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警官,我不和解,我想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麻烦您按照程序严肃处理。”
此话一出,刘柱三人顿时慌了。
老刘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抹泪。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你快显灵救救我们这一大家子吧,被孟穗穗这样的人缠上了,真是家门不幸,她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刘柱和王寡妇也慌了,跪着往前走,抱住孟穗穗的大腿。
“我错了,我真错了,你想怎么样,有什么要求你都提出来,我都答应你,求求你了,只要不关局子怎么都行,我可以给你钱,多少钱能私了,你尽管开口。”
孟穗穗一脚踹开他,往后退了一步。
“别碰我,我嫌脏,关局子是你应得的,你做尽缺德事,凭什么要求我原谅,我不要钱,我只想看你受到应有的惩罚。”
刘柱被怼得一时说不出话,他确实做错了很多事,但怎么也不至于让警察抓他吧!
毕竟他们夫妻一场,难道就一点情分都没有了吗?
孟穗穗这是想让他死?
王寡妇见孟穗穗来真的,彻底怕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求饶。
“孟穗穗,我错了,我不该半夜过来偷你家肉干,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还不行吗?咱们都是一个村儿的,这次就饶了我们吧。”
孟穗穗突然笑了,问,“你就只做错这一件事?”
王寡妇身子一僵,她知道孟穗穗在说什么,但让她亲口承认是不可能的。
她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是小三,她不服,甚至觉得委屈极了。
今天既然说到这,她就借机会说一下。
“我不是小三,我和刘柱是真心相爱,他追的我,这件事如果算有错,那我们三个人都有错,凭什么你们都把错误归结在我头上,你应该怪自己看不住自家男人,我只不过是更有魅力一点儿,男人都喜欢长得漂亮的,这有错吗。”
真是不要脸到家了,竟然到现在都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妄想狡辩。
孟穗穗只是想当众羞辱她,此时还没等她说话,老刘婆子突然冲过来,一把薅住王寡妇的头发,用力扯。
“你当小三你还有理了!要不是你那么招摇,我儿子和儿媳怎么可能离婚,就是你把这个家搞散了。”
老刘婆子咬牙切齿像个疯子,这段时间她想得很清楚,都怪这两个女人把她的安稳日子给毁了。
每次看到刘七宝吃她的粮食,她都心疼得要死,这一切都是王寡妇和孟穗穗害的!
王寡妇跟老刘婆子没什么交情,挨打之后立刻还手,反手就给了老刘婆子一巴掌,并手疾眼快地扯住老刘婆子的头发。
“明明是你儿子把持不住,你凭什么打我?今天我跟你拼了,啊!”
王寡妇突然尖叫一声,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急着上去拉架。
拉开之后才知道王寡妇刚才为什么叫得那么惨,她的耳朵竟然被老刘婆子生生咬下来一块。
警察没想到这群刁民敢当着他们的面做这样的事,一时气愤,语气更冷了。
“你们有完没完,是不是都想跟我回去?”
王寡妇捂着耳朵疼得哇哇哭,老刘婆子一直弯腰吐口水,企图把嘴里的铁锈味吐干净。
王寡妇和老刘婆子因为耳朵的事儿又展开争执,王寡妇要追究老刘婆子的责任。
狗咬狗可太精彩了,孟穗穗看得想鼓掌。
不过照这样掰扯下去,估计这一上午都掰扯不清楚。
无论如何不能耽误员工干活,更不能耽误她赚钱的脚步。
今天闹到现在这样她还算满意,于是她跟警察说。
“余警官,他们在这儿太耽误我们员工干活了,麻烦您把他们带走处理,我相信您会秉公执法,替我们这些受害者主持公道。”
警察押着三人往警车的方向走时,王海江听说之后匆匆赶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他直接惊呆了。
竟然真闹得那么大,闹到要把人带走的地步。
他治理村子这么多年,一共也没见过几次这种场面。
开口时他声音很抖。
“警察同志,这是咋回事?”
“您是?”
“忘了跟您介绍,我是这个村的村长,我刚听说就赶紧来了,你看这......”
老刘婆子三人看到王海江来了,像是看到了希望,七嘴八舌地求王海江帮帮忙。
与此同时,余警官跟王海江交代了一下情况。
王海江没想到今天警察来竟然不是调查轮胎被扎的事儿,而是来抓小偷的。
村里之前也出现过偷鸡摸狗的事儿,不过涉案金额都非常小,每次村里出面就直接解决了。
这次涉案金额达到四百多,他就算想帮忙也无能为力,更何况他早就看老刘家人不顺眼,恶人受到惩罚是人心所向,而且这还是孟穗穗的决定,他不想掺和进去因为老刘家人得罪孟穗穗。
欢喜村出了小偷,他这个做村长的面上无光。
但这些他也只能怪在刘柱和王寡妇头上。
警察把刘柱三人押上车之后,派同事看着别让刘柱他们跑了,余警官则和另一个警察一起去跟孟穗穗了解车胎被扎的事儿。
这件事想要调查很麻烦,暂时理不出头绪,了解完情况就走了。
老刘婆子、王寡妇和刘柱三人被警察带走了。
看着远去的警车,人群中唏嘘声不断。
虽然所有人都觉得刘柱和王寡妇罪有应得,但一想到他们要被关到局子里就忍不住感慨。
“孟穗穗做的够绝的,肉干也没有损失,还把俩人打了,绑住关了一宿,这气竟然一点没消。”
“这不是孟穗穗做事绝,我还嫌他做的不够狠呢,要是我我就把刘柱的直接阉了,把王寡妇脸划花,看她还怎么勾引别人家男人。”
“抓起来好,解气,刘柱和王寡妇活该,要我说这种人品败坏的人就应该直接枪毙,省的他们败坏咱们欢喜村的名声,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我支持穗穗姐!”
“孟老板干得漂亮!”
这些话传到孟穗穗耳朵里,她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看来还是明事理的人多,但其中也不乏有人口不对心,为了讨好她才特意在她面前大声说好话。
村子里有不少人想到她家做工,明里暗里总想巴结她,跟她套近乎。
警车走了之后,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开,孟穗穗家的院子里恢复了平静。
大家各司其职,认真的干起活来。
孟庆武悄无声息的走到孟穗穗身后,对她说。
“你这么做是对的,别管别人怎么说,二叔支持你,恶人就该受到惩罚,不然岂不是没有天理了。”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一个女人又怎么会亲手把前夫和前婆婆送到监狱里。
二叔一定是怕她这么做完心里难受,特意来安慰她的。
没想到二叔的心思这样细腻。
孟穗穗心里暖暖的,她感激的看了孟庆武一眼。
“谢谢二叔,您放心,我只觉得心里痛快,没有别的。”
“那就好,我看孩子们情绪低落,你一会儿抽空开导一下。”
孟穗穗顺着二叔的视线,朝不远处干活的女儿们望过去。
果然女儿们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儿了。
她们是在埋怨她,觉得她不该这么不近人情,把她们的爹和奶奶送进监狱吗?
这一刻,无力感蔓延全身,她感觉身体被掏空。
别人怎么说怎么想对她来说无所谓,她只希望她珍惜的家人能理解她。
二叔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力量,低声说。
“毕竟有血缘关系,那是她们的亲爹和亲奶,孩子们有点情绪也正常,她们还小,容易想不明白,你跟她们好好说,她们会理解你。”
孟穗穗点头,嘴角的笑容格外苦涩。
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她才是那个后妈。
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
“老大,你把妹妹们叫到东屋,我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