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智+05,80000(七情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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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珠子,就在那穿着清极宗道袍的化神剑修身上。

化神期剑修,清极宗,还有十名筑基期弟子。

而他,被明华谷暗部——暗花与青玉坛中看不惯他的长老联手重伤,虽然还能自如行走,真气运转却已经困难。

要炼制疏通经脉的丹药,必须要复元珠。

亟需之物在与他敌对的名门正派手里。与此同时,身后的追兵时刻有可能追上。桂若雪身负重伤,却不急不缓,只用一根小笔,细细描绘面具。

黎明时,他又用药粉使女孩醒来,充作老婆婆与她随口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小屋。

老婆子耷拉着眼皮在路上走,直至僻静的山后。此时时辰正好,他从袖中掏出材料,开始炼药。

药粉在坩埚中成形,颜色怪异,如彩虹旋转不休。待到时机成熟时,桂若雪低手,打开戒指上的魂匣。

魂匣中有幽黑的魂魄涌动。重见天日,发出恶毒低语。

“虎落平阳,被你这个小人捉住。”幽黑魂魄说着,嗅了嗅,皱起眉头,“你这扮相倒是滑稽……伤更重了?哈哈!活该。”

若是有别的江湖人士看见了桂若雪戒中的魂魄,一定会被吓一大跳——被他拘在戒指中的,居然是六界恶名远播的练虚期魔修,石如琢!

石如琢曾是饮冰阁中人,少年天才,刺死老阁主,叛逃魔界,恶贯满盈,却已经有数十年不曾现身。江湖上盛传,他在冲击合体期时因天雷陨落——那日漫天玄雷,和大石上留下的血迹,就是石如琢陨落的证据。

可谁也没想到石如琢没有因天雷魂飞魄散——而是被比他低一个大境界的桂若雪暗算并捉了魂魄。昔日出身名门正道的翩翩桂公子没有彻底消灭他,而是把他困在戒中魂匣里。

即使是宁明昧看到此景,恐怕也会抖抖眉毛。

毕竟这位石如琢老兄,在原著里,可是男主连城月前期的戒中“老爷爷”啊。

亦敌亦友,辅助男主又攫取男主修为,一心向名门正派复仇那种。

只是这戒指,合该男主五年后在桂若雪试药的村子里捡到。如今宁明昧蝴蝶了世界线,它倒是更早在故事里现身了。

桂若雪姿态悠然,用一枚特别钗子,从里面勾了一缕黑色魂丝出来:“石如琢。你恶贯满盈,死后能被我用来制药,是你的福气。”

那魔修的魂魄阴沉,在剧痛中,竟是桀桀笑出声来:“桂若雪。你最好别让我逮着出去的机会。我会把你一点一点碾死在手心里。”

桂若雪道:“是么,我拭目以待。可惜,不会有这一天了。”

魂魄继续笑:“也是。一个清极宗化神期剑修在那里,你还想拿到你的东西?做梦吧!”

桂若雪勾起乌色唇角,神态自若:“我不必过去。他自己会求着把复元珠还给我。”

魂丝加入,七彩颜色化作透明。无色无味,七情散已成。

七情散。药效七日,喜怒哀惧爱恶欲,对凡人无用,直接对修士的魂魄起功效。最后一天,若不得到解药,中毒者便会因极度的欲/望而死。

桂若雪对着日光,眯眼看了看小瓶中的七情散,和另一个小瓶中同时炼制的解药。

这时,他听见匣中的魂魄忽然吃吃地笑了两声。

桂若雪无所谓。自从被他暗算捉住当药材后,石如琢的脾气便阴阳得很,嘴上不干不净,不是说要杀他,就是说要操他。

饮冰阁曾经的天才符修,虎落平阳后,也不过如此风度。

他手指轻轻一推,把魂魄重新关回魂匣里。魂魄说:“桂若雪,我等你落到我手里那天。”

桂若雪自然没有任何反应,胜利者应该有些气度。

半刻后,老婆婆蹒跚着离开后山。她走在路上,想到那家里的小女孩,皱了皱眉。

这个伪装身份,说来也巧。他昨夜离开高家后正琢磨着找个伪装身份,就在山下恰好看见了这偷窥他的老婆婆。

老婆婆估计是因为好奇,见他回过头来,吓得往后一退,一时打滑,居然摔死了。

此人符合自己的伪装要求,也是意外之喜。桂若雪搜魂读取她的记忆,将她的尸体处理好后,便制造了□□,来到了这老婆婆的家里。

老婆婆家里只有个领回来不到一个月的女孩。两人不熟,正好合了桂若雪的意。

这样想着,她掏出包里一些碎钱,在摊子边买了几个肉包子走。

店主道:“劳婆婆,买这么多,可吃不完啊。”

说着,她看了一眼旁边的豆沙包,蹙了蹙眉。

小女孩,是不是爱吃甜的?

