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瑶像是疯了一样,不断的用脚踢踹门板。她的头发散乱着,手指用力的抠着门锁,嘴里执狂的呼叫:“成枫哥,好哥哥,你就给我吧。”
段成枫看着欧瑶那张脸就倒胃口,偏偏还要忍受她的污言秽语。要不是这是欧墨渊的妹妹,他指定一脚把人踹翻,而不是像个娇弱的小姑娘一样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周围路过人举着手机在拍小视频,段成枫捂脸埋头,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欧墨渊也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到了。他上前去,抓住欧瑶的胳膊,冷冷斥道:“欧瑶,你在发什么疯!”
面前垂头的人冷静了一秒钟。而后,手臂攀上欧墨渊的脖颈,一抬头,红唇眼看着就要怼上去。段成枫瞪大了眼睛,身子下意识的后仰。心里大呼:“苍天啊!大地啊!太劲爆了,给道雷劈死我吧!”
欧墨渊皱眉,抬手将欧瑶控制在一臂之外。欧瑶这会儿眼底通红,像是毫无意识一般手脚乱颤,嘴里嚷嚷着:“热,好热。”
然后便开始撕扯自己的上衣,衬衣的纽扣被粗暴的动作扯掉了几颗。欧墨渊赶紧抬手,让身后的保镖上来,抓住了欧瑶的手。他转头盯着一脸新奇八卦,又唯恐被凌虐侵犯的段成枫,“她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啊,”段成枫见欧瑶被控制住,才慢吞吞的开了玻璃门,小心翼翼的从楼梯间里出来,“你妹好好生猛,她要侵犯我啊,我的老天爷,我快被吓死了,我从来不知道你妹对我有这种想法。”
欧瑶的力气很大,在保镖的控制下还能把自己扭成一股麻花。欧墨渊头疼得紧,挥手叫人去把医生叫来。欧瑶亢奋的不得了,嘴里说这些成年人听着都脸红的骚话,欧墨渊实在听不下去,让人给她打了针睡觉针,走廊里才算安静下来。医生手脚动作非常快。两个小时内,欧瑶的全身上下都做了检查,检查报告显示:正常。一切正常。欧墨渊皱眉,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医生,“她、刚刚那样,正常?”
医生不咸不淡,两只手放在兜里,“不信的话,您可以转院治疗,我们该做的检查,都做了。”
欧墨渊气的脸色发黑。指着医院的背影怒道:“你什么态度!”
不想活了!段成枫在一侧扯了扯欧墨渊的袖子,叹气,“你少发飙了,陈语嫣作孽,自然你来受,把人家全医院最优秀的明星外科主任逼走了,现在整个医院对你们都没好感。”
全都恨不得陈语嫣跟欧家人滚蛋呢。说话间。床上的欧瑶开始自言自语。不等片刻,她开始细细密密地喘,然后是不堪入耳的叫唤声,段成枫听着都脸红。“你妹,”段成枫拍了拍欧墨渊的肩膀,“花样挺多。”
欧墨渊的脸色从没有像今晚这么黑。无论他走出去多远,都能听见欧瑶卖弄娇作的声音,整个走廊里都是病人,众人纷纷探头想要进来看看究竟是谁,都进医院了,还能做那档子事。后来也不知道哪个护士多嘴,外头的流言一下子就传开了。“这女的做了什么坏事,医生都检查不出来毛病。”
“啊?这是病啊?我还以为她房间里头藏着一房间的男人了,那叫声,哎呦呦——我都不好意思听。”
“医院到底管不管啊!我们这里还有孩子呢!这没完没了的一夜了,真把这里当酒店了!”
“……”欧瑶这事被越传越邪乎,等到扁栀起床吃早饭的时候。已经有人再说,“欧瑶这是恶鬼附身了,专门找男人吸精气。”
扁栀当笑话听了。沈听肆跟林野的脸色也才将将缓和。扁栀去上班时,沈听肆在门口等她。依旧是斯文有礼的模样,口气却沉,话一出来,扁栀都呆了。“那四个人,是找死,”这会儿是清晨,沈听肆却像是一夜未睡,语调嘶哑,“欧瑶,这种程度不行,你昨天说的,不满意,我们来。”
沈听肆很少这样断句着说话。一般这么说话,就是真的生气了。扁栀叹气,“那四个人,我有用,我昨天没事,欧瑶的这种程度,差不多了,别因为这些小事手上染了血,不值当。”
林野从里头窜出来,“哎呀呀呀——这么大好的天气,你们说这么血腥的事情,真的是,都去上班吧。”
林野今天穿了个富家公子哥的背带裤,脸上带笑,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心情挺好。扁栀眯起眼睛看他,觉得这人有点不对劲。可也没多想,跟沈听肆交代了声,就去上班了。抵达中医院的时候,走廊上已经围满了人,欧皓早早的等在楼梯口,神色卑怯,“院长,你没事吧?”
扁栀笑笑,“没事。”
她记起昨天跟那四个人的约定,走进就诊室时,她交代了句:“如果有高矮胖瘦的四个人过来找我,你让他们进来。”
等到扁栀忙活到中间喝水的时,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十点半了。她的眉头缓缓皱起来。昨天那四个人神色焦急,为了养女看病这事不惜绑架,如果不是遇到事情了,绝不可能迟到。扁栀眉尖下压。忽然想起早上林野那骚气的小模样,她立即眉心一拧。从小她被欺负,林野都是第一个发疯的人。这次这么风淡云轻的揭过?这不正常。她当即给林野去了个电话,那头也不知道在干嘛。气急败坏的。“我艹!你们是土匪吗?人是我弄过来的!”
“你们告诉周岁淮那个混蛋,老子跟他没完!”
“喂!”
“谁啊!”
“这个时候打电话,不知道老子在忙吗?!”
“有屁快放!”
扁栀闭了闭眼睛,“林野,你在干嘛?”
电话那头顿了好一会儿。像是不能确信自己说了什么,反复呆愣了下后,清着喉咙,打哈哈。“扁栀啊,你不是在上班么?”
“怎么会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这里忙着呢,你也忙吧?要不我先挂了?”
扁栀冷笑了声,慢条斯理的说:“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