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蕴的话让杨广大吃一惊,简直难以置信。
鱼俱罗的身份不用多说,杨广的嫡系将领出身,唯一同时做过黄明远的上司和老师的人,荣宠至极,说他谋反,怕是没几个人相信。
杨广也紧张起来,连忙说道:“裴蕴,到底是何情况,快快说来。”
裴蕴赶紧说道:“臣获悉,鱼俱罗是杨玄感叛乱时期洛阳米价上涨的重要黑手,而且鱼俱罗前些日子已经派人从洛阳接走了其家眷,其谋反意图不言而明。而且臣听闻鱼俱罗常自诩为‘重瞳’,与舜帝、项羽相似,其接走家眷,必是为谋反做准备。”
杨广听了如遭重重一击,久久没有说话。无论是搅乱洛阳米价,还是接走家眷,都是重罪,而最后一点重瞳之事,更是为杨广所忌。往日此事没有爆发,只是没有认为鱼俱罗能造反,但今时不同往日,裴蕴一提此事,立刻便在杨广心中重新掀起了波澜。
杨广无言,过了良久才说道:“朕待鱼俱罗如腹心,他就是这样对待朕的。”
这时虞世基赶紧劝慰道:“圣人息怒,鱼俱罗包藏祸心,由来已久,圣人万不可动怒。”
杨广一拍桌子说道:“朕如何不怒?”
亲信的背叛比敌人的背叛杀伤力更大。
杨广一发威,倒是吓得虞世基和裴蕴二人皆发抖。天子一怒,血流漂杵,可不是虚言。
二人不说话,杨广倒是冷静了下来,只是有些落寞。
“鱼俱罗心中终究还是为鱼赞的事情与朕生了芥蒂。”
鱼俱罗当年是杨昭和黄明远的弓马教授,可见其与杨广的亲近。鱼俱罗之弟鱼赞,杨广做藩王的时候,其就跟随在杨广左右,为杨广亲将,官至大都督。杨广登基之后,鱼赞被迁为左领军府车骑将军。
鱼赞这个人,生性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