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道士下山16 晋江独家、拒……(1 / 1)

焦大领了贾代化的吩咐,将这些日子探访的几家合适人选一一禀告给了贾代善,原以为这事儿到了这里,就该没他什么事儿了。却不想因为大姑娘的遭遇,让贾代善在家事上难得也玩出了犁庭扫穴的干劲。突发奇想的,想借着这一次的机会,一股脑的,将剩下两个庶女的婚事也一并给安排利索喽。

当老爷的,想一出是一出简单,可这事儿真处理起来,却绝对没想的那么容易。首先,那大姑娘几岁17了这样的年纪,说句实话,就是喊一声老姑娘,那都快够格了。正常的勋贵豪门人家的闺女,十五、六出嫁,十七、八生子那都是常见的。

如此一来,常规岁数没出嫁的,除非是家有孝期之类的正经理由,不然多半不是身有暗疾,就是品行不端。而世情残酷,若是给了世人这么一种印象,那么大龄姑娘们的未来可就难了。

比如后来的邢夫人,那就是“服丧”这种不可抗力理由下被拖大了岁数的姑娘,她是什么结果

给人当继室。就这,因为贾家的门楣,她还算是高攀了。这么一算,你说剩下正经理由都没有的大龄姑娘该怎么办出家是很多人无奈之下唯一还算干净的选择。不然还不定落成什么样呢。

如今,贾代善家的大姑娘就处在这么一个尴尬的年纪,所以啊,你说家里能给寻什么样的对象哪怕是贾代善自己扛了雷,将理由搞得挺像那么个事儿,可在“门当户对”的潜规则下,其实能选的也就那么几种。

家里没有了亲近长辈,没人帮着操持亲事,以至于耽误了的;自身条件不上不下、没什么人看好的;自身有些许不妥当,但妨碍不算太大的等等。

这样挑选出来的人选,配对大姑娘那是量身定做,还能挑挑拣拣。可对对二姑娘和三姑娘却未必合适了。

首先大姑娘哪怕是庶女,那也是国公府长女,这身份摆着呢,所以在门楣上要多讲究些,宁可内里稍逊几分,牌面也要撑住喽。

可对二姑娘和三姑娘来说,往哪个方向寻且不说,划定大方向的时候最要紧的头一条就是这未来女婿的身份地位,肯定要比大姑爷降一等。内里是不是更实在有肉的不管,最起码在目前,定亲的档口,必定要保证几个姑娘的婆家身份长幼有序,等级分明。

如此,这次寻的,那自然不能接着用了对吧此外,二姑娘16岁,这许是还有个捡漏的可能,让他们偷个懒。可三姑娘14岁,这岁数,明显和这一波寻的就十分的不搭啊。

所以喽,这边贾代善刚突发奇想,那头幕僚就立马给重新罗列了一串的新名单,而焦大呢自然是继续和荣府的那些和他一样的老亲卫们继续协同作战,开始东南西北的,开始往外头跑了。

一个暗地里相看的差事,搞得和房地产似的,还有二期三期焦大自己都感觉干的有些懵。总觉得自己这活儿干的,比当年打仗的时候都别扭。

他一个大老粗,也没学过麻衣神相,老爷们让他相看真的能有用

用呵呵,不管是贾代善还是贾代化,也没指望这些老亲卫能看出一二三来。他们要知道的其实就一个态度,对贾家的态度。只要和他们以前一样,依旧对贾家有敬畏,对当年的知遇之恩依然有感激,那其他的其实就都不重要了。

身份人品

自己提拔起来的人,贾家的老爷们自己能不知道就是贾家老爷们知道的粗略了些,可那不是还有幕僚你当不是知之甚深的,那幕僚能列出来给贾家的爷们看这也是一种推荐,那也是要担干系的。

