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爱情秀重演
“隋尘?”没有再多想,盛诞抚着刺痛的头,试探『性』地低唤。
闻言,那个身影僵了僵,随即传来一阵轻笑,片刻后,他才侧过脸颊斜睨她,“我长得很像隋尘吗?”
“你那个表情算什么意思?就算我很帅,也不至于让你丧失语言能力吧。”
会开这种玩笑的,当然只有戚玄了。
她反『射』『性』地想起昨天的争吵,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你不会又想找我吵架吧。”
“啐,你还真记仇啊。”他笑着别过头嗤了声,“不吵了,我听阿森说了,是我错怪你,为什么昨天不跟我解释清楚呢?如果知道你跟那个人渣之间的事,我怎么可能『逼』你接代言。”
“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啊。”盛诞没好气地嘟囔。
是谁歇斯底里地训了她一通,就下车走人的?她都放软姿态道歉了,他仍旧耍个『性』不理睬,哪来的机会跟他解释那些细枝末节啊。
“好啦,是我的错,最多以后保证不跟你吵架了。”
“还得保证我道歉了就不准再耍个『性』,尤其不能叫我去死!”
“嗯……”女人还真是爱计较啊。
“也不可以莫名其妙调头就走。”想到昨天那种心情下,还得和森哥一起帮他收拾无故旷工的烂摊子,她就火大。
“……喂,妹子,得寸进尺了哦。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我的话,你现在大概正因为**想『自杀』……哦,以你想到就一定要努力做到的个『性』,说不定已经『自杀』成功了。”
“昨晚是你救我的?”在戚玄话音揶揄话音落下的瞬间,失落感铺天盖地地朝着盛诞涌来。
呵,隋尘什么的,果然只是幻觉啊。
见他点头,她故作平静地仰头,勉强舒开眉心微笑,“谢谢。”
“不想谢就不要谢,至于笑得比哭还难看吗,谁稀罕你这种只会闯祸的麻烦道谢。”
“哦……”这个人真难伺候。虽然她笑得的确难看了点,那也是因为心情受影响啊,她还是真心诚意地在表达谢意嘛。
“哦?你也太乖顺了,就不能拿出点道谢的诚意吗?虽然主力作战部队是阿森和隋尘,可是如果没有我的话,他们恐怕也没办法第一时间知道你出事及时赶到,算起来我才是最大功臣啊,你怎么也该来个以身相许什么的。”
“你说什么?”在听到“隋尘”这两个字后,盛诞就自动忽略了他之后所有的话。
“你白痴啊!我是说……”
他刚深吸完一口气,打算耐着『性』子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遭到了盛诞无情的打断,“昨晚隋尘真的有出现?”
“不然呢,你以为我会冲去酒店揍那个人渣带你走?妹子,别闹了,跟你传绯闻的人又不是我,万一被香港记者拍到什么,传出去影响我行情。”说着,他捋了捋额发,为了配合名人的身份,摆出了个帅气的姿势。
偏偏盛诞对他的卖力演出毫不买账,一心只牵念着自己的目标人物,“那他人呢?”
“给点面子好不好,我好歹号称是loli杀手,怎么说你至少也该表现出一点被我萌到的表情……”
“你好烦。”盛诞不耐地翻了翻白眼,扼杀了他的自吹自擂,“隋尘是不是已经离开香港了?”
“伤自尊了,你眼里怎么只有隋尘,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我耶,守在床边等你醒来的人也是我耶,你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啊。是看不见我身上熠熠生辉的闪光点还是怎样?小学老师没教过你‘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吗?”
他的语气太过戏谑,以至于盛诞丝毫都不觉得需要当真。
于是,她只是配合地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继续着她的关注,“你介不介意先告诉我隋尘到底在哪?”
“……我怎么知道,他在这家酒店办了入住手续,具体哪间房你自己去问,谁要关心他啊。”
“……”喂!他不是你的好兄弟吗?!
之后,戚玄的说教过程整整延续了一个多小时。
到最后索『性』搬歌词了,什么要为自己保留几分,女人独有的天真和温柔的天分要留给真爱你的人;什么爱有多**,就有多伤人,勇敢爱了就要勇敢放……
她记得他们拍的mv不是林忆莲的“伤痕”吧?他把这种唱给女人听的情歌歌词背那么熟做什么哇?
如果不是森哥及时打电话来催,他恐怕是打算把所有经典失恋情歌给她唱一遍了。
想到这,盛诞烦躁抚额,有种哭笑不得的无力感。
——叮。
突然响起的电梯到达声唤回她的神,1203,这是她刚从前台那询问到的房间号,隋尘的房间。
电梯停在了十二楼,她吞了吞口水,在电梯门快要再次关上时,艰涩地迈出步子走了出去。那么想要见他的,眼看就快要见到了,却踌躇了。
开场白该说些什么呢?谢谢之类的未免俗套,询问他为什么会在香港又有点多余,人家当然是有工作才来的,香港又不是她家的,是不是管太宽了?简单的say hi么?那按照他的个『性』会更简单地随意点下头吧,之后就会是无止境的冷场……
还没等盛诞思忖出适合的台词,脚步已经不听使唤地停在了1203房门前。
面前那扇半开着的房门,让她困『惑』地蹙了蹙眉,深吸了口气后,抬手刚打算推开房门,视线无意间通过缝隙捕捉到了一幕让她尴尬至极的画面。
好像案件重演般,她又一次了目击到了一场实况直播爱情秀,就连男女主角也和当日如出一辙。
唯独不同的是,这一次……隋尘躺坐在沙发上,杜言言带着魅『惑』笑意跨坐在他身上,扬着妩媚弧度的唇如雨点般,细密地落在他的脸颊、耳际、脖侧,蔓延而下。他闭着眼,侧着脸颊,手心朝上漫不经心地搁放在额上,另一只手轻搭在杜言言的肩头。
窗外阳光静静地洒在他们身上,像是渡了层金。
如果她只是旁观者该多好,可以赞叹好美的画面,可以置身事外地感叹人家男才女貌多么登对。
可惜现在的盛诞做不到,她抿了抿唇,自惭形秽地挂着讽笑缩回手,低下头。
转身离开时,她突然听见房内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叫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