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眼小神医
自家这一系的老祖亲自出马,要去寻找某个小医修,海城主不敢说不,叫来管家带路。
湖管家听闻银蛟老祖和城主大人要去找某位小医修,心惊胆颤地叫人套了鹿马马车,前往长虹街。
城主府离长虹街不远,马车得得哒哒的跑了一刻多钟,找到了客栈。
其时已经是上午的辰末,海城主找到客栈问店里的堂侍某个客房的客人,堂侍小哥热络地回答:“大人想找小仙子啊,小仙子昨天就去了海港采购灵米,她并没有说哪天回来。”
银蛟族的老祖得知小仙子去海港,让马车转道去海港。
湖管家不敢问为什么,只让车把式去海港。
马车风驰电掣的出了城,穿过平原和山腹,抵达了海港的坊市。
银蛟的十二阶大妖,找潜在海港水底的同族问某位人族小幼崽的消息,很快就知道人在哪。
他带着人赶过去,在栈道上等。
等了约一刻钟,某位人族小幼崽从一艘挂了出售灵米布幡的大船上下来,缓步登上了距海面不太远的台阶栈道,往朝南的方向走去。
海城主可不敢让自家长辈去请人,赶紧飞身出了马车,从坊市前的栈道飞下去,到了人族小医修的前方。
自家长辈就在那看着,他也不敢摆城主的架子,客客气气的行了个修士礼:“小仙子,海某有事叨扰了。”
“海城主找本仙子何贵干?”乐韵看到某位城主大人,态度冷冷淡淡。
“海某为家事而来,长辈就在坊市前,有劳小仙子移驾一述。”
海城主说明了来意,乐韵了点头,冷着一张脸:“你们来了也好,你们不来找本仙子,改天闲了本仙子也会找你们蛟族的真君聊聊。”
人族小医修的语气非常不好,比上次在城主府的语气更不好,海城主不知她对城主府有何不满,硬着头皮请了她登栈道往上走。
从台阶式的栈道一阶一阶的往上,眨眼间就登上了坊市前的大宽道,海城主将人族小医修请到了马车前,请她上车叙。
湖管家立在马车车门旁,拉开了门。
乐韵立在原地没动,目光扫了一眼湖管家,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本仙子一个小小的人族,去城主府来回都是走角门的,一个连城主府的正门都没资格走的人,哪里配做城主府的座上宾,银蛟族的茶更加不配喝,站着说几句话就好了。”
海城主大惊,那天让管家送某位人族医修,他……他竟然让人从角门离开?
坐在马车里的银蛟大妖,目光唰唰投向了马车旁的管家:“那天让你送小友出府,你让客人从角门出去?”
湖管家吓得当时就跪了下去,诚惶诚恐的缩成了一团:“老……老祖大人,非本族的外客,历来…历来不管是因为什么来往城主府……都是都是走角门的……”
蛟族大妖飘出了马车,一脚踩在了湖管家的一条腿上,生生断了他的骨头:“没眼色见的东西!人族小友来城主府帮看病,你竟让客人走角门?你这是哪门子的待客之道?就你这样的蠢货,怎么做得管家?”
被踩断了腿骨的湖管家,连哼都不敢哼一声,整个人都趴地不敢动弹,声音发抖:“老祖,小……小的错了,是小的有眼无珠怠慢了人族小仙子……小的知错……求老祖开恩!”
蛟族大妖踹了湖管家一脚,向着人族小幼崽致歉:“小友,这没眼色的东西怠慢了几位,本族回去定当好好惩治一番,还请小友大人大量,莫与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计较。”
看着某个眼高于顶的管家五体投地,乐韵的心情总算爽了一点点,特么的,敢狗眼看人低的看不起人族,敢让她走角门?
她这是第一次受那样的气!
她不知道律真君那几位有没觉得被侮辱了,反正她觉得被蛟族侮辱了。
那天要是解决不了某头小蛟的难题,那么,从角门进城主府的侮辱她也得生受了。
但问题是她解决了某头小蛟的难题,出来还是走角门,呵呵!