所以啊,只要态度合适,那基本就差不到哪儿去了,至于其他,只要贾家还在京城立着,那么这些底层上来的人就知道该怎么对他们家的闺女。

至于为什么让这些老亲卫去说来贾代善那真的满肚子尴尬,外带一腔怒火。

大姑娘过了岁数这个事儿是今天才有的不是。

那为什么除了老太太,就没有一个人想着提醒呢因为在他的忽视、史氏的暗示下,他身边的下人们都有意无意的,在帮着隐瞒和遮掩。

如此,他身边这些人能说没问题不管他们是不是为了自保,没认清自己的主子是谁,立场不够坚定这一点就是大错。

可偏偏事关主子的体面,这事儿既不好拿到明面上说,也不好明着罚,所以喽,只能用这种将心腹事儿交给已经边缘化的亲卫去处理的方式,对这些仆人进行敲打。让他们看清自己的身份,知道犯了什么忌讳。至于以后先看看表现吧,若是痴迷不悟的,那阖家放出去也是老爷慈悲不是。

焦大他们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接手了这么一个东奔西走的差事的。并难得的,得了不少的好处。

且不说去往那些武将门第能得个什么回礼赏钱,只贾家两位老爷吩咐赏赐的辛苦钱,就每人不下一二十两。再加上账房领的,府上惯有的外差补贴、车马抛费等等。等着焦大将这趟的活儿全干完回家,怀里愣是踹上了将近五十两银子,以及好几个瞧着就鲜亮的荷包。

“难怪府里那些人争着抢着的要做那些外差呢,前后不到三日,就能得50两,这要多做几回,又该是什么数也不用多,只一月一次,那一年就能多六、七百两的出息,怕是比小门小户出来的官宦人家都多。”

焦大柱本不过是下意识的算个账,不想越算越吃惊,眼睛都闪出银锭子的模样,以至于给他爹倒茶的手都跟着一并分了心,将茶滋溜溜的倒到了焦大的手上。

“哎呦喂,大柱,你想干嘛”

这下真是点了炸药了焦大本来正高兴呢,难得挣了笔大钱对吧,难得的端端架子,得瑟一二,也算是解个疲乏消遣了。

可亲儿子这一倒,好吗,人都快成跳蚤,来个原地起蹦了

这啥意思老子我挣钱养家还不能喝你一杯茶了为了五十两银子就想谋杀亲爹了还是用烫死这么个蠢招

那肯定不是啊,人焦大柱不过是想到了别处,一时失手罢了,后续道歉找补相当迅速

“哎呦,是我想东西想迷糊了,爹,对不住,烫不烫来,赶紧擦擦,红了没要不我去寻点獾油”

终究是自家独苗,焦大虽然生气,可听着儿子有理由,他骂人的话就自己吞了回去,等着焦大柱手忙脚乱的关心起他被烫到的手背,他反而没了刚才那种受伤的架势,只看了眼有些泛红,却不怎么疼的手背,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好在我这手上茧子够厚,不然这皮都能退一层了。行了,倒盆子井水让我泡会儿就成,老胳膊老腿的,没那么精贵。”

不过这事儿过去归过去,儿子刚才那迷瞪了啥还是要问的。所以这里手刚泡进凉水里,老头就问上了儿子。

“你刚才想什么呢不是算账吗怎么就能一下子像是迷了似的”

哎呦,说起这个,焦大柱就来劲了。明明是在自己家里,愣是压低了声音,搞得像是秘密接头似的,耳语着

“爹啊,您是什么性子,咱们谁不知道从不碰那些不干净的银子。可就是这样走一趟都能拿回来50两,那以往其他人的外差你说他们能划拉出多少来我记得你们出门的抛费,都是预支一部分,然后拿着外头的单子回来后清账的。这些年上回老吴家那谁和人吵架的时候曾说什么通州码头的馄饨能卖出50个钱了云云,以往我倒是没多想,如今这么一比对,好家伙,他们走一回怕是百八十两都有,一年又该从府里掏出多少银子”

“啪”

焦大一巴掌拍到了焦大柱的脑门上,瞪着眼睛,满脸的严肃。

“有些事儿心里知道归知道,记住喽,谁都不能说。”

咦,不对啊,自家老爹不是最看重贾家嘛,怎么,怎么这样的事儿反而视而不见了不说,连着他也一并告诫难不成这里头还有其他什么缘故

“什么缘故手不能神的太长就是缘故。”

往日因为自家只是亲卫,除了他自己,家眷子弟都属于良籍,虽都依附贾家而生,却不会去往府里当差,所以焦大并不会教导府中生存的道理。可今儿不成了,既然儿子窥探到了这样的事儿,那若是不说清楚,万一以后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怕是会惹来不小的祸事。贾家的那些管家管事呦,那可从不缺心狠手辣的人呐。

