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夜之后,朗休不再紧盯桑海府了,我和桑海·狼恶劣的关系也明显转好。
他下朝后都会来银梅阁看我们,同我们一起吃晚饭,教水越·轻漾武技兵法,给我们讲银都形势变化,很有点慈父家长的味道。
我从小就是个好学生,喜欢象海绵吸水一样把知识都吸收到自己的肚子里,所以我就跟在水越·轻漾的屁股后面,同他一起学习桑海·狼教给他的一切兵书战策武技箭术。
桑海·狼看到我求知若渴的大眼睛,都会更卖力更详尽的讲解。嘻······我的目的达到了······
我为了实现自己“解救”银狼的计划,变着法向服侍我们的老管家夫妇打听桑海·狼的事。知道了他幼年丧母,十六岁时父亲老桑海大将离奇失踪,从此与大他三岁的哥哥相依为命。可三年前他哥哥不知为何满身是血的夜半归来,同桑海·狼关门聊了半夜,第二日清晨就亡故了,他哥哥年轻的妻子和时年五岁的儿子都没见到他哥哥的最后一面。银王可怜桑海家世代忠良却连遭横祸,便封桑海·狼个七级武职(只王侯爵位可以世袭,大公大将得凭科考军功获得),没想到桑海·狼战无不胜,三年间就凭着赫赫战功连升七级,成为银国最年轻善战的银色大将。
我听得目瞪口呆,又是个有故事血泪的人······
银·丹顿元年10月53日(银·革律12年10月53日或七色630年10月53日)黄昏。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今天是新银王银·丹顿的登基大典,桑海·狼凌晨就出门上朝了,他昨晚告诉过我今天会晚些回来,因为今晚银宫要大摆宴席君臣同庆,所有的朝臣都要出席,他推脱不了。
我翻看着他给我拿来的那堆小山般的兵书战策,这些书上都有桑海·狼的批注见解,很有独到之处。几日相处下来我发现桑海·狼不仅会武还能文,他精通兵书战策历史,能从古七色帝国的第一部兵书第一场战役开始讲起,讲起来那真叫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可他严重“偏科”,对现下流行的诗词歌赋曲都一窍不通,还振振有词的说男子汉大丈夫学那靡靡之音做什么。我翻白眼称他是莽夫,他冰石般亮透的银瞳瞪呀瞪的也不生气,我发现他的自卑**多疑综合症明显被我的刺激疗法治好了很多。
我正在拍案赞叹桑海·狼对兵法战术的见解独到精辟之时,丘陵从地道中爬了出来。
丘陵一脸的焦灼,对我急声道:“姑娘我们在城东的第三号官奴寮找到淇淇、蕴兰了,现在正在拍卖哪。”
我腾的站了起来道:“那你怎么不把她们买下来。”
丘陵急道:“我也想啊,可她俩的价钱由20金币一直被叫道200金币,我走时还在继续上升,我那有那么多钱呀。只好让小峰盯着,我回来找你想办法。”
我道:“别急,我有钱,等我拿来我们去买回她们。”
其实不是我有钱是桑海·狼有钱,我们匆忙间逃命,基本上都是净身出户,那来钱财?是来桑海府后,桑海·狼怕他不在时我们出状况需要钱。便把我带到一间暗室门前,给了我一把奇形怪状的钥匙,说:“里面有钱,要用自己来拿。”我见他一脸的苦大仇深,便好奇的当场打开了门,我的gad呀,一屋子黄澄澄的金币。我眼睛呈$$结舌道:“这个······随便拿吗?”他冷冷的道:“只要你够气力可以统统搬走。”我崇拜的看着他,真是大款呀,有钱人我见多了,但这么大方的还真是头一个。可他银瞳中那深深的厌恶是怎么一回事?是厌恶我见钱眼开吗?我努力分辨发现那厌恶的光不是因为我而放的,而是因为那堆金币。我明白过来,这些钱大概是他做杀手所得,他那么厌恶杀手身份当然不待见杀人挣来的钱,可他不喜欢杀人得来的钱为什么还要当杀手哪?我对他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我也顾不得点数目,抓了个皮囊满满的装了一下子。匆匆套了件男士棉袍戴上青巾小帽,便同丘陵爬进地道。
今天德鲁也那群人都到银宫大庆去了,基本上没什么遇见熟人的可能。丘陵说今天街上也是万民同庆,到处都是人热闹得很,官都不见影兵也就自己找地偷着喝酒去了,根本就没人巡逻。
我便放心大胆的带着丘陵直奔城东去了,果然一路上官兵没见着醉鬼倒是没少碰到。我们进了官奴寮就傻眼了,竞卖的奴隶中那还有淇淇蕴兰,倒有两个看着眼熟的,好像是水越府中养的歌舞伎,可我那有时间心思同别人竞价买她们啊。
我急问道:“丘峰哪,你不是让他盯着人吗?怎连他都不见了。”
丘陵道:“他是跟踪买主去了,我俩有约好暗号,顺着小峰留下的暗号就能找到她们。
我赞许的点头,地球有手机这里有暗号,看来人们的智慧真是无穷的呀。
我们随着丘峰留下来的标记,一个个丑陋的疑似双莲酥图案,终于在一条僻静的小街追上了买淇淇蕴兰的一行人。
丘峰遥遥的跟在后面,看见我们追上来,大喜道:“姑娘你可来了,那群人好象发现了我,兜了几个圈子后越走越偏。我正心里打鼓哪。”
恰在此时那群人转过身来,当前一身穿华服面色苍白但长得还算端正的青年喝道:“你为何跟踪我们,竟然还找来帮手,到底想做什么?”
丘峰毕竟年少,被那青年一喝,倏的躲到丘陵的身后。
我挺挺腰,走近前去笑道:“公子不要误会,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同公子做笔买卖。”
那青年一愣道:“什么买卖?”
我挂上甜美笑容,若是杨永青我的那帮精英手下在,看到我这太过甜美的笑容,就会知道这笔买卖我是志在必得。
那青年被我的笑容迷惑,目光一窒但马上露出怪异之色。那青年身后的两个小厮一个侍卫也都面露狐疑,只有一个身披连帽皮斗篷的矮瘦男子看不见面部表情。但淇淇蕴兰却都因此认出我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甜笑。
我明白过来,我现在身穿男装,露出这样的笑容实在有变态的嫌疑。
我一正脸色,道:“我想买公子身后这两个姑娘,公子开个价吧。”
那青年面露轻蔑之色的上下打量我,道:“原来是个小色狼啊,人我是不会卖的了,你赶快给我滚蛋吧。”
我微笑道:“这两位姑娘在公子心中是无价之宝吗?”
那青年撇嘴道:“当然不是。”
我笑道:“那我们就可以谈一谈啊,据我所知公子是花600金币买下的两位姑娘,我出双倍的钱同公子买下二位姑娘如何?”
那青年断然摇头道:“不买。”
既然是有价商品,我就不信买卖不成。我微笑道:“公子不要据人于千里之外吗,您开个价如何?”
那青年不耐烦的道:“多少钱都不卖,这俩丫头我要留着自己享用,你不用多说了快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