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人品更重要。”
孟穗穗眼睛一亮,问,“理由。”
“他如果人品好,就不会打我骂我,会出轨和打媳妇本身就是因为人品恶劣,人品好的人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孟穗穗满意的点了点头说。
“在这个问题上,我和老二的观点是一致的。”
“人品差但对你好的人,他在热恋喜欢你的时候可能会对你好,但一旦他有一天不喜欢你了,你将面临不可预估的灾难,你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缺德的事。”
“但人品的人不管你们到最后结局如何,他首先是个好人,他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不会因为你们的恋爱走到终点就轻易改变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所以不管是交朋友,还是选择人生的另一半,都要把人品排在第一位,其次才是三观是否一致,是否有共同话题等等。”
她说的这些女儿们不一定能理解,但至少她想让女儿们有一个概念,要尽量避免和人品差的人接触。
她又问,“你们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跟你们聊恋爱的事吗?”
女儿们纷纷摇头。
“因为不管在人生的哪个阶段,对人产生爱慕和喜欢的情绪都是正常的,所以如果你们某天发现自己特别喜欢一个人,不要觉得恐慌,更不要不好意思,这都是正常现象,我们要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但这并不代表我支持你们早恋。”
“你们可以对恋爱进行探索,但最多只能牵手和亲吻,更多的就不行了,女孩子要洁身自好,保护自己是第一位的,如果另一半在你还没成年的时候提出过分请求,那他就是对你不够尊重,他也没那么爱你,这种不爱你的男人不要也罢,知道了吗?”
女儿们懵懵懂懂地点头,她们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跟她们说过这些。
从小她们就被灌输一些观念,对异性产生爱慕情绪就是不要脸,不检点,不是好女孩儿。
可娘却告诉她喜欢一个人是正常的,不需要压抑这种喜欢。
在她们的印象里,恋爱就是相亲,彩礼合适就结婚,结婚对象好不好全看运气。
婚姻完全是一种交易,而她们只是被交易的商品,只要买家和卖家谈拢价格,她们没有选择拒绝的权利。
可娘却告诉她们,恋爱对象可以由她们自己选择,要选人品好的,各方面都合适的,自己也喜欢的。
就在这时,孟穗穗又问。
“你们知道在恋爱中女孩子为什么要学会保护自己吗?”
老六摇头,懵懵懂懂地问,“为什么?只有女孩子需要,男孩子不需要保护吗?”
“因为男生和女生的生理构造是不一样的,我们女孩子的这个位置。”
孟穗穗边说边把手放在小腹的位置,说,“这里是子宫,子宫是孕育胎儿、产生月经、胎儿娩出的必经之路,它大约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这么小的子宫竟然能孕育几斤重的胎儿,是不是很神奇?”
女儿们看着自己的拳头,纷纷露出惊讶的神情。
说到这的时候,之前对这个话题完全不感兴趣的老大和老三也被吸引,认真地听着。
孟穗穗说,“女孩子的子宫很娇弱,每一次流产和堕胎对我们的子宫都是一种不可逆的伤害,堕胎的时候要刮宫,每刮一次子宫壁都会受损,变得越来越薄,等薄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再想怀孕就困难了,所以我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爱惜身体,只有你们先学会爱自己,别人才会学着爱你。”
这天晚上,孟穗穗给女儿们讲了很多。
她注重互动,偶尔融入几个应景的小故事,把知识变得很有趣。
她讲爱情观的时候掺杂着性教育,讲的时候她很严肃,正经且认真,孩子们自然就不会感觉到害羞。
她帮女儿们了解自己的身体,女儿们听到这些与自己息息相关的话题,都非常感兴趣,到最后还觉得意犹未尽。
夜深人静,耳边传来女儿们平稳的呼吸声,孟穗穗躺在炕上想起车胎的事。
能是谁干的呢?
原身得罪过的人太多了,多到她不知道该怀疑谁。
估计就算报警也没用,找不到证人,这种情况验指纹也不现实。
到时候抓不到人,还得自己出钱修车。
现在就看那个干坏事的人能不能被广播里的内容唬住,如果是个主意正的,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身边传来细碎的声音,孟穗穗睁开眼看过去,见老三坐在炕边正准备穿鞋。
“干嘛去?”
老三被吓得一哆嗦,转身说,“娘,是我把您吵醒了吗?我肚子疼,去上厕所。”
平时一到晚上,屋里都会放一个尿罐子,半夜撒尿能直接在屋里解决了,但今天家里来了个年轻小伙子,怕不方便就没把尿罐子拿到屋里。
“太黑了,我陪你去。”
孟穗穗作势要起身,被刘来娣按住。
“娘,不用,我拿着手电筒了,我肚子难受估计得多蹲一会儿,您早点休息吧。”
这时,老二迷迷糊糊地说。
“娘,我陪老三去,您歇着吧。”
老三穿上鞋之后捂着肚子立刻跑了出去,老二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孟穗穗听着女儿们的脚步声,不自觉地扬了扬嘴角。
女儿们真懂事,对她这个娘实在太好了。
刘来娣进厕所就把手电筒关了,刘盼娣在厕所不远处等她,她困劲儿还没过,蹲在地上迷迷糊糊快睡着了。
今晚没有星星和月亮,伸手不见五指。
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蝉鸣声是天然的催眠曲。
刘盼娣正迷迷糊糊地睡着,她突然听到有人小声说话。
“你慢点,脚抬起来,悄悄的。”
她猛地惊醒,抬起头,发现声音好像是从后院墙外传过来的。
“你先上,快点儿别墨迹。”
她听见一个男人压低声音的催促声,然后听到对方好像脚滑从墙上掉了下去,肉砸在地上的声音,和隐忍的闷哼声。
“艹,你他妈咋不笨死,这么矮的墙你都爬不上去,你还能干啥?”
或许是因为生气,男人的声音比之前大了一些,刘盼娣听得也更清楚了。
紧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能不能小点声!万一把人吵醒了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