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梦想都没想。
“当然记得,当年不就是你……”
王梦又是一顿。
“可,他不是被抓进去了么?”王梦不解地问。
“对,本来前几个月就期满释放了,后来也不知道什么缘故,时间延长了,”王珍眸光里闪过猜测,“许是谁在后面做了小动作,你让姐夫想想办法,别明着找,能够让他不出来的人,背后都指定有背景,你叫姐夫背地里找点能够提前出狱的政策,诸如——重大发明缩短刑期之类的政策,别叫对方发觉,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出来。”
“一定要非常小心,”王珍做事情是十分警惕的,“别叫对方发现了,否则的话,张垚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王梦“嗯”了声,“你放心,我找这方面的专家,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研究,这事我一定给你办好。”
王珍眸色一沉,莫名的忽然想到了今晚坐在扁栀身边的周岁淮,他虽全程了没有说话,可眼神里带着捍卫的笃信。
王珍顿时觉得这事让王梦的老公去做,依旧有些不靠谱。
她沉默了一下,在对方即将要挂掉电话时,“等等。”
王梦:“怎么了?”
王珍:“你让姐夫去找听肆,让听肆帮忙这件事,他之前对这事不知情,即便去查,也查不到什么,回头我再交代一声,这个忙对他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这话落下。
王梦停顿了几秒。
“珍珍,这——要不还是直接给你姐夫办吧,你也知道听肆跟扁栀的感情挺好的,若是回头让他知道整件事的真相,他那脾气,可不是轻易能容人的。”
王珍听后,翻了个极大的白眼,“就算到时候知道了又怎么样?我是他亲妈,让他做点小事,捞个朋友怎么了?他还能说我什么不成?”
“这事我说了,姐夫做不了,回头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了,再行动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别再横生枝节了,再说了,别那么蠢什么都说,只跟听肆说是朋友就是了,他手上很多科研项目,这些事对他来说,不过是抬抬手的事情。”
王梦闻言,只好应了个“是,”王珍从前是学财务出身的,她做事情一贯滴水不透,相当谨慎。
否则也不可能蛰伏林家十几年,把扁栀逼的宁愿出去嫁人都不愿意呆在家里。
当晚,王珍给沈听肆去了个电话。
没说别的,确实只说了捞一个对王梦有恩的朋友,沈听肆手边似乎有工作在忙。
问了声:“要不要秘书过去帮忙,”王珍笑眯眯说:“不用”后,沈听肆直接给了王珍沈氏法务部负责人的电话。
……
几日后,张垚因为重大立功表现,被提前释放。
而彼时的扁栀,她很忙。
忙着研究周岁淮的心跳频次。
她拿着手机,本想着通过研究周岁淮的心跳频次来诊断他的狂躁症,故而多观察了几天。
平日里,他的心跳频次稳如泰山。
但只要一下班,驾车逐渐靠近中医院,他的心跳频次就会逐渐攀升。
倒也不至于到超标的地步,但是心跳起伏频次分外明显。
最高频次的时段,扁栀通过记录发现,都是跟她呆在一起的时候。
即便是一起安静着吃饭,这家伙也笑的花枝乱颤,心跳加快。
李坤某天经过扁栀身边,幽幽看了眼扁栀做了记录后。
似漫不经心的说了句:“院长,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扁栀:“嗯?”
李坤,“我知道五点要去见你,从四点我就开始感觉到幸福,不断奔赴的途中,幸福感倍增,直到见到你,我被幸福包围,从此乐不思蜀。”
扁栀:“……”
稍显油腻。
但,周岁淮倒是把这几句话诠释的极其生动。
一席西装也阻挡不了他脸上的喜悦,推开就诊室的门,声音爽朗句句欢愉。
然后,扁栀似乎能透过监控手机内的心跳频次,感受到他逐渐强有力的心跳声。
“砰——”
“砰砰——”
“砰砰砰——”
“小乖!”
桃花眼扬起,整齐的露出洁白的牙齿,笑起来的样子年少张扬。
扁栀撑着头,笑着应他:“嗯。”
周岁淮下午去上班时,李坤悠悠晃荡过来,似随口般,又落了一句话出来。
“这么好的男人,就收了吧。”
扁栀怀疑这是周岁淮派过来给她洗脑的说客。
她笑了笑时,手机忽然亮了。
【老大,你再不出手,估计欧氏就要被周家少爷给玩死了,你的意思是?】
扁栀垂眸,情绪很淡,【让他玩。】
【老大,你之前不是说平衡市场,城南地区就适当给一些生意放给欧氏么?我看周家少爷是要泄愤啊,跟逗猫逗狗似的,捏一把,又松一松,再捏一把,再松一松,我感觉再这么下去,欧墨渊要被玩死了。】
【哦,欧家因为资金流的缺失问题,一直在拆东墙补西墙,窟窿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就资不抵债了,最近听说,欧墨渊在变卖私人财产填补亏空,似乎还有意向跟王氏千金联姻,你……有想法吗?】
虽然扁栀之前说过没意向。
但是,万一口是心非呢。
所以在彻底任由对方摆烂之前,手下还是习惯性的来请示扁栀。
扁栀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落下字眼,【有。】
【有?】手下明显只是随口一问,结果,当真,【真有想法啊?】心软了?
【几年前借出的那些钱,欧墨渊似乎只还了部分,我下午叫人丢一份律师函过去,让他们尽快归还。】
手下:【老大,你这是要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啊。】
【不过也是,男人嘛,不合适咱就换,就凭借着咱们这万贯家财,要什么男人没有,至于让人家蹬鼻子上脸么?】
扁栀无语,【老三,你最近话好多。】
老三顿时隐匿。
扁栀手了电话后,让人给欧氏发了一份律师函。
欧墨渊收到律师函时,整个脸色铁青。
他似乎不敢相信,扁栀居然会选择在欧氏最困难的时候,来落井下石!
他直接拨通了扁栀的电话,结果他的电话早在八百年前就被扁栀拉黑了。
他借用了助理的电话。
几秒后,对面清晰清冷的声音传来,“喂,你好,中医院。”
“扁栀!”
欧墨渊声音沉冷,透着一股子的怒意,“你什么意思?”
“你明明知道欧氏如今资金链出现了问题,”不施以援手就罢了,“你为什么还要落井下石?”
律师函上的数字后面跟着一大串的零,看的欧墨渊头晕目眩。
“你是想逼欧氏破产,逼我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