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做了个奇怪的手势,那群大汉都围拢过来,把我与那男子围在中间,那男子似也不想见德鲁也·獾,屈膝压低身子挡着我走向楼梯,我向丘峰摆手让他随后跟上,丘峰也算机灵,随着我们挤成一团的人走了下来。
出了店门,我一口气没呼出又吸了回去,只见一大群车夫手持砖头棍棒的围着那叫灰毛的大汉,丘陵小人得志的叉腰站在一辆人力车上指挥。
我急忙招手叫丘陵下来,道:“你在做什么,还嫌不够乱吗,快让车夫们散了。”
丘陵见我与那雄伟男子并肩站在一起,张口结舌的指着我们道:“怎······怎么了?我还打算再招些人上去救你们哪。”
我拍掉他指来指去的手,急道:“快叫他们散了,德鲁也·獾那个花痴在上面,刚才多亏这位爷出手相助,我才得以溜出来,我们快走被他看见我就麻烦了。
我顾不得等丘陵收拾残局,开步走。那雄伟男子似与我同样急着离开,与我同时举步走在我的身边,我不由侧头向他一笑。这仗打得荒谬收场更是奇怪,两伙冤家对头竟合成一路落荒而逃。
我心中奇怪若论实力这伙人应远远强于德鲁也·獾与那群侍卫小厮呀,怎么这么惊慌的逃跑哪?大概是怕德鲁也家的势力吧,毕竟民不与官斗,就算是江湖豪侠不到迫不得已也不会公然与官府起冲突的。
身后传来那群汉子的低声交谈,“怎么了,跑什么?”“我怎么知道,跟着银爷就是。”“是不是看上了那小娘们?”“别胡说,银爷什么时候近过女色。”
我随着那男子没头没脑的一阵急奔,远远有一伙人迎面走来,那雄伟男子收住前行的脚步,“嗖”的闪进一条横巷,我惯性使然跟着他才要走入横巷,就听见水越·流银清冷的声音传来,“琥珀吗?”
我顿住脚步转首张望,见迎面来人真是水越·流银,身边还有水越·辉、华泽·琼川、华泽·骁同几个面熟的银国年青大公,身后跟着福德、纳德等一大群小厮侍卫。
我正跑的晕头转向,看见水越·流银心中一喜,如见雾海明灯般开心的跑了过去,眯眯眼笑着提裙屈膝行了个罗圈礼,嘴里爆豆似道:“王爷好、华泽王爷好、辉少爷好、骁少爷好、大公好、大公好、大公好······”
大家都笑起来,纷纷说免礼,我微笑抬头,见一堆笑脸中水越·辉紧抿的唇显得特别的刺目。
华泽·琼川笑道:“琥珀,你又做什么坏事了,见了我们转头就跑?”
我笑道:“我没看清是你们,见他跑也就跟着想跑。”
华泽·琼川逗我道:“他是谁?你跟着别的男人跑,不怕流银吃醋吗?”
虽然现在几乎全银都的人都知道我是水越·流银的女人,但他当着这么多人说笑我,我还是面上烧起来。
水越·流银解围道:“琼川你不觉得与琥珀并肩走的那个男子身形有些熟悉吗?”
华泽·琼川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似见过,只是太远了他闪的又快看不清楚。我们猜什么,问琥珀不就知道了。”
我举手连摇道:“别问我,你们还看着身影熟悉,我是即没见到脸也不觉得身影熟。”
水越·流银凝视我,银眸微眯道:“怎么一回事,你又······”
我恼道:“你别老是认为我到处惹麻烦,通常我都是被害者!我一个弱女子怎会去找别人麻烦哪?别人不惹我我就偷笑了。”
“你是弱女子?”华泽·琼川指着我,不客气的爆笑出来,华泽·骁与几位大公也跟着嘻嘻哈哈的笑起来,福德、纳德以及熟悉认识我的小厮侍卫们都抿着嘴偷笑。
“喂,你们够了吧!我就那么象个到处走的笑话吗?”我气得跺脚,转身要走。
水越·流银拉住我的手,银眸中都是笑意,柔声道:“要去那,吃午饭了吗?”
我嘟嘴委屈道:“还没有,本来可以吃到七色宴的,这下又得重新排队了。”
水越·流银道:“我们正要去吃饭,就在前面的百味斋,你一起来吧。”
华泽·琼川却追问道:“你订到了七色宴了,为什么又没有吃到?”
水越·流银握住我的手,拉着我随他们一起走,我边走边把刚才发生的事讲述了一便。
水越·流银叹道:“你不仅是个到处走的笑话,还是个到处走的麻烦,吃顿饭也能闹成这样。”
我顶嘴道:“我吃了那么多顿饭,不过闹了这一次而已,怎就成了到处走的麻烦?”
水越·流银不理我,对华泽·琼川道:“看那男子特别高大的身影,再加上琥珀说的奇好身手,你不觉得极象一个人吗?”
华泽·琼川沉思道:“你我已算高大修长了,那人看起来比我们还要高几指,在银国这么高大的人并不多见,再加上好身手······”他银眸一亮,脱口道:“你的意思是——狼!是狼?”
华泽·琼川面上喜色一收,迟疑道:“可是狼在边疆啊,他若回银都我们没理由不知道的。”
水越·流银颔首道:“也许只是我多心了,象这么高大的身形在银人中虽不多,但在绿人金人中却是不少,可能只是个异族武士罢了。”
马玲声响,伴随着少女的娇喝声,“闪开、闪开······”对面的行人都慌乱的避到路旁。
我回头一望,心叫真TmD丧,今天定是不易出门,想不想见的都见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