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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风弄 1698 字 8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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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似的露出狡黠的表情,举起筷子,夹了一块五香火腿放到嘴里,边咀嚼,边看着咏棋微笑。

咏棋一个词不慎,竟被咏善当面挑了出来,当场闷得两颊绯红,抿着唇不作声。

咏善见他耳朵都快红了,觉得大为有趣,却又不敢真的把他惹急,白浪费了先前的功夫,很快收敛了,眼睛也转到菜上,“做都做了呢,不吃倒了才是不知节俭。你怎么不动筷?都不合胃口?”

咏棋默默伸筷,开始夹菜。

有那么一阵工夫的舒缓,这顿饭,没第一次吃的那样尴尬难受。

咏善也伸着筷子,不时吃一点,却浑然不知舌头尝到的是什么味道。他知道目光不能太厉,看得狠了,又会将咏棋吓回去。

可是,怎能忍得住不看?

活生生坐在面前,静静的,很美很美。

若动起来,又是另一种有意思的漂亮。咏棋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连他微张淡红的唇,把菜放进嘴里的那一刻,都教人心动。

他说和咏临没做过那事,怎么可能呢?

他那个样子,连睫毛眨一下,都诱着人发狂。咏临每日每夜地和他玩闹,贴身打滚,撒娇耍赖,伸手就碰着那晶莹肌肤,那浅色嫩嫩的唇。

咏临能放过?

如果咏临要,他一定不会拒绝,一定会……

针扎到心窝般的刺痛骤来。

咏善狠咬一下舌头,把自己走偏的思绪硬扯回到当前,不动声色,将差点紊乱的气息调到气定神闲的平稳。

好好的,为什么偏偏去想那些事?

他露出怡然自乐的样子,放下筷子,接过常得富递上的热茶漱口,靠在椅背上看着咏棋。

咏棋对于他的注视还是很敏感,看见他停筷,也放下了筷子。

“吃好了?”咏善问。

“嗯。”

“吃饱了?”

咏棋知道他故意逗自己说话,介于讨好和调戏之间的语调,别有深意的眼神,都让咏棋有些别扭,他不肯再作声,只是点点头算回答。

咏善明白他的心思,却没恼火,只是觉得有趣。这个人,亏他还是皇子,怎么脸皮就比女孩子还薄呢?

不动声色地扫了咏棋面前的筷子一眼,高深莫测的笑又从嘴角浮现。

咏善看着一无所知的咏棋。

真坏。

咏善知道,自己真的很坏。像咏临,就绝不会打这种主意,下这种手。咏临不知道,喜欢一样东西,就要伸手抢,不但要伸手,还要够狠,够快,一点犹豫也不行。

抢到了,还要分分秒秒抱在怀里,十个指头死死扣着,眼睛像狼一样看着身前身后,不让别人抢走。

咏临不会抢,他用不着抢。

咏临喜欢的,老天爷总会送给他。天不送,父皇会送,母亲会送,咏棋会送。

甚王,连咏善自己也会送他。

“天晚了,我想沐浴歇息。”咏棋开口。

“好,去吧。”咏善友善得过分,轻易让咏棋从眼前溜了。

看着咏棋离开,招手把常得富叫过来吩咐,“沐浴的时候多派两个内侍看着,一个眨眼的功夫都不能给他。要是他在澡盆里面解决了,我就把你按到澡盆里面去见太上皇。”

常得富当然知道里面的意思,赶紧出去召了两个信得过的内侍,附耳嘀咕了一番。

咏善像等待饭后点心似的悠闲坐着,随手拿起一本杂书翻看。过不了多久,常得富过来笑着禀报,“咏棋殿下沐浴好了,正回房准备睡呢。”

咏棋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在床上刚躺下,就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他有些吃惊,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低声问:“谁?”

其实也不用问,这座宫殿的主人硕长的身子就在眼前,玉树临风般地站着,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明所以的笑,“咏棋哥哥,我来看你睡了没有。”

咏棋无端一阵心悸。

眼前的少年,明明比自己年纪小,眉目间却硬有一股逼人的英气直透出来。

加上前些日子的经历,乍然看见他向自己缓步移来,咏棋生生打了个冷颤,竟不敢说什么,看着他肆无忌惮地脱靴,上床。

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不是天晚了吗?你还不睡?”咏善头挨在枕上,睁开眼睛,看着仍旧僵坐的咏棋。

咏棋连呼吸都快停了。

想起在内惩院捆起手脚,硬生生剥光了衣服,被硬逼着打开身体,玩弄到最深的内部,怎么哭求都不被放过的前事,五脏六腑倏然一阵剧寒。

“你好好躺下,闭眼睡觉。”咏善知道他害怕,轻轻道:“我不碰你,一根指头都不碰。”

咏棋本来一动不动,僵着的,听了这个,不但没躺下,还受惊般往床边靠墙处挪了挪,似乎想用双手环起膝盖来。

咏善原本打算慢慢来,这会儿却忽然火了,猛然坐起来,拽着咏棋的手腕就用力扯,“你给我躺下!”

咏棋力气原本就不比他大,被拉得整个人倒在床上。咏善的身子像觅食

的猛兽般,不由分说地覆上来,和咏棋脸对着脸。

这样危险的姿势,让咏棋倒吸一口凉气,眸子里盈瞒惊骇欲绝。

咏善和他直瞪着,静静对峙片刻,却噗哧笑了。

“你这个大皇子,胆子也太小了。”他放过已被自己按在身下的咏棋,翻身睡在咏棋身边,一样平躺着,规规矩矩的,连手都没乱放,“睡吧,你明天没事,我可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打个大大的哈欠,果然闭上眼睛睡觉。

他收放自如,说睡就睡,咏棋却没这样的本事。

受了好大一阵吓,身边又躺着一个随时会发作的可怕太子弟弟,他的困意被吓到九霄云外,一丝都不剩。

内侍们早被咏善都打发到门外去;烛光也通通吹灭了。

房间里黑洞洞的,咏棋干瞪着眼睛,看着头顶上那片模糊不清的黑。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亮,这一切,就像一场漫长的刑罚。

熬了很久,天边还是一丝光都没有。

咏棋终于忍不住偏头,打量枕旁的咏善。

咏善睡得很端正,全没有咏临睡觉时乱动乱踢的坏习惯。不过,睡着后的咏善,和咏临更像,大概是因为没睁开眼睛的关系吧。

一股隐隐约约的不适感,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其实也不是现在才开始,前头就觉着有些难受了,但是被咏善一吓唬,所有的注意力就都放咏善身上去了。现在慢慢没那么紧张之后,那股诡异的不舒服的感觉,却越来越难以被忽略。

到底怎么了?

闷闷的,难受的,说不出的难耐……

咏棋微微蹙眉,咬住唇。难受,不是剧烈的难受,而是缓缓的,耗人的劲,像带毛的刷子在骨头那里慢慢刷,又痒又难受。

他试着挪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有所缓解的片刻错觉后,迎来的是更深度的不耐感,几乎变得迫切了。

好热!好难受!

很久一会儿后,咏棋才终于明白那股感觉是什么,羞耻感蓦地窜过全身。他更重的咬住了自己的唇。

竟然在这种时候……

咏善就在身边,睡得那么近,可能一点动静就会被惊醒。

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