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还毒蝎老大呢!一句重话都受不了!(1 / 1)

周岁淮要下机了,扁栀看着他站起来,又看着他走了一步后,扭过头,冷冷看她,“中医院的事情我是不可能管,咱两现在没关系,我也管不着,我爸能管,但是他现在不见得多待见你,你如果不怕被甩脸子,可以去试试。”

扁栀看着周岁淮。

周岁淮说:“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缠着我,我很忙,没功夫应付你。”

说完,扭头走了。

周岁淮潇洒的很,往飞机下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转了头。

看见扁栀还坐在位置上,手指屈起,在擦眼睛。

周岁淮眉头当即皱起来,侧在腿边的手指蜷了蜷,很快他别过头,重新朝前看,下了飞机。

“还毒蝎老大呢!一句重话都受不了!”出口处,人潮涌动,粉丝们举着登机牌在门口喊周岁淮的名字,周岁淮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李坤偏头“啊?”了一声,“少爷,你说什么?”

周岁淮黑着脸,从跟着工作人员从普通通道走出去,“没说什么,有些人,就自己活该!”

扁栀跟刚刚的女生是最后走的。

从飞机上下来后,扁栀喊住了那个女生,指了指她的手机说:“拍我的照片能删了么?”

她自己不怕什么。

但是她不希望自己影响到周岁淮。

一句前任,她怕外头会对周岁淮有过多揣测。

那女生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拿出手机,“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很漂亮,之前也很好奇周岁淮会喜欢什么样的人,所以就顺手拍了,我没有要发出去的意思。”女生说着,当着扁栀的面删了照片。

扁栀淡淡说:“谢谢,”

两人往外走,女生好奇的视线又在扁栀身上打转,“你们……为什么分手啊?”

这姑娘挺直接的,不过扁栀也没被吓到,她笑了笑,对周岁淮的身份很保护,虽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过往,但是她依旧谨慎,她轻声说:“他很好,是我的问题。”

……

从机场出去,扁栀看着熟悉的a城机场,居然油然升起近乡情怯的感觉。

她站在原地好久。

茫然的同时,怔了好一会儿。

忽然喇叭声“滴——”的响了一声,扁栀抬眼看过去,李坤摇下窗户朝她招手,“少奶奶,这里。”

“来,快上来,这里不好打车的,我们送你回去。”

扁栀没想过还能跟周岁淮一路回去。

她看着身侧的周岁淮,下意识的问,“不是要去剧组么?”

周岁淮阴恻恻的眼神看过来,盯着她的脸,“你还查了我后面的行程?”

扁栀很老实,“嗯,看了点。”

周岁淮:“你想干什么?”

扁栀下意识的想说:“想见你,”还好及时收住,否则黑脸的人估计会直接把她丢到车外头去。

“就,查了一下,没什么意思。”扁栀赶紧解释。

周岁淮看了她一眼,懒得理她了,窝回车边,拢紧外套,偏头闭眼睡觉。

其实,周岁淮是很能说狠话的很。

虽然之前没什么经验,可这回看到人,心里的恨全都涌出来了,恨不得把这人揍死,什么不好听的话都往她身上招呼。

可开口前,想起她在飞机上抹眼睛的样子,也就忽然张不开口了。

周岁淮很高冷,车上再没开口说一句话,把冷漠贯穿了这个车程,车子停在扁氏公馆时,扁栀怔愣了一下,周岁淮缓缓睁开眼睛,终究是没忍住,嗤笑一声,“还记得自己家门朝那边开么?”

扁栀抿了抿唇,下车前,问周岁淮,“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能聊聊么?”

“没什么可聊的。”周岁淮直接关上了窗户,车子扭头走了。

扁栀先去了一趟周家,周家的人看见她回来先是惊讶,后是生气,虽然把人带了进去,但是言语间也没了早年的热情。

扁栀叫了声老太太,老太太倒是应的挺快的,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孩子们都去上学了,扁栀站了一会儿,说了声“抱歉让你们操心了,”便回了自己家。

扁氏公馆里头李婶在里头张罗,看到扁栀回来,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红着眼睛,热情的把人张罗进去,上下看着扁栀,心态的说:“怎么又瘦了,之前好不容易养出来的,怎么又回去了,没事,李婶在呢,一定给你养回来。”

扁栀轻轻笑了笑,说:“谢谢李婶。”

一路飞回来有点累,扁栀去了楼上,她进去洗了个澡,出来柜子拿浴巾打开柜子时,愣了一下。

原本满满当当的柜子里头,空了一半。

周岁淮的衣服不见了。

是剩下她的衣服孤独的占据着另外一般,扁栀其实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她一直是个心细敏感的人。

屋子里的陈设跟之前一样,可有关于周岁淮的东西,都不见了。

周岁淮拿走了吧。

当年她那样不管不顾的走,他的确应该生气的。

扁栀垂了垂眼睫,换上了家居服,从楼上下去的时候,还是问了李婶。

“东西,什么时候拿走的?”

李婶愣了一下,支支吾吾的。

扁栀抬眼看她。

李婶是从来不会骗扁栀的人,几乎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怎么舍得骗?

不过是怕真相伤了孩子。

“李婶,我想知道。”扁栀说。

李婶叹了口气,“你走之后,周少爷住院了一段时间,后来住院,又一次就过来了,拿了自己的东西,在院子里全烧了。”

扁栀脸色一白。

“都——烧了?”

“嗯,都烧了。”

那一日,火势挺大的,消防队都来了。

扁栀垂着眼睫,忽然没了胃口。

周岁淮……

不是个性格极端的人,能让他做出烧衣服这种事情,应该是很生气,很生气,情绪无法宣泄才会这样的。

扁栀放下碗筷,沉默上了楼。

她上楼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后背流了一声的冷汗,她坐起来,发了好久的呆,回神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回国了。

房间门被敲了敲,李婶在外头问,“小姐,起了么?隔壁亲家来了。”

元一宁跟周国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