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你不认识我?(1 / 1)

华杰这么有恃无恐,这种情况下还敢撩拨老槐树,一来,是贪恋怒气值不舍得放弃,二来,也是有一定的后手。

别忘了,华杰可也是妖啊。

虽然一身妖气,早就被当年那不知名的老爷子给封印了,而且,那妖气就算不封印,华杰也不知道该怎么用。

他就连一天的妖都没做过好吧。

但这,并不能否定他是妖的事实。

最少,他还留下了,在本体和人身之间变化的能力。

老槐树要真是像它说的那样,给华杰来个五马分尸,华杰也有把握,在它发力的那一瞬间,变回本体。

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和一只猫咪的体形差距,还是很大的,突然之间的变化,足以让华杰脱离枝条的束缚,逃出生天了。

作死和找死,还是多少有些区别的。

然而,华杰准备好的后手并没有用上,就在老槐树即将发力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呵斥。

“老木头,你给我住手。”

就这一声,老槐树居然真的停了下来,只是并没有放开华杰。

华杰也只能别扭的转头望去,但是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我勒个去,竟然是他?

我、我、我特么热泪盈眶啊,总算找到你了。

说话的,是一位白发老人。

没错,你没猜错,就是十六年前,意外发现华杰是妖,并且把他的妖力封印,告诉他“做妖先做人”的那位老人。

怪不得,我在蜀地十六年,都没有再见过你,原来你跑到杭城来了。

不过,还真是“缘分不浅,必有再见之日”,这么千里迢迢的,一个巧合接着一个巧合的,居然还真又见着了。

华杰在这里发愣,白发老人却仿佛不认识他一样,直接来到了老槐树的面前。

“老木头,你想干什么?”

白发老人疾言厉色,戟指喝道:“你是不是身上痒痒了,还敢伤人性命,又想要天雷加身了么?”

“矫牧之,不能怪我,这小子欺人太甚。”老槐树刺耳的男女混合音响起,充满了怒气。

“欺人太甚?”

白发老人矫牧之冷笑:“我就呵呵了,以你的实力和体格,不欺负人就不错了,这小家伙能欺负得了你?”

“娘希匹的……”

老槐树急得爆了粗口:“你看看,这小子在我身上刻了些什么,这是要给我纹身么?”

“嗯?”

矫牧之皱眉,靠近了一些,去看老槐树的树干:“这是什么?我去,精忠报国,歌、歌词?”

“老妖精,光知道说我,怎么不说说你做了些什么?”

看到矫牧之,目光古怪的望向自己,华杰岂是吃哑巴亏的人,当即叫道:“我只是无意走近,你就变化了幻境来迷惑我,想要吸取我的精元,可有此事?”

“要不是我多少有点自保的本事,此刻只怕早已被吸成人干了吧?刻字怎么了,杀人和纹身,哪个性质更恶劣?”

“这就好比,你想杀我没杀成,我打你一巴掌出出气,反倒还成了罪过不成?老爷子您说说,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的?”

最后这句话,是对矫牧之说的。

“老木头,你听见了?”

矫牧之看向老槐树,神色不善的说道:“你自己说吧,究竟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是又如何?”

老槐树语气阴沉:“他都亮刀子了,威胁到我的生命,还不许我先发制人么?”

“这话说的,可就不讲道理了哈。”

华杰笑了起来:“我就呵呵了,那把折叠小刀,刀刃不超过两厘米,捅人都捅不死的,你说威胁到你的生命安全?好笑哩。”

“你这混蛋,我……”

老槐树气得张牙舞爪,无数枝条凌空抽打,显得怒不可遏。

“够了……”

矫牧之彻底拉下了脸,怒喝道:“老木头,别特么给脸不要脸,赶紧放人,否则,我不介意再引一道天雷,给你尝尝滋味。”

“矫牧之,你整天就知道拿天雷来唬我。”

老槐树尖叫:“你引一次天雷,至少要休养三年,才能恢复元气,你特么是不是有病,折阳寿的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

矫牧之满不在乎的呵呵一笑:“但是我劈你一下,你至少五年都缓不过劲来,这么算来,我还是赚的。”

“你特么……”

老槐树哑口无言,半晌,才气鼓鼓的说道:“好,今天我给你面子,但是,最好不要再让这小子,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束缚着华杰的那些枝条,瞬间同时撤掉,华杰的身体,自由落体……

这老家伙,明显是故意的,糟老头子坏得很。

还好,猫从来都不会惧怕空中跌落,华杰一挺腰,灵巧的翻了个跟头,轻巧落地。

完美!

落地后,还不忘反手就是一个赞,给自己的。

“嘿,哪里来的小子?”

矫牧之瞥了他一眼,撇撇嘴:“瞧这臭不要脸的劲儿,怪倒是把老木头气得差点自燃呢,你小子,哪儿来的?”

“老爷子,你……”

华杰神色古怪,目光更是古怪:“你……不认识我了?”

“嗯?几个意思……”

矫牧之疑惑地看了看华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华杰:“怎么?听你的意思,我、应该认识你?”

“这话说的,难道你不应该认识我?”华杰也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惊愕的问道。

“……”矫牧之无语。

“……”华杰也无语。

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一时间竟然僵持住了。

“你居然不认识我?”

“我应该认识你?”

这是二人对视的眼神中,传递出来的意思。

“这老货,居然特么的把我忘了!”

“这崽子,究竟特么的是谁啊?”

这是二人心中的腹诽,只不过一个愤怒,一个疑惑。

“矫牧之,我不管你们认不认识,赶紧带这小子滚,我看着他就烦。”这时,老槐树突然叫了起来,它是真被华杰给气坏了。

“行了,这就走,你消消气吧,别真的自燃了。”

矫牧之撇撇嘴,转身就走,同时没忘了叫上华杰:“小子,跟我走吧,换个地方说话。”

“得嘞。”华杰也不废话,立刻跟上。

二人一前一后的离开,老槐树也隐去了树干上的脸庞,不过枝叶树桠仍是抖动了一会儿,才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