬茬了(1 / 1)

“赶快停下,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趁人家不在家,薅人家苞米,你们缺大德了!”

“凭啥啊,就算村长让你们薅,你们也不应该薅,这事儿干得就不对。”

“没天理了,你们都为了点钱跟孟穗穗那个不要脸的一伙儿,你们死了不得超生,生孩子没屁眼儿......”

难听的话从老刘头嘴里往外蹦,工人们不想把事情闹大,厮打在一起时主要是在防御。

那么多正值壮年血气方刚的男人,竟然就这样被老刘头打了。

孟穗穗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头疼。

怎么哪儿都有他,真是阴魂不散。

她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不同意她在这儿建厂房的人竟然是老刘头。

眼睛下意识扫了一圈儿,没看到王海江的影子。

王海江去哪了?

她不禁懊恼,这种时候他竟然不在。

“住手!”

她大吼一声犹豫,第一时间冲了上去。

杨占金也冲上去帮她,两人合力把老刘头拉开。

老刘头看见孟穗穗,火气腾一下达到顶峰。

“小娼妇,我曹尼玛,你竟然还敢来,我踏马打死你!”

他大骂着举起拳头朝孟穗穗打过去,被身边的杨占金一把拦住。

老刘头气红了眼,谁拦他他攻击谁,扭头对着杨占金大骂。

“你有病啊?你拦我干什么?我给你脸了?”

他边说边挥动另一个拳头,眨眼间又被杨占金控制住了。

两个手腕被杨占金捏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他动不了,气势顿时弱了一半。

心里咂么着,杨占金怎么来了?

孟穗穗把盖厂房的事儿承包给杨占金了?

他梗着脖子试图讲理。

“杨占金,你到底要干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是我跟他们的事儿,跟你没关系!”

跟他没关系?那些人可都是跟着他混饭吃的好兄弟。

杨占金冷笑一声,刚想开口,听见孟穗穗突然发话。

“放开他!”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孟穗穗看不出来他在帮她?

杨占金诧异地看向孟穗穗,赌气般地松开手。

真以为谁愿意帮她?

老刘头的手终于摆脱禁锢,他揉了揉犯疼的手腕,眉毛皱成一团。

同时,孟穗穗上前一步,勾起唇对老刘头冷冷一笑。

那笑容像淬了毒的剑,分分钟能让人死于非命。

这女人气场好强。

“你不是想打我吗?来吧,我就站在这儿,让你打个够。”

孟穗穗的语气充满挑衅,这实在太过反常,杨占金和身后的工人们的脸上都露出疑惑和不解。

孟穗穗越是这样,老刘头越警惕。

这女人很狡猾,他决不能掉进她的圈套里。

他晃了晃手腕,蹙眉说,“孟穗穗,你别这么嚣张,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打你?”

孟穗穗嘲讽地笑了,“哈哈哈,你猜对了,我就是觉得你不敢。”

“你们老刘家都是孬种,你有能耐就打死我,朝我脸上招呼!”突然上前一步叫嚣道,“来啊,打死我!”

她疯癫的样子愣是把老刘头吓退了一步。

他们一家这段时间在这个小娼妇身上吃了太多苦头,让他不得不忌惮。

孟穗穗这样子实在可气,老刘头却硬生生忍了。

他家老婆子和儿子都还在拘留,理智告诉他,如果他因为打架进去了,家里就只剩下七宝自己。

万万没想到他蛮横了一辈子,最后却折在一个小娼妇身上。

他不能动手,但又觉得周围这么多人,面子上过不去,梗着脖子找补。

“我为什么听你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让我打,我偏不打,气死你!”

此话一出,刚才担心孟穗穗挨打的人都松了口气,杨占金甚至没忍住笑出声。

没想到孟穗穗这么厉害,竟然有办法压制住混不吝的老刘头。

老刘头蛮横大半辈子,村子里有很多人受过老刘头的气,如今终于有人能治他了,真是大快人心。

笑声突兀,惊动了老刘头。

老刘头猛地瞪向他,气不打一处来地说。

“你别笑了,我比你爹岁数都大,你爹就是教你这么对待老人的?”

杨占金正在气头上。

他的那些兄弟刚才被老刘头打了几下,虽然打得不重,但那也是打了。

他们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想给他惹事儿才大事化小没动手,老刘头还真以为他们打不过这个遭老头?

见老刘头针对他,他直接不惯着,狠狠地瞪了回去。

“我爹教我不管多大年纪都得讲理,看见犯贱的人就往死里打!”

老刘头没想到杨占金会是这个反应,皱眉道,“你,你怎么说话呢?”

杨占金指着他的鼻子说,“糟老头子,别倚老卖老,别人惯着你,我可不惯着,你那些招在我这儿不好使!”

老刘头被呛得说不出话,他不敢跟杨占金硬刚。

杨占金小小年纪就去镇上跟着舅舅混社会,锻炼得八面玲珑的同时也沾染上不少江湖气。

好的时候遇到谁都笑呵呵,讲道理讲义气,翻脸的时候却比谁下手都狠。

身后的那些人大多都是杨占金的好兄弟,刚才发现他们不敢打他,他才敢那么嚣张。

可现在杨占金在场,如果杨占金犯浑,让他吃点苦头都是轻的。

老刘头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磕巴地说。

“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知道你们是拿钱办事儿,我不怪你们。”

“你这个老东西就知道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凭啥怪我们?倒是你应该想想,你动了我兄弟,是不是得给我个说法。”

老刘头紧张的咽了下唾沫,战战兢兢地问,“你想要什么说法?”

说完他又连忙解释,“我刚才没使劲儿,是他们非要薅苞米,我拦着他们,就磕碰了几下,其实根本就不疼,你不信问他们。”

他说着指向杨占金身后的那群工人,可杨占金根本没顺着他的想法往后看,而是扬起唇邪魅地笑着说。

“不用问,我说他们疼,他们就一定疼。”

孟穗穗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感觉杨占金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认真工作的时候一丝不苟,会为了赚钱赔笑说软话,也会为了给兄弟出气像小混混一样整治恶人的时候不讲道理。

此时老刘头哆哆嗦嗦地问。

“你怎么不讲道理,再说了,要不是他们做错事,我会动手?”

“你现在想跟我讲道理了?晚了!之前我兄弟他们跟你讲道理的时候,你不是也没跟他们讲理么?”

“那我不是不知道这活是你包的吗?我要是知道就不......”

老刘头说话声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

“就不什么?你这么大的人了,说话不知道大点声?”

老刘头被抓着不放,无奈地问。

“那你到底想咋样?想要什么说法?”

孟穗穗也很好奇,她的目光落在杨占金身上。

偏偏杨占金卖了个关子,瞟了一眼孟穗穗,然后说。

“咱俩的事儿一会儿再说,你先解决和孟老板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