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屁!”
还不等扁栀反应过来,只听见一声,“砰!”的一声,欧墨渊直接吃了一拳头,抬起头来的时候,脸都歪了。
胖子几个原来在保安亭里头吃火锅的,听见这动静,拎着筷子出来,惊呆了。
林灵靠在一边看戏,扁栀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怕欧墨渊的血溅到自己身上。
“你找谁吃饭呢你!”
“老子tm失忆了,也轮不上你!”周岁淮气的要爆炸,也就是顺路过来瞧了也一眼,没想到,居然看到了这个欧墨渊,
扁栀招人喜欢,要是对方是个平行端正的男人,他也就算了,能跟人公平竞争,可对方是这种脏到极点的龌龊小人,他就不乐意让人脏了她的眼睛!
谁也没想到周岁淮会动手,而且,一拳下去还不够,直接又是一脚踹过去,指着欧墨渊的鼻子,“少在面前放屁!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老子是不是失忆,她都是我们周家人,轮得着你跟着捡便宜呢!”
“我告诉你,立马给我滚!否则,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话音落下。
又是一脚。
看得周围的人一愣一愣的。
在周岁淮不解气的要再度抬脚时,扁栀上前拉住了周岁淮,“好了,行了,在中医院门口打架,影响不好。”
周岁淮这才收手。
狠狠的瞪了地上的人一眼,扭头拉着扁栀就走。
车上。
气氛一度凝固僵冷。
“你刚刚是不是想跟他去吃晚饭来着?”
扁栀眨了眨眼睛。
“他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学不聪明?”周岁淮火气很大,“我看你平时教训我的时候,不是挺来劲的么?你刚刚跟那客气什么呢?上去啊,给他一大耳光啊,磨磨唧唧的,怎么?生蛋呢?家里没饭给你吃啊?!”
扁栀:“那还真没有。”
确实没有。
家里就她一个人,扁妖妖跟霍无尊还没回来,估计要一个月后才会返程。
周岁淮想起扁栀那差到极点的动手能力,“你不会回周家吃啊?腿几步的距离,能劳驾你走过去么?”
扁栀撑着头,懒懒散散的,“我喜欢洗完澡吃饭。”
周岁淮看了眼这小事精,“怎么?我家门口写着,洗了澡的人禁止入内?”
“不是,”扁栀端着小脸,回答的挺认真,“洗了澡,就不愿意出门,我就觉得,外头偶尔吃一回也行。”
“也行?你还有脸说,不怕外头的地沟油啊?还中医呢?自己不懂的养生么?”
扁栀发现,失忆之后的周岁淮,还挺暴躁的。
一点就燃。
刚刚对欧墨渊那几下,是真下死手了。
她看欧墨渊撑了好几下都没站起来。
扁栀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没回周岁淮的话。
周岁淮一转头,就看见扁栀身子陷进位置里,平日里他坐的刚好的位置,扁栀这么一坐,显得宽大许多。
“瘦成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不给你饭吃呢。”
扁栀:“你给我饭吃了么?”
周岁淮:“……”
扁栀:“你不是去追新生活了么?哪里还管得了我?我昨天量体重了,比之前,就是你没失忆之前,瘦了九斤,在努努力,都破单位数了。”
周岁淮一听,来气的很,“怎么?你挺骄傲?”
“我没啊,你以后什么都记起来,别心疼就行,我是无所谓的。”
听听。
听听。
这都什么话啊!
周岁淮气的脸都黑了,“哦,”了一声,“感情,你这身上的肉,为我长的?”
扁栀看着窗外夕阳,想了一下。
而后,很认真的回答,“某种程度上,是的。”
周岁淮:“……”
察觉驾驶座的人好久没回话,扁栀转头过去。
窗外是映衬了一路的夕阳,某人的耳垂像是被一寸寸染红,最后,那抹红从耳尖弥漫到脸颊,最后延伸至脖颈。
扁栀惊奇的发现。
这人失忆之后,不仅性格暴躁了些,还更纯情了。
她嘴上讨一点点小便宜,他就害羞的红了耳朵,纯情又可爱。
扁栀心情大好,勾着嘴角,抬手,往驾驶位置上人的耳朵处伸。
周岁淮的耳垂很厚,老人都说,是有福气的象征,扁栀捏了捏,触感极好。
她才刚放下手,被摸的人反应极大的几乎要从驾驶位置上跳窗出去。
“你,你干嘛!”
扁栀收回手,又窝进副驾驶里,“没干嘛,就想摸一下。”
周岁淮:“……开车呢,注意影响!”
扁栀:“你的意思是,不开车,随便摸?”
周岁淮:“……这么能引申,不开车,也不能摸!男人的耳朵,聚财,被你摸没了。”
扁栀乐了,卷唇一笑。
周岁淮一转头,就看见窗外满地金色,而扁栀笑成了一幅画。
那点子被摸耳朵的暴躁,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见鬼
扁栀直接被周岁淮带回了周家,吃了饭后,才伸着懒腰出来。
周老太太在后头挺稀罕,问周岁淮,“今天栀栀宝贝怎么愿意来家里吃饭。”
周岁淮惊诧的转头,看着周老太太,“怎么?她之前不愿意过来么?”
周老太太年纪大了,可耳聪目明,“也不是,之前你没失忆之前,常来,跟来自己家一般,后厨都知道她的口味了,可是后来你失忆了,她来的就少了,后厨还常说,少奶奶来的少,他现在都拿不准她的口味又没有变。”
“不过也是,”周老太太说:“要是我,也不好意思来,毕竟,没个名分,来这里,终归是没有之前的归属感,拘束也正常。”
“这丫头啊,什么都好,就是厨艺不行,之前你生日,借着厨房想给你昨晚长寿面,那手烫了好大一个包,整整一个月才好,她是医生,还是中医,那手指头多金贵啊,可为了给你做面吃,什么都不在意了,被烫了出来,手藏在背后,怕被瞧见,她是什么事都想给你一个圆满,也不想因为自己,影响你生日的好气氛。”
周老太太知道,有些话,说早了,时机不到,说晚了,时过境迁。
现在,刚刚好。
“岁淮啊,”老太太的手,放在桌上的手背上,语重心长,“这一辈子,很长,没有人规定你一定要做什么?但是,不要辜负爱自己的人,也不要因为一些无谓的别扭,错过了原本属于你的风景,那就太可惜了,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