等她离开后,店主小声说:“哟,这劳婆婆发善心了,肯买肉给那野丫头吃了?”

回到小屋,女孩还在外面干活。桂若雪把包子放在桌子上,招呼她进来。

“我出门有事。这就当作你今天的饭。”他说。

他转身离开,准备乔装易容去做别的事。因此没注意到背后女孩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疑惑的眼神。

……

在桂若雪离开后山后,一个身着麻布衣袍的小身影,从石缝中站了出来。

他是孩童模样,束着发,手中握着一卷书,看上去却像个阴冷秀雅的小书生。

“清极宗,仙界大仙门?剑修,药修,修仙之人……”

他声音童稚,眼眸却极深极黑,黑窟窿下却压着极致狂热的光——那光中,除了一丝恐惧,还带着一丝狂喜。

因发现,能使得自己的才能乘风破浪的非凡世界,的确存在、并带着大事件降临到他身边的既惊且惧,且喜。

毕竟是尚且幼稚骄傲的、超常的孩童。

山林间有乌鸦飞起。小男孩低头沉思片刻,稚嫩声音说出成人也难及的冷静的话:“势者,因利而制权也……是危机?或是时机?”

这是他前几天在书上看到的。

小男孩又思考了一阵,半晌后,他回身,向破庙走去。

“过几天,也是时候去高府还书了。”

破庙一如往昔。破碗,冷掉的馒头,装着些许轻便钱财的包裹,草席,几十本书,仅此而已。

小男孩回到自己的草席上坐下。他用碗舀了一点水,就着它啃下干硬的馒头。睡在这里,很冷,很硬,嘴里的馒头也如粉末般难嚼。

可他一口口吃下,只为补充生命,就像没有味觉一般。

早晨的阳光透过庙宇破败的窗棂,一条条落在小男孩身上,却不温暖,只有阴森的冷。他咬着馒头,脑海里,渐渐浮现出那日在高府门前所见的身影。

纤长的,梳着马尾的,眼镜古怪,穿着群青衣衫的美人。

美人腰间缀着剑,高高在上,通身上下,有着不容于世般的疏离冷淡。他抱着手时,像是世间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那是他首次瞥见的,与凡人存在之世全然不同的、像是来自另一个至高的世界一般的惊鸿一角。

旁边的弟子们也是仙长。可只有他,使他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超凡出世。

他手指敲了敲桌面:“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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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这类人。而且这类人,在小镇的环境里,往往活不长。因此,数量很少,应该很好筛选。”

伞骨粗糙,伞柄处却光滑,像是上了一层薄薄的漆。

……还好,所有弟子都没有咬手指。如今受害人,就只有在床上狂笑的两人了。

自觉犯了大错的十五哭着说:“师尊,对不起,我是缺心眼……”

同门醒来,原本要出门的四个弟子也立刻聚到养伤的弟子身边。

“是啊。”老十七也很不爽,“师尊,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手……他转向门外檐下。

“李垚!汪成,你们怎么了啊?”

“这‘哈哈’笑的,是什么毒?”

宁明昧看了一遍,将药纸合上,还给他们。姜钰指挥几个弟子煎药去了。

走廊和两个受伤弟子安睡的房间有段距离。药煎好,从外面回来的十五和十六又撑着伞,把两碗药给两个人端去。

“不可能的……毒能下在哪里?药和炉子我们都检查过,我们没理由会带任何毒回来啊!”

“他们应该是中毒了!”

只是一眼,就让自命超凡的他,燃起要踏入这个至高世界的熊熊渴望。

那笑声狂喜,当真瘆人。

“一个……一个小女孩卖给我们的。”十五结结巴巴地说,“我们看上面的手绘丹青恰好很漂亮,就买下了。她很高兴,还送了我们几朵花呢……”

贺铮愣住:“这不可能!”

“中毒?”

“哈哈哈……哈哈哈哈……”

宁明昧忽然道:“十一,早上让你打听,镇上有没有来什么人,镇民们是怎么说的?”

宁明昧:“小女孩?卖伞?”

一如云间高塔。

这算什么推论?而且,宁明昧还是朵不问世事的高岭之花呢。

众弟子有点讷讷。其中十五说:“师尊,我们从镇上的药铺里抓了药回来。”

贺铮见他和十七往外面走,跟着他们在背后喊:“等等,你们等一下啊!”

