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说出这种话，只会被人认为是嚣张没有自知之明。
但说话的是顾家这一辈最杰出的天才之一，顾文笙。
“如果你能代表顾家的话，那我的确可以考虑，”迟哆哆歪了歪头，笑眯眯地道：“不过你应该也知道，这项合作不只是顾家需要，其他家族也都有需求。”
“光是通过论坛寻找我们的世家，就已经有不下十几家了。”
迟哆哆说的是真话。
自从肾宝粉的事情传出来之后，就一直有家族在试图寻找这个药产地的源头。
即便顾家的名头摆在这儿，顾文笙却依然是有求于迟哆哆的。
迟哆哆和谁合作都可以，说白了，这只是一笔生意，顾家就算拿不到合作伙伴的名额，也只能低头认栽。
“那我什么时候能得到回复？”顾文笙问道：“或者你有什么要求想提吗？”
“我会联系你的，”迟哆哆跟他加了个好友：“三天内我给你回复。”
等人走了之后，姚奚才凑上来道：“为什么不直接答应他？”
那可是顾家。
如果他们一定要找一个合作伙伴的话，顾家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看顾文笙的态度，迟哆哆提出什么样的分成方式，只要不是太过分，恐怕他们都会接受。
毕竟如果能拿下这样的一桩生意，不但意味着垄断市场的高额利润，还牵扯到人脉资源等各个方面的问题。
顾家会愿意为了这些利润付出很高的代价。
“当然是因为，我们可能还有更好的合作伙伴啊。”
迟哆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姚奚满脸问号：“怎么可能？还有什么更厉害的组织能吃得下这个生意？总不会是研究院吧？”
迟哆哆笑而不语。
第二天一大早，姚奚打着哈欠起床去照顾田里的草药，刚一推开门，就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年轻男人站在院门外，冲着里面不停探头看着，身边站了四个彪形大汉，每个人手上都拎着几个礼盒。
“这里是迟哆哆同学的住所吧？”看见有人出来，男人立刻出声问道：“我有事要找迟哆哆同学，能不能帮忙转告一下？”
“你们是什么人？”姚奚升起了一些警惕心：“你们看着可不像学校的老师，难道是校外的人？学校不是不允许外界的人随便出入吗？”
“小兄弟，你放心，我们都是正经人，进学校也是经过允许的，”年轻男人笑着道：“小小年纪警惕性就很强，很不错！不愧是迟哆哆同学的朋友！”
姚奚：？
夸人就夸人，怎么还非得带上迟哆哆呢？
搞得好像自己是沾光的那个一样。
姚奚有点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得先报上身份来，我才能帮你叫人，我们哆哆可是忙得很呢，从来不随便跟人见面的！”
年轻男人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非常有道理！像迟哆哆这样年轻有为的同学，就是需要专心致志搞研究！我们是研究院的人，麻烦你把迟哆哆同学喊出来吧，我们有点事找她商量。”
姚奚点点头：“哦，原来是研究院的……什么？研究院？！”
姚奚瞪着眼睛看向年轻男人和他身边的保镖，感觉自己的脸有些隐隐作痛。
昨天自己才刚刚说了，迟哆哆为什么不跟顾家合作，反正研究院也不会找上门来。
结果今天就打脸了。不过事关研究院，姚奚不敢怠慢，先把人规规矩矩的请到院子里坐下，然后才进门去找迟哆哆。
年轻男人非常有耐心的在院子里等着，反而是旁边的保镖有点不悦。
“张主任，这个学生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都说了您是研究院的人，他不应该立刻把人叫出来见您吗？”
张主任摆了摆手：“你不懂，如果是普通的学生，可能会受宠若惊地赶出来见我，但是迟哆哆可不一样。”
迟哆哆研究出来的药，连研究院都不能复刻，不然也不会找上门来寻求合作。
这个世界上，向来都是崇拜强者的。
只要你足够强，研究院也只能对你礼遇相待。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迟哆哆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了出来。
张主任立刻站了起来：“这就是哆哆吧？你好你好！”
热情得让迟哆哆有点害怕。
“你是？”
张主任笑眯眯地凑上来：“我是研究院药品科的主任张晓，你叫我名字就好。”
张晓本来想让迟哆哆叫哥哥的，但是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多少有点占人便宜的嫌疑，就让她直接叫名字了。
“研究院的主任？”迟哆哆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惊讶地看着张晓：“这么年轻就当主任了，哥哥好厉害啊！”
张晓被小姑娘夸的有点不好意思：“嘿嘿，也没有啦，我也刚当上主任不久……要么我们坐下来聊聊？我给你带了一些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这个是我们从变异动物身上提取出来的香油，这个是深海动物产出的珍贵香料，这个是变异植物精粹提取物……”
迟哆哆看着张晓一样样把礼物摆在桌子上，每一次都配合地发出一声惊叹。
“哇，这个好厉害！”
“还有这种东西！”
“好棒啊！”
……
然而实际上，她远没有旁边的姚奚情绪激动。
姚奚是和方回一起出来的。
他每看到张晓拿出一个东西，就要抓一下方回，抓得方回手臂都红了。
方回：……
哆哆都没有激动，你瞎激动个什么劲儿？
张晓拿出了七八件礼物，然后才面带微笑地看着迟哆哆：“这就是我们合作的诚意了……哆哆你觉得怎么样？”
他自信地微笑着，那笑容里隐约还带着一丝得意，似乎是笃定了迟哆哆不会拒绝他。
没想到小姑娘微微瞪圆眼睛，懵懵懂懂的看着他：“就这些吗？”
张晓不由得一哽。
“原来张晓哥哥只是来送礼的呀，那就谢谢张晓哥哥了，”迟哆哆笑眯眯地道：“我还没有睡饱觉，就先回去补觉了。”
张晓连忙把人喊住：“别别别……”
然后拿出了一张卡。
“研究院……还有个东西想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