“咱们家是什么人亲卫。你爹我,保护好国公爷,听国公爷的吩咐,就是我的本分,除了这些,其他的就都不该管。”

说到这个,焦大还稍稍唏嘘了一声,低声说到

“家里采购上有油水,出门办差有油水,这些个事儿老爷那样的人能不知道呵呵,能领军数万,驰骋边疆数十年的将军,哪怕最初的时候不知道呢,到了他这个年岁,还能不知道”

吓,都知道知道还任由家里耗子遍地

“生死都捏在手里的玩意,肥了也不过是耗子给猫攒食。所以,只要动静不大,国公爷自然当不知道,早年在边疆的时候,对那些大军后勤的官吏也是这样,等到哪日粮草不济了,大军要有大行动了,或者战事不利,对上对下需要交代了,到了那时呵呵。”

这个呵呵相当有魔性啊只这么两声,就让焦大柱的后背泛起了一阵的白毛汗。

果然是杀出来的富贵,手可真是够黑的。

咦,不对啊,自家爹如今这好日子要说也算是杀出来的吧那亲爹这心

焦大柱斜着眼偷看了一眼亲爹,总觉得这老头今儿脸上多了几分杀气。

不行了,今儿这话题不能在这里继续下去了。

轻咳一声,换个心情,焦大柱侧头对着焦大问

“爹,咱们这会儿有了这么些银子,家里呢,存的还有二十多两,这么些你说,咱们是不是能买点地就咱们老家那边,都是坡地,下等地,一亩才几个钱就咱们家现在这些,都能买上一二十亩了,到时候租给别人,让二郎看着,一年怎么也能多出十两上下的出息。”

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作为纯种的华人,哪怕是身在城里,对土地的渴望也一样浓厚的很。一说买地,焦大的精神头都起来了。

“这个倒是行,不对,还能用个别的法子,我记得咱们老家那儿还有不少的荒地,长得全是些不值钱的磕巴树,那样的地方拾掇拾掇,不用一二年就能养出来,这地更便宜。我记得衙门好像常年有开荒的政策,能免几年税负还是怎么的。我明儿找人去问问,若是成,那咱们怕是一下就能多买些,许是多留几个钱还能再你弟家边上重新买块宅基地,起个大院子呢。”

说到去乡下买地买宅子,焦大不由的看了看自家的这院子,宅子,叹了口气说到

“我如今是贾家的人,这宅子自是能住着,可要是哪日我走了呢到时候这宅子怕是要还给贾家,那时候你们怎么办还是要有自己的窝啊。”

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大事儿没给后辈想到,办到,焦大心里一时到了又有了几分事业心,垂着头琢磨起了怎么在贾代化面前多得几次脸的事儿。

为什么琢磨这个因为只要得脸,那就能多点机会派差事,多点得赏的机会呀。

不过同样的也因为说到乡下,他不免又多想了自家侄子,想到了那家里有十来亩地,却依然过得清苦的摸样,砸吧着嘴说到。

“虽说买地的事儿得上心,不过城里也要多琢磨,若是能有个铺面,哪怕咱们家都不是那做生意的料,纯租出去呢,也是个正经来钱的法子。”

这一点焦大柱也是认同的,所以点了点头说到

“乡下的日子确实太苦了,二郎那日子过的,我看着都替他为难。一个人带着孩子,干活都吊着心,实在不是挣钱的好法子,要不这次的钱先不紧着买地再攒攒买铺子”

那倒是不必,毕竟城里想买铺子,那也是要机缘的,像是他们这样不怎么和外头多交际的,想赶上都得看老天爷给不给脸。所以还是先买地更稳当些。

不过想买铺子,没门路,又想多攒钱,这事儿其实可以从别的地方出手想想法子,比如这会儿焦大就难得脑子清灵的想到了韩秋生。

“韩家那个秋生你知道不”

“知道啊,那是个本事的,路子比周围那些小商小贩可野多了,人也算实在。就前些日子大宝娘买来的那什么不掉色的布,就是从他那儿得的,瞧着都能和织造府出来的松江布媲美,可价钱呢比那直接少了三成。这家伙,周围的老娘们都差点没抢起来。”

