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也转头看到了王珍。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往日里服软,他直接大步越过了她。
“你们不告诉我的答案,我自己查!”
林决站在原地,见王珍柔柔的走到他跟前。
哭诉着:“老林,一定是栀栀,我不就是把张垚放出来,惹得张垚放出了她的音频么?她也教唆周岁淮报复过我了,为什么还这么不依不饶,现在居然说,妖妖姐姐是我害死的?”
王珍满目的破碎,像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你说说我,含辛茹苦地养大了他们,他们就是这么揣测我的,我,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王珍说着,哭倒在林决的怀里。
怀里拥着王珍,脸色的神色却比刚刚平静许多,他的眸光悠长。
王珍在林决怀里蹭了蹭,许久都没有听见他说话,她抬起眼看他。
一下就对上了林决咨询的目光。
她呆住。
“老,老林……”她勾着耳边的碎发,有些心虚的轻声问,“你,你为什么这么看我啊?”
林决缓缓的眯起眼睛,紧了紧搂着王珍的手,忽然,压低声音问了一句:“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
王珍:“啊……啊?”
林决:“当年,妖妖的忽然离开,跟你,有关系吗?”
林决说的是“一直,”问的是,“跟你有关系吗?”
说明,他心里一直是存疑的。
只不过愿意粉饰太平,所以从未问出口。
如今,忽然有人追究,他便趁势问了。
王珍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她面上维持的非常好。
“老林,”蓄在眼底的眼泪如珍珠般滚落,她眼眸心碎,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林决,唇瓣微微颤抖着,整个人支离破碎般。
她捂着胸口,颤抖着身子,“连你也怀疑我吗?”
“你们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做过家人,”王珍从林决的怀里挣脱出来,“扁栀说什么,你们便信什么,难道,我不是人吗?不是你们的家人吗?沈听肆跟林野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出来的,你呢!”
王珍指着林决的鼻子,“我嫁给你十几年,当年无名无分的时候,我就跟着你,怀了你的孩子时,我可曾闹过一日?我是这么心心念念的爱着你,你如今,居然怀疑我?!”
“我跟妖妖姐姐的感情,你是知道的啊。”
“她一片仁爱,对我各种怜惜,在前夫家暴我的时候,甚至愿意为我出头,这样对我好的人,我甚至想肝脑涂地的对她好,又怎么会,怎么会……”
王珍捂着唇,说不出口后面的话。
“你们,真的冤枉我了啊!”
“我王珍对天发誓!”王珍举手起誓,“若,妖妖姐姐的死真的跟我有关,将来我的下半生必定困顿,孤苦无依,寂寥伶仃!”
“这样,你满意了吗?!”
王珍边说着,眼泪簌簌的往下落,她满眼的碎裂,伤心极了。
林决心里有怀疑,但是,他没有证据,眼前的王珍哭的这样伤心,让他觉得是自己错怪了她。
他赶紧上前,将美人拥进怀里,“你看看你,怎么还哭了,我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你说说你,还当真了。”
王珍闻言,骄揉的在林决怀里轻轻挣扎,被林决紧紧拥着,这才状似无奈的就范下来。
几个小时后。
王珍用热毛巾覆哭红的眼睛时收到了李娟被找到了的消息。
她指尖狠狠一顿,问电话那头的王梦,“被谁知道的?人在哪里?”
王梦:“听说,是周岁淮的人找到的,听说,已经在国外回来的路上了,这几天,就会抵达a城。”
王珍眉头一蹙。
该死!
留了个后患!
“那你派人拦截在机场,不,别派别人,你亲自叫你男人去,李娟一定要在见到扁栀之前死!”
挂了电话,王珍眉头好久都没有松开。
消息说的是几天之后李娟会落地,可在其实,当天李娟已经被秘密送往周家房地产的一处宅子内。
几个小时后。
李坤来到周岁淮身边,“少爷,还是不说,死活要见扁栀,你说,怎么办?”
周岁淮一言不发,直接推门进去。
几秒后。
房间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嘶吼,跟几近崩溃的绝望呼救。
可即便是这样,李娟依旧一口咬定,“我要见扁栀,”
“在没有见到扁栀之前,我什么话都不会说的,”
“要不,你就弄死我,弄死我,你一样什么都无法从我嘴里抠出任何话来。”
周岁淮抬起示意周边的人停止折磨动作。
他眸光幽深的看了眼李娟,然后起身离开。
当晚,周岁淮指使人把李娟已经被他藏匿的消息公布出去。
扁栀听到这个消息时,眉头皱起来。
周岁淮这是要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确保她无虞。
“让我见见李娟吧。”
周岁淮沉默看着扁栀好一会儿,半晌后,才点头同意。
从李娟这里出来时,已然深夜。
扁栀站在大厦门口,微微一笑对着周岁淮说:“李娟的供词已经拿到了,既然她愿意指控,那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她,现在外头已经有李娟被送回国的消息,为了防止纰漏,咱们还是给她换个地方,明天一早八点吧,你把人送到我的扁氏公馆去,我回头找些人来,把扁氏公馆围住,确保安全,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了,就让她出来指控应该指控的人。”
周岁淮:“好。”
之后,扁栀离开。
而站在角落里的王梦听完了两人的对话后,直接王珍去了电话。
“明早八点?”
王珍的眼睛微微眯起来。
“那你到时候带一堆雇佣兵去,把人给我抢过来,这件事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既然已经说到指控这个词了,想必是李娟从扁栀的嘴里问出了什么。
李娟是不能留了!
挂了电话后。
王珍拿着嫩肤仪器做脸,忽然,她眸光微微的眯起来。
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啊。
李娟固执要见扁栀,既然问出什么来了,扁栀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在户外之处议论之后去处?
是,不小心?
还是有意为之?
王珍心里有疑问,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