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死脑筋(1 / 1)

信?

得知这个消息,蔡晓光心中的猜测顿时有了充足的依据。

‘周蓉肯定是想着去贵省,然后秉昆抢先去报了名,导致她去不了贵省。’

‘所以,她才会哭。’

李杰在告知蔡晓光时,故意没说明时间。

其实,周蓉哭并不是因为去不了贵省,而是冯化成在信里向她明确提出了‘分手’。

因为冯化成要‘结婚’了。

“怪不得。”

蔡晓光微微一叹:“秉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就别管了。”

“晓光哥,你倒是和我说说啊。”

李杰‘急切’道:“你这样,我更急了啊。”

“不行,我答应过你姐,不能对外说。”

蔡晓光态度坚定的摇了摇头,冯化成的事可是周蓉最大的秘密,如果从他的口中透露了出去。

事后倘若再被周蓉知道,到时候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周蓉。

“唉。”

李杰无奈的叹了口气,蔡晓光比他想象中要固执的多。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对方还是不松口。

看到李杰又叹气了,蔡晓光拍着胸脯道。

“秉昆,你别担心,你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肯定会解决好的。”

“晓光哥,你糊涂啊!”

李杰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蔡晓光一眼。

“算了,我也不问了,反正中间发生了什么,我大概也明白了。”

言罢,李杰身子一转,作势欲走。

“等等!”

蔡晓光一把拉住他:“你都知道什么了?”

这事必须得问清楚,虽然蔡晓光自认为没有透露过关键信息,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这小子歪打正着,猜到了什么,然后再跑到家里一说。

届时,事情可就复杂了。

李杰若有深意的笑了笑,故弄玄虚道。

“还能知道什么?”

“晓光哥,你对我姐什么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

“但是嘛,你们的关系看起来很亲密,可仔细一瞧,又没那么亲密。”

“这其中,肯定有故事。”

“而且故事多半是在我姐那边。”

听到这,蔡晓光的神色已经从急切变成了震惊。

‘他真看出来了!’

眼看蔡晓光被震住了,李杰趁热打铁,似笑非笑道。

“晓光哥,我姐是不是偷偷交了笔友?而且还是那种关系很要好的那种?”

说这句话时,李杰特地在‘那种’两个字上加重了发音。

话音刚落,蔡晓光脸上的神色又是一变,只见他满脸惊讶的看着李杰,似乎是第一次认识眼前的少年一般。

他很诧异,也很震惊。

‘秉昆’啥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以前周蓉可没少向他抱怨过,弟弟有多么多么不爱学习,功课成绩差的要死。

哪怕她和大哥亲自辅导,也看不到成效。

“不是,晓光哥,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李杰故意做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秉昆。”

蔡晓光惊讶不已的摸了摸李杰的脑袋,满怀疑惑道:“你的脑袋瓜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光了?”

“去。”

李杰拍掉了他的手,话锋一转。

“也就是说,我猜对了?”

“我姐真交了一个笔友?”

“我可没说!”

蔡晓光连忙收回手臂,板着脸道。

“看来是的。”

李杰不管不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什么事了,肯定是我姐想和笔友双宿双飞,然后被我破坏了。”

一看李杰无意间道出了真相,蔡晓光不假思索的喊道。

“秉昆,你可别乱说啊!”

“哈哈。”

李杰哈哈一笑,拍手称快道。

“没想到我这是歪打正着,帮了我姐一把。”

眼看李杰‘得意洋洋’的样子,蔡晓光只觉得这小子没心没肺,想也不想的反驳道。

“帮什么帮,我看你这是帮倒忙。”

然而,这话刚一出口,蔡晓光立马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李杰故作惊讶道:“为什么是帮倒忙?”

“没什么。”

蔡晓光摆了摆手,言多必失,他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和这小子呆了,‘秉昆’这孩子明显是在套他的话。

“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走了。”

言罢,蔡晓光抬脚便走。

“晓光哥,你别走啊,咱俩话还没说完呢。”

蔡晓光想走,李杰哪会让他走。

放跑了蔡晓光,他去哪找这样优秀的工具人?

毕竟,周蓉是个认死理的人,再过不久,李杰又要去下乡,谁知道周蓉会不会再闹什么幺蛾子。

所以,必须要找个人看着周蓉。

而这个人选,非蔡晓光莫属。

蔡晓光面露无奈的停下了脚步,低头看了一眼被牢牢抓住的胳膊。

“秉昆,你先放开我,我是真有事。”

“不行,这事必须说清楚。”

李杰上前一步,‘较真’道:“我破坏了我姐的计划,绝不是帮倒忙。”

眼见蔡晓光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李杰一抬手,粗暴的打断了他的发言。

“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首先,你看啊,我姐和那人只是笔友吧?”

“连面都没见过,仅仅只是写几封信,你觉得这件事靠谱吗?”

“仅凭几封信,就能认清一个人吗?”

蔡晓光抬头望天,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同时心里想着。

‘那人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笔友,而是著名的诗人。’

李杰呵呵一笑,蔡晓光不说话,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他继续‘洗脑’道。

“虽然我没读过什么书,但有一个道理我是知道的。”

“这人啊,总想把自己的优点展现给别人,把缺点隐藏起来。”

“如果是面对面还好,有些东西还能看出来,但变成文字,想要发现可就难了。”

“信里的东西,多半是仔细斟酌过得,即便没有草稿,也有腹稿。”

“所以啊,你想,信里的东西能当真吗?”

“人家写出来的,都是你想看的,那些不好的东西,谁会写在信里?”

“别说是信里,就是日记里,多半也不会写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晓光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到这番话,蔡晓光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秉昆的话,好像也不无道理啊。’

‘不对!’

‘冯化成是诗人,他的作品就是他思想的延伸,他应该不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