这能忍?
别人能忍,她乐韵不能忍!
若蛟族没有求她的时候,她顶多以后在有蛟族的地方直接抢他们的资源,该动手就动手。
可蛟族偏偏有求于她,这要是不把仇报了,她就不是地球人乐韵。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萝莉报仇莫说等十年,连三年三个月都没等,这报仇的机会就来了。
一个身高二米五八的高大蛟人站到了自己前方,就算他收敛了气息,也有天然的压迫感,乐韵眼皮子都没揭,眼神冷漠:“蛟族的内务蛟族自己处理就好,用不着与本仙子说。
本仙子一个进出城主府都是走角门的人族,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帮城主府什么忙,阁下用不着那么客气。”
说着又掏出一个储物袋抛给了老蛟:“这是贵族前些天派人送来的一份谢礼,本仙子一个连城主府正门都没资格走的小小人族,可当不起这样的谢礼,请原物收回,原本你们今天不来,改天本仙子也会送回去的。”
人族小幼崽的表情与气息与那天在城主府所见完全不一样,哪怕自己惩治了管家她的态度也没有改变,老蛟大为惊讶,不如出了何故。
当一只储物袋飘到眼前,一把抓在手,诚恳地再次致歉:“小友,府中管家和海无真怠慢了小友,还请小友见谅,我回去必定好好惩治这两废物!”
跪趴在地上的湖管家,看到人族小医修将某份谢礼退还给了蛟族老祖,惊恐地颤抖了几下,生生吓得晕死过去。
察觉管家的异样,老蛟看了看手中的储物袋,似乎明悟了,立即查看城主府给人送了什么样的的谢礼。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勃然大怒,一把将海无真提在手,一手抓起了地上晕死过去的湖管家,飞身蹿上了云端。
老蛟到了空中,也没忘记给人族小友传音:小友,容我先失礼,待我回去教育好了小辈,再来请小仙子去茶楼品尝望海城当地的灵茶。”
乐小同学仰头看着一闪就不见了蛟影的天空,淡定地收回了目光,不用脑子想,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那只城主蛟和那只管家要倒霉了!
敢轻视人族?
呵,地球人教你什么叫有仇不报非君子!
历来睚眦必报的小女子乐韵,愉快地为自己报了一箭之仇,美滋滋地又朝海港里的船走去。
城主府赶车的车把式,听到了城主的传音,驾车赶往坊市城主府的办事处等候。
城主府的马车挂着蛟族的族徵,从坊市经过时,行人都会客气的让道,但并不知是城主府谁出行,从而并没有谁特别关注。
马车在坊市前的栈道停驻,他人以为是马车上的人下车去海船出海,仅只有少量人员留意到了某位人族小女修与马车内的人有过短暂交流。
老蛟抓着海无真和湖管家回了望海城,直接回到了城主府。
他在城主府中理事院落地,布置了一个隔绝神识和声音的保护光罩,将手里的湖管家掼在地上,揪着海无真,一巴掌甩了过去。
“混帐玩意儿,让你好好备份谢礼,你竟敢阴奉阳违!你备这样的谢礼,哪里是羞辱人族医修,分明是在羞辱我蛟族!
你个该扒皮抽筋的东西,你是觉得我族的小蛟不值分文,还是觉得你的儿子就值这点东西?眼皮子浅到这程度,我蛟族的脸面都被你这不孝子孙丢尽了!”
