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心思电转,水越·流银说了什么令德妃那么兴奋那?小声显然是怕我听到,防着人的话又能令德妃高兴的话会是什么,于私大概是答应与她约会;于公就应该是帮她实现心愿。听德妃语气声调兴奋度怕是不只约会那么小的满足,那就是公事了!我假设我是水越·流银在表明支持大王子立储后还能让另一个王储竞争者满足的方法是什么?就是明是支持大王子实际上是支持三王子。我想通了!这水越·流银是在支持大王子与嫡(二)王子两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鹤蚌相争,三王子渔翁得利呀。
我虽盖着锦被却觉得越来越冷,想这水越·流银果真是要当银国的多尔衮了,这清史我是读过的,多尔衮终生挚爱大玉儿,他身边别的女人包括发妻小玉儿都没什么好下场,而听这德妃话语她的肚量可不如孝庄多以。我若继续留在水越·流银身边瞎混,下场大概与《红楼梦》中的晴雯一样不但早死还得白担个名声······
脚步声传来,是水越·流银回来了。我听见他走到我的帐帘前停下,我手心不由渗出汗来,难倒他怕我泄露出德妃夜来私会,想杀我灭口!这时代妃嫔私会男人是要杀头抄家的大罪,而且我又听见了他们的密谋,他真要杀我灭口我可以理解。丢卒保驹是官场商场常用手法,理所应当习以为常!我把手放到两额边,准备他一掀帐帘我就拔出魂弓魄箭,坐以待毙不是我胡泊的风格,既然他要我死我就让他先亡,谁的命比谁的命值钱吗?
脚步声又起却不是向里而是越来越远,显然水越·流银放弃了进来的打算,我长出口气却仍不敢睡去,谁知他是不是打算等我熟睡再进来杀我那。这一夜我辗转反侧,为自己的前途命运发愁,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一走了之,可我若真走了水越·流银十有八九会杀了媚姬她们泄恨,随着我对他深入的了解,我知道他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正相反他心思细密头脑冷静做事圆滑是个天生的政客,这种人即使在21世纪的地球他弃政从商也会是个成功的企业家。
天蒙蒙亮时我终于迷糊睡去,不知过了多久被嬷嬷叫醒告知要拔营回京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回府60多天了,我随着水越王府的队伍回到了银都后就直接被水越·流银带到听风阁,让我暂时住玛丽倒出来的空房。那天我环视这间五十平左右被银粉色雕花影壁和帘幕分隔成里外两间的小套房,不由想起了它的原主人那个一心想做水越·流银的侧妃的玛丽,可笑她想做没做成的事被我不想做却做成了,如今我又鸠占鹊巢若被她知道想必会更恨我吧。
水越·流银曾问过我要不要名份,我望着他的银眸讥讽的笑。很想问问他:是想为自己的禽兽行为负责还是想理直气壮的对我继续他的禽兽行径?可是我现在差不多是命握他手,这话终没敢说出来。他应该早有心里准备我会拒绝所以面不改色,只是银眸有些恼怒无奈的思绪泻出。
我自从那夜偷听猜测到他大概的计划后,就更加小心的躲避他,因为这个蛇蝎男人虽实际上与我没有再亲密接触过,但他在人前却对我牵手拥抱做足溺爱姿态,令群府侧目。我现在都不敢看王妃、卓娅小姐的眼睛,心里明白水越·流银是想拿我做挡箭牌,人人都知道水越·流银有了新欢琥珀,那么不再支持旧爱德妃夺王储不就更有说服力了吗。
我大多数时间都躲在水越·流银书房的左右藏书室里,随便躲在个书架后面拿本书看就可以打发掉一小天的时间。有时读累了烦了就去找明丽、淇淇、蕴兰她们看谁不当值就拉了聊天问外面的世界,她们五个来自于四个国家金国、蓝国、紫国、绿国且自小生活在歌舞坊这种人多而杂的地方,我很是从中得到了很多宝贵信息。如,金国是七国中最富足的国家,因为国中金矿丰富,采之不绝。蓝国以出产丝绸锦帛闻名,且蓝人精厨艺是七色族人中最温厚善良的民族。紫国盛产药材,医术毒药都是七国之最。绿国崇尚武力,国中男子人人会武是七色族中最强横霸道的民族,七国中最神秘的武学秘地破尖宫就在绿国,现任宫主暗夜是公认的七国武技第一人,可惜没什么人见过他。
我有时还会带着酒菜去看暖香池的双嬷嬷,也会去送点小礼拍刁嬷嬷的马屁,这是我从爷爷那学来的生存习惯有备无患。
我现在见了水越·辉就望辉而逃,不喜欢看见他那银灰色的眸子还闪现感情的光。反正我现在活得有些窝囊,但也算自在,因为拜水越·流银所赠府里人都知道我是他的女人,没有人敢为难我。除了太妃叫我去拜见她几次,每次都以看狐媚子的眼光扫视我,但也没有怎么为难我,只是叫我好好伺候王爷别缠着他玩乐。我诺诺的应了,但后来太妃也不找我了,大概是见我实在是没有缠着水越·流银玩乐。因为若不是水越·流银打发人满府的找我,我都是有多远躲多远,宁肯骑着蛋蛋在马场跑圈或到靶场练箭喝风也不会在他在府中时回去书房露脸。不过我的骑术与箭术都因此得到了长足的进步,水越·流银在靶场抓到我时也会教我几手箭术,我得益非浅。
刚回府时我没差事水越·流银找不到我,便让知机把我重编入书房当值,我与应画一班。但我不是请假头痛脚痛就是在当值时跑的无影无踪,气得他罚知机、应画跪说她们管理不当,我说他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就罚我们书房的丫鬟全体跪太阳。我从此不敢再翘班,因为祖规是纯种丫鬟为大近身服侍,我这种混血丫鬟为卑只负责打盆水、找找书什么的远程伺候,所以我有多么远就站多么远,能装隐形人就装隐形人。常常水越·流银忙时我们连一个眼神也碰不上就各奔东西了。
银·革律12年7月52日下午,我躲在水越·流银的藏书室里看书,忽听见一群人走了进来。
“都下去吧,福德门外候着,不许任何人进来。”水越·流银的声音。
“是!”福德等奴婢的答应声,退出去的脚步声。
“流银,你真打算支持大王子为王储,一点都不考虑三王子吗?”是华泽·琼川的声音。
“是的,琼川我现在需要你的支持,我与德鲁也亲王摆明立场支持大王子、二王子,现在决定权在你手中,你偏向那边就是那方胜出。”水越·流银沉声道。
“可你为什么帮助贤妃那,而且我不觉得大王子会成为好大王,他性格懦弱毫无主见又身形瘦小没有一点储君的气势,我们就是把他推上王位也是扶不起来,最大可能象现在的大王大权旁落外戚专权。”华泽·琼川的声音。
“那你打算支持谁,二王子若得立储君银国还有我们立足之地吗?先别说德鲁也是否想拥兵自立,就算他忠心于王室扶持二王子,只怕德鲁也父子也不容我俩在他们坐塌之侧安睡。三王子名不正言不顺,你支持他可以,我却绝不敢声明支持三王子,其中原因你也明白。这样一来就成为我们三足鼎立,还是德鲁也胜算最大。即使我退出不支持大王子,你独力撑三王子也必争不过德鲁也,所以我俩和则胜分则败!只有先支持大王子胜过二王子或只是拖住大王不能下决定立谁为储君,总之绝不能让大王白纸黑字的下诏立二王子就是。”水越·流银的声音分析道。
“王爷是怕德鲁也会对大王不利?”象是华泽·骁的声音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