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皱眉，石长老也不怕扎手，空手抓住荆棘，一把就拽了出来。

“这些小手段，就不要使了，给我破。”

随手把荆棘一扔，石长老冷喝一声，挥动钢刀就是一记横斩。

明亮的刀罡呼啸而出，华杰的篱笆墙，顿时就碎裂了大半。

“退！”

华杰拉着丰芮珞，就向后退去。

“跑得了么？”

石长老狞笑着，又是一刀斩出，将篱笆墙彻底击毁，随后便追了上去。

“站住！”

后退中，华杰突然大喝一声。

“你说站住就站住？当我傻么？”

石长老却不上当，继续追击，喝道：“有话说有屁放，想用这种法子拖延时间，未免太幼稚。”

“不听我的话，你会死的。”华杰叹息着说道，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就凭你？”

石长老冷笑、挥刀，就要再次劈斩出去。

突然，一阵剧烈的刺痛，从持刀的胳膊上传来，引起一阵痉挛，扬起来的刀，竟然没能斩下去。

什么情况？

石长老大惊失色，这突如其来的，疼到痉挛的刺痛感，从何而来？

而且，最诡异的是，这不是外伤。

他能感觉到，这刺痛来自体内，好像是……

血肉？

筋络？

经脉？

骨骼？

不，是来自血管之中。

自己的血管中，有东西？

石长老悚然一惊，目视华杰，喝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喂喂，说话注意点，什么叫我对你做了什么，会让人误会的好不好？”

华杰轻摇手指，嘚瑟的笑道：“我说了，不听我的话，你会死的，这会子可信了？”

“你特么的，究竟对我做了什么？”石长老怒不可遏，怒吼。

“啧……没礼貌。”

华杰摇了摇头，“啪”的打了个响指，石长老顿时感觉，又是一阵剧烈的刺痛。

这一次，痛得位置是心脏。

这下子，石长老真的有些怕了。

他强抑怒火，再次问道：“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对嘛，这样才乖。”

经过两次实验，华杰心里也有底了，满意的笑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才，通过伤口送了点小礼物给你，算了，说不清楚，你自己看吧。”

说着，华杰心念一动，石长老突然就觉得肩膀上痒痒的，不自觉的扭头一看……

目瞪口呆！

只见他肩膀上，那个被辛金暗影锥划出的小伤口，皮肉向外翻开，竟然、竟然、竟然……

长出了一棵植物？！

荆棘，那是一颗小小的荆棘，细细的枝条上，布满了尖锐的木刺。

这、这……

石长老都迷了，什么情况？

我这是，变成了一棵树？

不对呀，我是水系的……

啊呸，我这是人身啊，怎么会长出来，这么一个玩意儿？

“你……”

石长老抬头，看着华杰，愤怒中带着一丝不解，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真不能怪我……”

华杰摊了摊手，说道：“刚才那根荆条，你拔的时候太粗鲁了，拽断了几根刺，它们只能顺着血管游走了下去。”

“我数数哈，一、二、三、四……嗯，一共是四个，除了这个，还有三个分别在心脏、颈侧和右手臂的动脉。”

“你、你卑鄙！”

石长老悲愤莫名，戟指怒骂。

心下却是不由得暗惊：这等手段，真是闻所未闻，难道今天，要栽在这儿？

“诶，你要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

华杰笑得很欠揍的样子：“我要是卑鄙的话，这会儿长出荆条的地方，就不是肩膀，而是心脏，或者颈动脉了。”

“想一想，一颗布满尖刺的心脏，或者一根长满荆棘的脖子，啧啧……”

华杰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威胁味道。

石长老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心脏或脖子上，长满了荆棘……

啧，那画面太美，不敢想。

“……好吧，我输了，你想怎么样？”石长老低头，一副颓然的样子。

“认输？”

但是华杰看了他一眼，却笑了：“我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别想跑，也别想着反杀。”

“你体内的东西，我一个念头就能发动，除非你挥刀的速度，或百米跑的速度，能够比我的念头还快。”

“我已经认输，阁下又何必这般羞辱人？”石长老露出屈辱悲愤的表情。

“啧啧，影帝啊。”

华杰赞叹道：“你嘴上说着认输，但手中刀却始终握得稳稳地，并且在努力调整气血，蓄势待发，可对？”

“至于羞辱，我是不承认的，你自己说，你真的是石长老么？或者说，你真的是个人？”

“什么？！”

旁边的丰芮珞，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石长老不是人？

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怎么知……”

石长老更加是震惊莫名，几乎是脱口而出：“你究竟是谁，都知道些什么？”

“不得不说，你伪装的极好，我本来也是没有看出来的。”

华杰先给石长老点了个赞，随即又说道：“但是，荆条上的那些小宝贝儿，进入你身体后，我就发现有点不对了……”

“等它们顺着你的血液，游走全身之后，我就完全可以确定了，你……不是人。”

“呃……别误会，我不是在骂人，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对了，我的表述可能不是很准确，严格来说，这具身体，是人类的身体，而你，只是魂魄夺舍了石长老，对么？”

“英雄出少年……”

石长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道：“继续，我倒要看看，你究竟知道多少。”

“我已经二十了，不再是少年了。”

华杰调侃了一句，说道：“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了，不过你要是想听，还是可以多说几句的。”

“首先，你是妖，不是魔鬼精怪之流，因为你躲在这具身体之内的魂魄，有妖气……”

“其次，你是水生妖类，因为你的魂魄上，氤氲着浓厚的朦胧水气，让人看不清你的本来面目……”

“还有，你这个魂魄，并不完整，应该是被撕裂过，或者……原本就是一个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