“那孩子近些年怕是挣了不少,这次我出去,赶巧了,正碰上他再三里镇那边买宅子。呵呵,都能再外头置办产业了,你说,他挣了多少最要紧的是,这孩子还知道藏富,置办家业居然不买在京城,而是外头,眼明心亮啊。”

啥那个比自己差了有十岁的小子,居然又多了个宅子这可真够刺激人的。

“就那么一个鞋铺,他居然还干出那么大动静了”

“不管买卖大小,只要做的好,哪有不挣钱的道理。不说别的,就他家那胶底鞋,独家的买卖,到现在都没几个弄明白那到底是从哪儿弄出的胶,光靠这一点,就够他挣的了。”

行吧,确实比我厉害,可亲爹啊,你一个劲的说那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焦大啊,这是想着将自家这啥手艺没有的儿子,送去当个看铺子的。而且这种比东家还有安排的想法,再焦大这里说起来,还特别的有道理。

“他既然再外头买宅子,哦,对了,还买了骡车,那想来他那铺子里的东西多是他自己贩运回来的。那他出门贩货的时候,家里那铺子谁看着呢”

“这个我知道,林之孝那小子呗,我都瞧见好几回了,就在那铺子门口坐着,生意也没怎么招呼,像是就看着不让人偷拿。”

“林家那小子年岁可不小了,眼见着就到了去府里上差的岁数,他就是再有心帮忙,又能帮几回”

这倒是,都15了,若非是早年没赶上给二爷选小厮的差事,七八岁上就该进府里伺候着了,哪有那闲工夫给他表哥看铺子

咦,这意思是,那看铺子的活儿,自家爹想接过来给自己

哎呦呦,焦大柱可算是机灵了一回,说到了点子上了。

“咱们家别的没有,名声还是挺清白的,而没了林之孝,他韩秋生想找个能信得过的,这周围能寻谁我琢磨着,只要去说,那是必定能成的。咱们也不指望偷学他什么本事,就希望能借着给他看铺子的机会,熟悉熟悉那边的人,能多点买铺子的机会,将事儿说在前头,你说他会不会应”

那肯定行啊,找人帮忙还找出人情来了,这样的好事儿韩秋生能不答应

确实答应了,都没等焦大直接说出口,刚露出几分意思,韩秋生自己就十分有眼色的先开了口。

“焦大伯,您老可真是我的及时雨呀,昨儿我姑刚和我说,表弟到了年底怕是要进府当差了,操心我这看铺子的事儿呢,您这就送了人来,哈哈,可见我和您家的缘分,不是一般的好。”

看看,说的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的亲近特别的让人舒心不止如此,人韩秋生还特别有诚意的来了个先小人后君子,连着帮忙的工钱都给说了个明白。

“看一日的铺子100个钱,这是这边都一样的数,焦大伯,你也别说什么帮忙,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对吧。再说了,有了大柱哥这么一个壮劳力,到时候有货运回来,少不得要请他帮忙搭把手搬搬抬抬的,这可是卖力气的事儿,还是长久都有的事儿,真要分文不给,我可不敢请。再说了,也就是一个月三四回的事儿,三四百钱的事儿,咱们这推来推去的也不好看不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焦大还能怎么说自是只有点头的份,不但如此,因为相互熟悉,这会让韩秋生想到了焦大那住在东面山林子附近的侄子,不免又多了几句。

“要是二郎哥以后在家里那边得了什么猎物,或是一些有点年份的药材,这个我这里也是收的,同样要走出去贩货,多带上点东西,多少总能混上几个脚钱。”

听着韩秋生这么说,焦大那更高兴了老头乐呵呵的对着韩秋生就是一顿的夸呀,也不知道他这常年笨嘴拙舌的嘴巴,这会儿是怎么说出那么些夸奖人的话得,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对于韩秋生挣钱快这一点,焦大倒是有了自己的理解。

连着赶路的功夫都不放过,一点子差价都想着挣,这么个能搂钱的人,比旁人多攒点那不是合情合理的嘛。

所以喽,不知不觉中,韩秋生倒是为自己最近发展速度较快打了个不小的补丁,而这,他自己居然还没意识到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他一声傻人有傻福了。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