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行为，那不是纯纯打脸央妈吗？

真就是皮痒，想要尝尝国家铁拳是什么滋味了呗？

更何况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

今日程凯歌所受到的羞辱，全都是因为陈荭任性妄为，觉得人家小姑娘好欺负，想要以势压人，如果程凯歌提前就予以制止，又怎么会有现在这么多事情。

就周亚夫和赵子瑞的态度来看，明显都是以唐远马首是瞻，他们作为导演，业务能力很重要，找钱能力同样很重要。

如果他今天选择跟程凯歌站在统一战线，那么明天就会有大批资本方就此跟他划清界限。

如此看来，支持程凯歌百害而无一利，支持唐远百利而无一害，顶多就是从今以后两家就此再不来往罢了。

审时度势，徐正自然很快就做出了选择。

程凯歌和陈荭看到徐正犹豫都没有就直接拒绝了，不禁都是面色铁青，而原本坐在陈荭身旁、跟着陈荭极为亲近的陶红，则是默默挪了挪椅子，直接就划清了界限。

“宁导，你要声讨我吗？”

唐远看到徐正做出如此选择，他不禁露出些许满意的笑容，随后将目光转向了宁豪，将刚刚询问徐正的问题，向着对方又重复询问了一遍。

“唐总，您是爱国商人。”

“半月前，为国家从日本手里抢拍回那本相册集，您是民族英雄，我怎么会声讨您呢！”

宁豪笑声爽朗，他直接端起酒杯，向着唐远敬道：“唐总，这杯酒敬您，希望未来有机会合作！”

众人万万没想到宁豪竟然倒戈的如此彻底，不禁全都有些目瞪口呆，不过众人仔细一想，反正都得罪程凯歌了，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降低些损失，借此机会来博得唐远的好感呢？

这位可是真真正正的金主爸爸！

拔根汗毛，都比他们大腿粗。

想到这，余下四位还没有被点到名字的导演，全都下意识眼睛一亮，而刚刚已经表态过的徐正，则是缓缓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了宁豪。

真没想到！

你小子竟然这么鸡贼！

你这样显得我很呆啊！

很快，其余四位导演全都学得有模有样，直接全部选择了倒戈于唐远，而且还是彻彻底底的倒戈。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说起来，同为导演，他们本就没有什么交情可言，今日能坐在一起，全凭利益勾连。

国内三大顶级导演，就好似是三座大山压在所有电影人的头上，有道是一鲸落、万物生，徐正等人其实是很乐意看到程凯歌就此陨落的，因为那将对于他们所有人都有好处。

做人，没谁愿意头顶始终压着大山。

现如今，根据利弊取其轻的原则，众人选择倒戈于唐远，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

唐远目光扫过一圈，最终重新回到了程凯歌的身上，他唇角的嘲弄意味更加浓郁，挑眉向着程凯歌询问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所谓的面子，它在我这里……”

“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