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带着我擦着他们疾驰而过,在冲出三五十米外,我抓住缰绳用力回拽掉转马首,那马惊声嘶叫人立而起。
我借势回身长发逆风飞扬,迅速再搭上三只硬箭,三箭连发。这次我不是分射三人,因为他们已经有所防范,我怕分取三人把握太小,便锁定一特别肥壮的大汉。三箭撕裂风雪分取那大汉的上中下三路,他挥舞手中的开山斧挡掉上中两箭,最后一箭贯穿他的小腿,带的他后退两步轰然坐到地上。
我得势不饶人,仗着精湛的骑术,脚跟用力一踢马腹俯身马上,人马一体夹着风雪冲向剩下的两个黑衣人。那两人被我声势所夺,急急避让。
水越王府的马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我常骑知道怎样驾驭它们。我双脚连磕马腹,手上用力提拉马缰,这是让马人立而起,踢踏敌人的信号。果然马嘶鸣人立而起,两只前蹄踢向一名黑衣人。
一条银色身影自暗处窜出,火箭炮似的冲向我,银色的爪影漫天罩下,迅若急雷势如闪电。
馔玉·貔貅嘶声大叫道:“小心!弃马。”
我闻声,肢体自然反应的手上用力一按马背,腰向后猛仰,头下脚上的滚下马鞍来。这一动作救了我,我的马却被那银影一爪抓碎马鞍直插入马背里,从马背至马腹都硬生生的撕裂开来,那马惨嘶前奔,肠肚鲜血流了一地终轰然摔倒。
馔玉·貔貅在我摔落地上之前奔至,抓住我的手臂一拉一提,把我提起拽入他的怀里。
我与馔玉·貔貅并肩而立,那银影人在我俩身前数米处稳住身形。
透过风雪,我看清原来是一个身形特别高大雄伟的银衣人。他面带银色狼头面具,只露出一双寒光四射的银色眸子,银色长发迎雪裂风。风雪似乎都因他的出现而更加狂虐,他身上的森寒杀气有如实质的迫面而来。
我知道遇到了真正的高手,但我信奉“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吸气挺胸抽出我的魂弓魄箭。
我张弓搭箭,箭指银衣人,冷声道:“这个人交给我,我要给我的马儿报仇。”我怕馔玉·貔貅跟我争,他那么重的旧伤才养了6天,换成平常人能下地就不错了,他竟然走了这么远来与人打架,又连番恶斗还打倒好几人,我虽然生气担心但还是很佩服。
“好大的口气。”那银衣人森寒的声音,一如他的气势。
馔玉·貔貅上前一步把我挡在身后,笑道:“小姑娘年少无知,得罪之处还请银爷海涵,她与我相识不久,与此事并无关联。能否让她先离开,我保证不走与银爷做个了断。”
我冷笑道:“这是什么话,我既然来了就自然要与你共进退,我答应了爷爷会带你平安回去。不用怕这个什么银爷,我一箭就解决他。”
那两个黑衣人和被我射伤却不致死三个人都围了过来,听了我的话后哄堂大笑起来,象听到了天大笑话一样。
我看着银衣人异常高大雄伟的身形,听着那几个黑衣蒙面人的哄笑声,觉得这场景很是熟悉,好像在那见过似的。
我灵光乍现脱口道:“你······你们是抢七色宴的那群人······”
我现在身穿名贵雪貂皮袄,长发披散。与那日七色楼中打扮截然不同,再加上风狂雪大遮挡视线,那群人显然没有认出来是我。
我这一叫,就听见一名被我射穿右肩的黑衣蒙面人叫道:“呀,是·····真是那个臭丫头······”
我听出这破萝嗓子正是那叫做灰毛的大汉的声音。
心中好笑,脱口道:“你这倒霉蛋挨打没够吗?竟然还敢出口伤人。”
灰毛嚎叫着扑出来,因为右肩重伤右手不能使力,他用左手挥舞着一根硕大的狼牙棒,但显然不太习惯有些别扭。
“站住。”银衣人的声音不大,却穿透冰雪清晰入耳,灰毛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停住脚步。
“姑娘,我们真是有缘,四天竟然见了两面,不过这对你却不是什么好事。我就是不想牵连无辜才约馔玉公子出来见面,你却自己寻来又认出了我们,我也只好连你一起除去了。”银衣人恢复了原声,不再是那种森寒的声音,可他四周的风雪似被杀气阻挡般竟不能近他的身。
我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他真的动了杀意,一出手怕就要地动天惊,我破天荒的竟隐隐的害怕起来。
我想打破这冷凝的空气,深呼吸挺腰,眯眯笑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我不过上次见了你的嘴巴,这次看了眼睛,怎就认出了你?我可不认识你,你少来与我拉关系套近乎。”
我的话生效,僵冻的场面打破,有人喉咙咯咯响,馔玉·貔貅则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