老蛟甩了不成气的子孙一巴掌,犹觉气怒难消,又是几巴掌。
海城主的脸被抽得当时就肿得老高,挨了打,他还不知究竟错在何处,心惊胆颤地回话:“老祖,我不敢违逆长老们的吩咐,备了一份厚礼派了管家亲自送去,那份厚礼我自认拿得出手,绝不会辱没了蛟族的颜面。”
“你说的厚礼就是这样的?你自己看看,你有脸送得出这样的谢礼?”老蛟气得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将储物袋扔给了海无真。
海城主不明所以,拿了府物袋将神识探进去,大惊失色:“老祖,我备的礼物不是这样的!我备了十颗灵晶,十块三十丈宽的灵髓,将我手里珍藏的龙息草、火影花、一株九叶同心莲放了进去,另有各色灵植共一百万株,一亿斤的玉珠灵米,另有一百万斤的果贝。”
“你说你准备了厚礼,那些东西呢?人族小幼崽还不致于为了那点东西整出这么一出来栽脏给你。”
老蛟大手捏得咯咯直响。
这个时候,海城主哪有不明白的,目光投向了湖管家,一脚踩在了湖管家的爪子上。
湖管家的手指被碾碎,那根手指其实是他的一根爪子,硬生生的痛醒过来,抬头一看,看到城主大人阴冷的面孔,吓得维持不住人形,化为了兽态。
他是蛟族的混血后代,血脉驳杂,是泥鳅形,背上有鳞甲,长了四只脚。
海城主又一脚踩在了泥鳅的一只爪子上,冷声问:“我备好了厚礼,让你给人族医修亲自送去,我问你,你把那份礼送去了何处?”
湖管家已经知晓东窗事发,痛哭淋涕:“大人大人,是小的鬼迷心窍,是小的觉得……觉得那位当不起那样的厚礼,私自扣下来了……大人,小的知错,求大人饶恕小的一次……”
蛟老祖脸黑得吓人:“海无真,这就是你府里的管家!你可真行啊,你眼光真好啊,千挑万选选中了这么个好管家!
你的这位好管家把欺下瞒上这一招玩得真溜,倘若不是今天的这位人族小友不愿受气,还不知哪天才能东窗事发。
有这样的管家帮你管事,帮你打理城主府代表你在外面行事,保管有一天能让放心的上天你信不信!”
湖管家吓得都快魂飞魄散,将自己的储物器和储物袋一股脑儿的撸了下来,顶在了头顶请罪:“大人,老祖,小的知错了,小的有罪,愿意进蛟狱受罚……小的以后一定改正,求老祖开恩!”
海城主的那张白面已经青铁。
“蛟族的脸被你丢尽,你让老子如何开恩!”老蛟愤怒的一脚就踩在了湖管家的脑袋上。
那颗硕大的泥鳅头像个大西瓜一样“嘭”的一下迸裂,白的与红的汤汤水水流了一地。
老蛟犹觉不解气,强行将湖管家的神魂给抓了出来,也不顾生魂惊恐的尖叫和求饶,搜魂。
不搜不知道,搜了魂才知道那只泥鳅究竟做了多少阴奉阳违的事。
老蛟一怒,生生的将湖管家的生魂给打散,再将搜魂搜到的记忆弄了一份拍进了海无真的脑袋里。
然后,掏出蛟骨鞭,照着海无真劈头盖脸地抽了起来。
海城主被强塞了一段记忆,正想消化一下,老祖的鞭子便铺天盖地网住了自己,瑟瑟发抖地化为兽态,任老祖鞭笞。
老蛟又将海无真给抽了个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这一次下手更重,有几处伤已经破肉见骨。
海城主痛得满地打滚,还不敢喊,当老祖打累了,停了手,他才得以解脱出来,吞服了大把的丹药止血。
他只敢吞丹药止血,可不敢当着老祖的面包扎伤口,赶紧消化老祖塞来的那团记忆。
粗略的消化掉了湖管家的部分记忆,海城主也气了个四仰八叉,恨不得将某只管家弄活再弄死再大缷八块。
处于暴怒边缘的海城主,粗粗地处理了伤口,立即就去清理城主府,将湖管家一家子全下了地牢,有些奴仆被关押起来,有部分打了一顿扔出了府,还处死了几百奴仆。
城主府内部大整顿的结果就是不仅少了几百奴仆,还少了十几个女主子和蛟主子,那些个女主子有一半被直接处死,有一些被净身出户,有些个是受了刑才被送回她们的家族。
那些被赶出城主府的女人,在当夜就没了,他们的家族害怕蛟族迁怒,悄悄地将其处理了。
城主府的奴仆们与主子们因为不知道城主为何突然大怒,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