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等人被押回了保卫审问,每人必须说出一个同党,不然就要被吊起来打一顿。
闹事的人为了少挨打,将现场见到的人出卖了。
没办法,不出卖工友,就要挨鞭子。
为了不被打,只能委屈工友。
傻柱知道保卫科的手段,人家还没开打,他一连说了六个工人,还都是认识,能叫出名字来的。
部分工人很硬气,但打两顿就老实了,乖乖出卖队友。
这次抓的人比较多,五十人关在一间屋子里。
人多了连空气都不顺畅,工人在车间干活,本来就沾了汗水,一时间屋子里气味难闻。
大家都挨了打,有的躺着,也有的坐着,疼痛呻吟之声不绝于耳。
傻柱一拳砸在墙壁上,疼得龇牙咧嘴,“李寒衣这个狗贼,总有一天,我要弄死他!”
“柱子,他有枪,不怕背后打黑枪吗?”
“他敢,打死我,狗贼也要陪葬。”
易中海摇头叹气,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傻柱,都说了放黑枪,还怎么陪葬。
这个养老人,好像不太聪明。
不过这样才好,容易控制,要是李寒衣那种,哪天背后下黑手都不知道。
傻柱傻柱,傻有傻的好处。
李寒衣四点多,就回了四合院,见到阎埠贵和三大妈守门儿,他停下脚步笑道:“三大爷,易中海被抓走了。”
“三大妈,傻柱被抓走了。”
两个守门神,双双蒙圈。
好奇而又疑惑地盯着他。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小李,他们都被抓了,保卫科抓的?”
“没错,今天工人闹事,把仓库给砸了,不只是他们,咱们大院住户也有,下班没回来的,就是被保卫科扣留了。”
李寒衣哈哈一笑,准备回家做饭,有段时间没吃鱼,今天就做清水煮鱼好了。
回到家没多久,就听到阎埠贵在中院通知朱惠芬,易中海被抓保卫科扣留。
接着就是贾张氏和朱惠芬的争吵声,估计贾张氏又在毒舌。
从小世界抓了条鱼,大概有两三斤重。
李寒衣放在搪瓷盆中,端到洗水池边杀鱼。
二大妈带着一群妇女们,来问刘海忠有没有被抓,其他人也是担心自家男人,保卫科那种地方,进去不脱层皮很难出来。
刘海忠拎着菜刀,见他们目光盯着自己的大肥鱼,嗤笑一声说道:“我没有看到刘海忠,估计没有被抓吧,孙瘸子也没看见,田宝安、佟国军也没见着......”
有人欢喜,有人愁。
贾张氏站在人群最后面,贼眉鼠眼的问了一句,“秦淮茹呢,有没有被抓走?”
声音中带着喜悦,李寒衣抬头看去,见老虔婆面色激动,他冷笑一声说道:“没有,她要是去了,你家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没有秦淮茹,贾张氏什么都不是。
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贾张氏拍着大腿喊道:“怎么会,易中海被抓了,秦淮茹那个贱人,为啥没有被抓,没有天理啊!”
众人听了,厌恶的摇头,有人看不惯,出言说了两句。
贾张氏双手叉腰,指着邻居鼻子就骂:“老娘家的事,你们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嘁,我们还不想管呢!”
“就是,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
在家的人,只有阎埠贵有自行车,众人拜托他去轧钢厂打听一下。
等他回来,那些家属被抓进去的人忧心忡忡,但无可奈何,保卫科不放人,他们也没办法。
傻柱和易中海他们在大房子里呆了一晚上,已经立秋了,衣服穿得不厚,到晚上屋子里冷飕飕的。
厂里没给饭吃,说是对他们糟蹋粮食的惩罚。
众人又冷又饿,想喝口水都没有,熬到天亮,他们精神都不太好。
轧钢厂出现监守自盗,冶金工业部极为重视,肯定了厂内自查。
为了根除隐患,部里派工作组进驻轧钢厂,悄悄调查各科室。
工作组就在厂里,杨卫国很重视打砸仓库的事情。
李寒衣准备摸会鱼,然后回家躺平,却被邱秘书叫去了厂长办公室。
杨卫国递给他一张花名册,一脸愁容的说道:“这些都是昨天打砸仓库的人,加上今天抓的,七八百号人了,部里工作组就在厂里,这事处理不好,咱们自查的功劳,恐怕就要没了。”
李寒衣想想也是,这么多人关起来,吃喝是个问题。
有些家庭不止一个人在厂里工作,要是到工作组那反映,事情就不好处理了。
他将花名册还给杨卫国,问道:“厂长,我觉得好办,留下何雨柱和易中海,他们有煽风点火的嫌疑,重点惩戒二人就是了。这样也可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其他都是一些小鱼小虾,留着也没太大用,不如给个处分,然后放了。”
“嗯,跟我想一块去了,只是不管怎么处罚,仓库的损失都无法弥补了,五个仓库,三成的粮食,哎,看着就心疼。虽然捡起来,弄干净还可以食用,但终究是被破坏了。米面和蔬菜,财务科已经去核实,损失在一万到两万之间。”
李寒衣听了也有些震惊,就算他有系统,也需要两个月左右,才能积累这么多。
仓库里存的粮食有些是瓜果蔬菜,还有相当一部分是棒子面,不然价格只高不低。
关键是短时间内,很难搞来近十万斤的粮食,只有粮站和肉联厂才有这个实力,配发过了,是不可能再有。
让采购员去跑,不知道要跑到猴年马月。
这些都是别人造成的,李寒衣才不会给他们擦屁股。
他笑了笑道:“厂长,可以让易中海赔,别人没钱,不代表他没有,不同意,就送去公安好了,要是没有他跟何雨柱鼓动,工人们不可能失去理智,当时我都要劝退他们,易中海竟然说要找你说理。”
杨卫国沉默良久,皱眉说道:“也只能如此。”
顿了顿,厂长脸上露出笑容,“你干得不错,替厂里除掉蛀虫,还出了个好办法。”
“哈哈,厂长这是我应该做的,工人兄弟吃饱肚子,他们没有后顾之忧,才能搞好生产,这些都是我的职责。”
李寒衣似笑非笑的说道。
就是不知道易中海暗中存下的钱,够不够赔仓库的损失。
相信以他的心机,肯定知道该怎么做才最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