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会场门口时,场馆内主持人慷慨激昂的声音回荡在上空。
“让我们恭喜周氏周岁淮先生当选本年度最佳潜力商业新人奖,让我们有请周岁淮先生上台。”
扁栀站在场馆外头,靓丽的眉眼引人注目。
期间有人拿着手机上去要联系方式。
扁栀勾着红唇,笑着朝那人摆摆手:“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我现在在这里等他。”
高鼻梁金发男人一脸遗憾,面上颇有几分愤愤,口吻很是不满意。
一口流利的英文跟扁栀抱怨,大致的意思是:“您这么可爱漂亮的女人,居然还有人舍得让你在门口吹冷风,实在是不懂事。”
男人有些锲而不舍,“要不,再考虑考虑我?我特别有绅士风度,绝不会叫自己的女人等。”
扁栀闻言,轻轻一笑。
她垂睫,似感叹,又似在婉拒男人。
“他,我等了我很久了。”
“现在,”她扬起明媚的红唇,精致的眉眼在夜色下显得格外动容,犹如一朵绽放的野玫瑰,在黑夜中,肆无忌惮的释放美貌。
在男人痴痴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扁栀补充完了剩下的话,“我等等他,也是应该的,再者,他并不知道我来。”
扁栀俏皮的笑了笑。
在国外,这个没有人任何的地方,扁栀心情放松,她从前也是个想法千奇百怪的人,可是很少有这么不顾后果,一脑子冲动的举动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周岁淮。
“哦,那这个男人真的很幸运,”金发男十分惋惜,对面的女人一张精致的东方面孔,笑的眉眼弯弯,实在美的不可方物,勾人眼球,“能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么?”
扁栀一怔。
这时,广场上空再度响起主持人激昂的声音,“本年度,最具有商业开发能力被评为当今最佳单身王老五的男人!周氏,周岁淮!”
扁栀闻言,笑了。
还有这种奖项,她笑了对还在耐心等他回答的男人,指了指广场上空位置。
清晰的,缓慢的,一字一句,郑重的介绍,“他叫,周岁淮。”
男人闻言也是一愣。
他自然也是听见了广场内颁奖的声音,他有些不相信,开始觉得扁栀是在糊弄他。
扁栀自然也瞧见了他眼底的不信任,不过,她并不在意,在这个时候,她注意到场内有人陆陆续续出来。
西装革履,满脸的寒暄笑意。
扁栀给周岁淮去了信息,告诉他自己在外头等他。
男人格外不死心,不过也没有过分举动,站在几步之外的地方,等着看扁栀等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
也不知道周岁淮是不是没有看到信息,许久都没有回话。
男人看场内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于是上前走到扁栀身侧,“所以,您真的是在骗我。”
这是肯定句。
扁栀觉得好笑。
刚要解释时,她看见了身高挺拔的男人从广场内出来,他身侧还有其他人,几人低声交谈,周岁淮的嘴角挂着客套的笑意。
看到她时,明显的怔了一下。
不过,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对着她笑,也没有立即过来。
而是继续跟身边的人说话,几分钟后,对话的人离开,周岁淮才慢慢将视线重新放到她身上。
然后,顿了几秒后。
朝她走来。
走过来的途中,还打了个电话,电话简短,声音在逐渐空旷的门口显得清晰。
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在门口,你过来一趟。”
几个字说话,电话挂断。
扁栀也没有多想,只觉得,周岁淮是有事在忙。
她提着红裙,一步步的朝他走过去,嘴角一点点的勾起幅度。
她很多年,没有这样恣意的笑过,去为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努力了。
两人间隔几步之遥时,扁栀停步下来。
“周……”
简单的字眼还没有完全说完,周岁淮的身侧跳出来一个姑娘。
笑容明媚,嘴角边挂着两个浅浅的梨涡,一身纯白色的公主裙将她整个人都衬托的格外甜美动人。
“岁淮。”姑娘先声夺人,“我一眨眼你就不见了,搞得我找的好着急呢。”
扁栀知道眼前的人,叫李真真。
电视上那个富家千金的姑娘。
独生子女,集宠爱一身,她脸上有如同周岁淮一般洒脱毫无顾忌的笑容。
扁栀安静了片刻。
她嘴角的笑意在李真真挽着周岁淮的手腕处,一点点的收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停顿了多久,才缓缓的抬起眼跟周岁淮对视。
只知道,他的眼神并没有如以往的任何时候一般落在自己身上,他的视线偏移到她身后的黑暗处。
然后在发现她在看他时,紧了紧拳头,他没有避险推开李真真。
甚至在没有离开的媒体记者发现新大陆般聚集过来时,一点点的勾起漫不经心,富家公子散漫的笑容。
扁栀抿了抿唇。
有些话,好像没说,但是,聪明人,都懂了。
她的勾起往日清淡的微笑,下意识的抬了抬眼,看向寂寥的黑夜。
在媒体记者挤过来,将她寄到更远处时,又看了一眼李真真紧紧勾着周岁淮的手。
两人站的很近,李真真曼妙的身材贴合着周岁淮站着,郎才女貌,宛若璧人。
一种陌生的,胸口疼痛的感觉让扁栀下意识的抬手,她摸了摸心脏的位置。
恍惚了片刻。
然后听见媒体记者问周岁淮,“周总,您今日难得携女伴一起出席,如今又一起离开,外界传闻您跟李氏李真真小姐是男女朋友关系,是真的吗?你们真的在交往吗?”
这个问题让扁栀怔住。
她眼神专注了几分,她等了好久,周岁淮一个字都没有说。
他……没有否认。
媒体记者眼神一亮,立马追问,“所以,您现在是默认了吗?”
扁栀紧紧抿唇,周岁淮始终没有看她,像是彻底忘记了她的存在。
扁栀垂头,轻轻点头。
在转身前,对面的男人似乎若有所感的看过来,她轻轻笑了笑,视线又落向了挽着周岁淮的那只白皙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