两个人被点住穴道,肌肉不能动,却还在用喉咙发出“赫赫”的笑声。叶灵看着两位师兄弟,急得眼眶都红了。罗潇道:“宁峰主,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罗潇和叶灵围着两个集贤峰弟子,即惊且喜。她们见两人眼神空茫,还以为刚醒来时的懵懂,于是道:“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

宁明昧冷静道:“把伞都拿过来,摆开成一排给我看。然后去洗手。”

他检查了一番,姜钰说:“宁峰主放心,我们在抓药时就检查了很多遍,其中没有毒物的。”

宁明昧就在这时候进来。群龙无首,他伸手点住两人穴道,对罗潇道:“把他们搬上床去。”

“哪里来的狂人,敢打伤我们的人,而且还藏得这么好!”姜钰不忿道,“一个化神期修士,跑来小地方撒什么野?”

说是这么说,可是怎么找人呢……两个人又低头了。

同时在笑的,还有李垚。

这句话,不亚于石头投入滚水。

最终,停在端药的两人的手上。

两人捧腹大笑,就像遇见了什么极度使人喜悦的事情一样,直到眼里笑出泪花也不停歇。

叶灵慌了,可两人只是一直笑,像是三魂丢了七魄。叶灵一急,想摇醒他们二人。结果两人竟然从床上爬起来,挣扎着要逃跑。

唯有宁明昧在房间里环视许久。他的目光扫过药包、扫过碗……

汪成看着罗潇,眼眸呆呆的。罗潇正觉得有点不对劲,她刚刚皱眉——

他还要同十一争执片刻。另一边厢房里却传来罗潇惊喜的声音:“汪成,李垚,你们醒了!”

手触碰过伞柄,又触碰碗口和药材……

而且,还在不停地笑。

宁明昧食指抵着太阳穴画圈,眯起镜片后的眼。

“他有东西急着要拿,不敢离我们太远——如果跟丢了,就麻烦了。所以,他极可能是伪装成了什么人。”宁明昧说,“镇子上最近有没有走失什么人,又或者,有什么人快死了?又或者……”

十一道:“他们说,镇上就来了我们这群人。别的,没有任何生人了。”

十七道:“师尊,你还看那劳什子伞做什么啊?一把火烧了吧!”

宁明昧道:“姜钰,你过来给他们把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从第二天午后,望月镇里就下起阵阵春雨。

宁明昧瞥他一眼:“你以为上面的丹青是用来干什么的?”

宁明昧:“我问你们有没有咬手指的习惯。”

一时间众说纷纭。

“伞是哪儿来的?”宁明昧赫然发问。

几个弟子一凛,顿时都意识到自己中计了。宁明昧冷冷道:“你们缺锌吗?”

众弟子面面相觑,不知道宁明昧是如何得出了这个结论。贺铮说:“这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二师兄说,在瑶川城时,师尊也常常让他们做莫名其妙的事。但事实证明,师尊每一次都是对的。”十一说,“既然师尊给了方向,我们执行师尊的意图,这就够了。”

一个封闭的镇子,几乎没有人口流动,四处都是长居在此的熟人。在这种市场条件下,怎么会有一个恰好在路边卖伞的小女孩?

她低头,蹙眉,又用力感受片刻:“不对……有地方不对……”

戴着眼镜的宁明昧单只手撑着额头,淡淡道:“正常。化神期的修士,当然懂得藏匿气息。你们想追也追不到的。”

檐下,两把带水的伞静静地躺在那里。

其他弟子围坐在宁明昧旁边,苦思冥想。自己人受伤,几个人脸上都是愤愤。

“师尊。”十一等人从外面进来,“我们在望月镇里找了一圈,那人的气息在出了高府之后,很快就消失了。”

就看见,汪成笑了。

众弟子一时怔住。

“鳏、寡、孤、独。”宁明昧说,“一切独居,可以被替换伪装,又不会引起太多关系人注意力的人物……”

……

而且镇子很小,几乎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躲在空置建筑物里的说法,也说不通。

而且,伞上还有漂亮的手绘丹青?这种小镇,哪来那种优秀的画师?

姜钰身为木灵根法修,懂点脉象。片刻后,她道:“脉象看起来一切正常……”

宁明昧道:“把药拿给我看看。”

“而且幕后黑手是谁?难道是昨天那人。可那人怎么会这么嚣张,打了人,还要下毒?”

十一却很坚定:“是,师尊。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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