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越·流银拉住我急行,我呐呐的道:“你的伤不要先包扎下吗,很多血呀。”
他道:“回府再说,德鲁也派这样的货色劫杀我是他轻敌失算,但若他就在附近见刺杀失败再派高手来袭,我有伤在身怕不能护你周全。我们越接近王府越安全,只要进了王府百米任谁也再伤不了我们。”
我看着他已被血沁透的外袍,不由想起那次水越·辉被我咬伤唇时也是血流不止的,难道他们银族人都有不容易止血这种毛病,难道是白血病?
我俩仍从侧门进入府中,水越·流银不想被人看到他浑身是血的样子,怕被太妃王妃知道了闹得群府不得安宁,传出去更会激化矛盾到时难以收场。便与我从“听风阁”的后门偷偷进入我的小房间。
我手忙脚乱的端来盆清水撕了条白布床单,又翻出以前水越·辉给我的刀伤药,才用剪刀剪开他左肩上的衣衫。我看着那还插在他肩上的铁羽箭腿都软了,血好似流的没那么快了,但还是不断的从伤口渗出来滴滴答答的顺着他的肩臂流下来。
我那见过这仗势,原来我见到谁把手割了都赶快转过头觉得自己的手都痛。现在看着他这种骇人的伤势我汗都冒了出来,只觉得手脚发软那还敢给他拔出来。
水越·流银抬头看我,催道:“快动手呀,把箭羽剪断然后拔出。”
我去剪那箭羽,但那箭本就是硬木嵌着铁羽,我就是手不发软也得用足了力才能剪断,现在这样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水越·流银也察觉了我的异样,奇道:“你怎么了?”
我老实的说道:“我手软,剪不断。”声音都微微的有些发颤。
他看着我比他还苍白的脸,竟笑道:“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那,是心痛我吗?不过以你能射落200步外的箭手的臂力,怎会剪不断这铁羽箭?”他那知道那是我的魂魄,比羽毛还要轻且远近随心只要我能大概感知到的距离都可百发百中。
我放弃的松开剪刀,声音气弱的很,“鬼才心痛你,我是晕血,我、我头晕······”
水越·流银银眸在我脸上轻转,见我真的是面青唇白不似说谎,便温声道:“没事的,你站开些。”
我听话的后退,只见他右手抓住箭尾,“啪”的折了下来,甩手扔掉箭尾铁羽,再右臂后伸抓住穿过肩头的箭尖闷哼一声,拔了出来。
泛着银光的血象喷泉似的从前后两个箭洞喷射出来,我反射性的冲前用备好的床单布条堵住他的创口,但血却极快的渗透我手中的白布,我吓得叫了出来,“怎么办怎么办,血止不住呀。”
水越·流银抓过那瓶刀伤药用牙咬开堵头,镇定的道:“本来没什么,被你这样一叫我都觉得自己受了很重的伤快不行了。你把药洒在伤口上,一会血就止住了。”
我按照他的指示把药厚厚的洒在伤口上,然后又换过两大块干净的布下死力按在前后伤口上,用我学过的急救方法压迫止血法想止住他那夸张奔流的鲜血。大概伤药与我的压迫法都生效了,他的血终于止住了,他虽面色苍白但神色不变,可他头上滚落的冷汗泄露了他也是极痛的秘密。我比他好不到那去,身上脸上都是被他喷溅到的血,平日自喻“清凉无汗”的体质象被水洗似的汗透重衫。
我双手使劲按压在他的前后创口上,虽血已止住了,可我不敢松开怕那泛着隐隐银光的美丽的血再喷泉似的射出来,我的心脏已经受不了那种刺激了。
水越·流银看向我被血汗糊成一团的脸,轻笑道:“好了,可以松手了,用布缠上就没事了。你这方法虽然痛但很管用,是我止血最快的的一次。”
我摇头,瞪圆眼睛用力咬紧下唇,这是我小时非常非常非常紧张无助时的习惯。20岁后几乎再没有犯过这坏习惯,因为通常我放松下来时嘴唇都会咬出血来。
水越·流银皱眉,伸手捏住我的下颌,迫使我松开紧咬的嘴唇。我呆呆的望向他的银眸,那里面似水温柔银波潋滟,我渐渐放松下来。试着拿开手,见又有血缓慢渗出便把剩下的刀伤药都倒在创口上,血与药融在一起终于不再外渗。
我小心的用白布沾水把他伤口边的血擦净,然后紧紧缠住伤处包扎好。眼睛在他身上扫过,心中挣扎犹豫终还是忍不住把他身上手臂上触目惊心的血迹都擦拭干净,才软软的瘫坐在椅子上。(后来我虽常常为自己的一时心软付出惨痛代价,但终是“恶习难改”令我反复纠缠到退避三舍的感情中!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我全身发软的瘫倒在椅中,见水越·流银闷声不语的只是盯着我看,我不由伸手抹向脸以为定是自己面上血汗交加的太过骇人。却不防他长手一捞就拽住我的手臂把我拉入他怀中,我无力挣扎的坐在他的长腿上,挨着他右胸腰背尽量后靠在他环在我腰上的右手臂,怕碰到他左肩的伤。
我无力的低声嘟囔着骂道:“你这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丧尽天良的家伙竟然趁人之危,欺负你的恩人。”
他猛的低头捉住我的唇,深深的吻住。我一惊之下自然双手使力推拒,听到他喉中闷哼,我以为碰到了他的伤口,吓得缩回手。他却就势用力环紧我的纤腰,辗转缠吻我的嘴唇,那么深那么激烈的渴望顺着他的吻传达到我的心里,那瞬间我沉醉在他带着血腥气的深吻中。我的身体中似有什么被他纷落下的吻点燃,骨子里的深切渴望令我的肌肤灼烧起来。我的头颈向后仰起,双手迷乱的抓住他埋进我乳间的头,一阵阵**来自于他含着吸允的乳尖。
我的身体颤抖,我知道自己有多么渴望他泛着银光的强健身体,可残存的一丝理智让我双手用力拉住他丝缎般光滑的银发,硬生生拽起他狂乱允吻着我坚挺**的头。
水越·流银的银眸迷乱渴望,不解望向我,我声音发颤但坚决的说:“不!不要!!”一手抓住衣襟掩住胸膛,一手推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水越·流银缓缓坐直身体却不肯松开环着我腰的右臂,银眸压抑的俯视我,低声喘息着道:“为什么拒绝?我能感觉到你也想要我,为什么不服从自己的心自己的身体?让我们两个人都痛苦!”
我深呼吸,挺直腰背,彻底冷静下来寒声道:“想要你的是我的身体而不是我的心!不光男人能够欲与爱分离,女人也可以的。今天换成任何一个男人这样挑逗我,我的身体都会有反应,这是自然原始的渴望不受心的控制。”
水越·流银眸光恢复清冷但却不是无波,平静下暗潮涌动银光闪烁,声音冷的似要凝结,一字一顿问道:“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让你有反应吗?”
我狠下心,清晰的答道:“是,任何一个我身体不排斥的男人都可以!”
水越·流银猛的站起,我迫不及防下被摔到地上,他看都不看的摔门而去。
我呆呆的坐在地上,成功的气走他却并不感到快乐。心中反复的告诉自己,这么做是对的,他是你生命中的意外是阻止你自由的绊脚石!他已规划好的人生不能因你而改,你未来的旅途也不可能因他而变,你两终究是两条平行线即使偶然相交也终归要各奔东西。其实最大的理由是我心中还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我不敢碰触,一碰就会痛彻心扉但他却顽固不散生根发芽成长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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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励鼓励我呀,我都快没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