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車明德也不知道这王全书到底在做什么,不过他的弟子倒是把所有的草料都找过来,然后在里面翻找,,只是不知道找什么,到底要做什么。
就这样忙活了足有两天时间,就在車明德也一头雾水的时候,王全书突然告诉車明德,他找到想要的东西了。
車明德这个时候才发现,王全书找的是那个施法的法师之物,这个法师使用这么多草料,在制造这些草料的时候,肯定会有毛发掉落进去,所以这些天找的就是这东西,而在这期间,找到的属于人的头发足有十几根,只是法师和一般人有所不同,故而王全书这才确定下来。
車明德对王全书可以做出这样细致的事情也感到吃惊,更吃惊的事,他竟然打算要下咒来对付那個法师,而一旦施法之后,那个法师为了要抵抗王全书的咒法,也只有施法一途,到时候若是在附近,那么車明德就有可能感应到,最重要的是,王全书相信那人肯定是在附近的。
既然答应王全书了,車明德自然也只能如他所说的去做,而在准备好一切之后,王全书也选择一个夜晚开始做法了。
車明德也见过不少人做法,浦录祯做法过,在黄州河仙姑也做法过,但王全书的咒法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而王全书也没有禁止車明德看的意思。
只见到这位天师府的法师,摆下了一个小法阵,这法阵周围放了五个坛子,每一个坛子里都是一种車明德也认不出来的毒虫,而坛子并不盖着,在王全书做法的时候,甚至还能听到坛子里毒虫发出的嘶嘶声,仿佛是蛇在吐信一样,这让車明德总觉得这王全书不像是什么正派的玄修,反而有些像是邪修,只是他是陛下派来的,想来不至于如此。
車明德也是第一次见到咒法,看着王全书不断施法,然后凝聚出五枚火符,随后同时把五枚火符都丢进周围的坛子里,伴随着五枚火符燃烧,五个坛子里都升起了一股黑烟,而跟着王全书拿出一个瓷瓶,車明德就看着在王全书施法之后,坛子里的黑烟都被吸进了那瓷瓶里。
等到火焰消失之后,王全书取出了之前找到的那根极有可能就是路上造成麻烦的敌方法师的头发丢了进去,跟着拿着一个红木塞子盖住了瓷瓶,跟着开始念念有词,似乎是最后下咒了。
一阵子之后,王全书嘴巴停下来了,目光看着車明德缓缓道:“我已经下咒,要对抗我的咒法,必定也会施展法术,車御史能感应到吗?”
車明德听到之后,也深吸一口气,然后让自己尽量放空去感受,但是根本感觉不到什么,或者说自己能够感应到最远也不过一两百步之外。
“我感应的距离有限,至少不在我们住处这一带。”車明德停下之后说道。…
“没关系,我猜测对方八成是在县城之中躲着,毕竟北郭县可不小,近八万人住在县城内,如今刚刚三更天,我们一块块地方找。”王全书示意道。
瞧着王全书很坚定,車明德也没办法,只能跟着他开始一块块地方寻觅。
好在虽说住着好几万人,但实际上北郭县也没有大到很离谱,从三更天到四更天,也寻觅了半个县城,只是依旧没有发现,而且县城内所有大户人家居住的地方都搜过了,这让車明德开始怀疑,王全书是不是弄错了。
可就当接下来往平民居住的区域去,車明德很快感应到一件很普通的房屋里有明显的法力波动。
“发现了!”王全书似乎也注意到車明德表情异样。
車明德也直接指了指自己发现的位置,王全书立刻朝着自己弟子一挥手,随后直奔那屋子去。
等到了屋子门口,王全书就露出喜色,看着車明德小声道:“車御史真不愧是少年天才,我应该感应到了我施展的五毒咒,你们堵住后面,别让人跑了,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货色。”
随着王全书说完,弟子们很快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王全书朝着車明德叮嘱道:“車御史,你去远一点地方避一避,以免有意外,我要出手了。”
见他这么说,車明德也没有要出头的意思,于是也到了街道外,而刚刚走出一段距离,他也见到王全书直接一脚踹开门,然后冲进去了。
紧接着車明德就见到屋子里传出一阵呼喊,跟着还有一些火光闪烁,但很快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此刻車明德意识到,恐怕事情已经解决了,果然很快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男子,被五花大绑的从屋子里抬出来。
“王法师,人抓到了?”車明德明知故问道。
王全书笑呵呵道:“不错,这一次多亏車御史了,車御史天赋异禀,没有走玄门之路真是可惜啊。”
“人各有志。”車明德含笑着说道,他已经决定自己不会再暴露什么了。
王全书倒也没有多问,刚刚抓到人,也立刻要把人带回去审问。
等到回到住处,也已经五更天了,不过人被抓到还是好消息。
看王全书施展五毒咒就知道,这一位不是什么正道中人,就算不是邪修,但手段也比一般人要毒辣的多,被这样一位玄门中人抓住,这个看上去不大的年轻人,在天刚亮的时候,就把能说和不能说的都说了。
車明德也算是见识到了王全书的手段,张封审问攻心为上,酷刑都是辅助,而这位根本就不讲道理,对方不开口,直接就动用毒辣手段,看着好似没有什么外伤,但是却能够让人神魂受刑,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到张封一早也过来,王全书刚好问完,自己一出手就获得战果,也让他颇为欣喜,带着几分笑容道:“张大人,这次我也算是不辱使命了,这个家伙还真是墨家雇佣过来的,之前破坏桥墩还有这一次给马匹下药都是他做的,不过可惜,他只说自己答应路上出手阻滞我们一行,而且也是一个人单独出手,没有帮手,再多的就没有了,也不知道墨家还有其它布置。”
“只是如此?”听到这话张封却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