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禽姐的大溃败(1 / 1)

吕俊鹏感慨完,转头看去,对面的何雨柱仍旧维持着那个弯腰准备拉开凳子的动作,一动不动,被他禽姐拿捏的像个傻子。

吕俊鹏倒提筷子,咚咚在桌上敲了两下,这才把何雨柱震醒。

何雨柱尴尬的在椅背上捞摸了一把,拉开椅子但没坐,原地站着道:“秦姐你这是?”

秦淮茹抽出揣在兜里的闲置手,不好意思的撩了一下发丝,少妇风情毕现:“这不是家里好几个月没见过荤腥,棒梗又哭又闹的哄不下来。姐实在没有办法,找你借两块肉给孩子解解馋。”

“这--”何雨柱尬住了。

吕俊鹏皱了皱眉:“柱子,你怎么回事?我借你的地界吃个肉,被人闯到屋里抢,你这当主人的还瞪着眼不说话,你几个意思?”

秦淮茹悚然一惊,心说他这话什么意思?肉不是傻柱的?

何雨柱听到质问,才勉强摆脱魅惑,抱歉道:“小吕你别急,哥们肯定会给你一個交代。”

说完他转头看向秦淮茹:“秦姐,刚你也听到了。这肉不是我的,是小吕拿过来,借我的地儿吃一口。”

“这要是我的肉,给你分点也没什么。但小吕的肉,从我这分给你不合适,你请回吧。”

秦淮茹咬着嘴唇,有点骑虎难下。她知道自己应该放弃,但她性格一向要强,如果没来就算了,这来都来了,也腆着脸开口了,什么都拿不到,她不甘心。

傻柱拒绝时用词很客气,让秦淮茹心里有点侥幸:说不定多坚持几句,就能要到肉了。

想到这里,秦淮茹又缩了缩身条,显得越发柔弱,眼里也适时涌出了一抹水光:“傻柱,姐实在是没有办法。”

“伱不知道,家里几个月不见一点荤腥,孩子熬的皮包骨头,脱了衣裳,只能看见一根一根的骨条,一点肉都没有。”

“姐是个当妈的人,实在不忍心让孩子这样苦熬。一是不落忍,二是怕孩子熬不过去。你就可怜可怜姐,借给姐一点肉吧。”

何雨柱又无言以对了。

吕俊鹏叹了口气,对这个废物点心的表现非常腻歪,干脆接过话头自己来:“我说贾家嫂子,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着?这肉是我的,不是柱子的,你拽着他纠缠什么?”

“再说了,这年头,谁家的孩子不是瘦的皮包骨,为啥就你家孩子熬不住?”

“熬不住就扔坠马桥呗,非亲非故的,跑到这嚎什么?”

坠马桥建在一条汛期有水、旱季只剩干河床的水沟上。桥前有一个无名荒坡,是四九城东郊有名的死婴场。

秦淮茹觉得吕俊鹏这句话是在咒她儿子早夭,气的胸口发闷,一身半步至强茶艺差点破功。

说到这,吕俊鹏顿了顿,抽出一根大生产,划燃火柴点上,长喷一口烟气,抬起夹着烟的手,朝秦淮茹点了点,道:“现在这个年景,谁家不缺荤腥?怎么就你家熬不下去?”

“熬不下去就去烟嘴胡同赁个门脸,岔开腿肉换肉,多少肉挣不回来?何必逮着柱子一个人薅?他一个小厨子能有多少油水?”

这话等于是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你想吃肉咋不去卖?这秦淮茹哪儿顶得住?

其实她顶得住,但脸上必须装作顶不住。

这个时候,秦淮茹也知道肯定是要不到肉了,借着这句恶毒的讥嘲,哗啦啦落下两串清泪,扭着刚有点显怀的腰肢,抽抽噎噎的逃了出去。

何雨柱无奈的摆摆手,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叹了口气,颓然坐到拉开了半天的靠椅上。

吕俊鹏冷笑:“怎么不夹几片肉追出去,说不定还有机会摸摸手。”

何雨柱急了:“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人秦姐是有家庭的,破坏别人家庭可不是小事,要蹲篱笆子的。”

吕俊鹏点头:“懂了,有色心没色胆。”

何雨柱一张脸几乎皱成了橘子皮:“你别胡扯了。我就是看秦姐日子不容易,心里不落忍,没有什么色心色胆。”

吕俊鹏嗤之以鼻:“你可拉倒吧。她日子难过?南房拐角杜大嫂日子不是更难过?”

“男人生前是个学徒工,死后连个工作岗都没留下。杜大嫂四处打零工养活两个闺女,里外一肩挑,日子更难过,怎么没见你去同情一下?只知道同情秦淮茹?”

“不就是因为杜大嫂长的不好看,秦淮茹有几分姿色嘛。都是明白人,你装什么蒜?”

何雨柱脸皮胀红,支支吾吾几下,颓然道:“算了不说这个了,来吃菜,尝尝我的手艺,也尝尝你刚收的腊肉。”

他硬着头皮装糊涂,吕俊鹏也懒得多说,夹了几筷子炒肉,点头道:“你这手艺确实可以,同样的腊肉,到你手里,就是和常人不同,多了好几重味。”

听了这话,何雨柱胀红的脸皮总算正常了一点。

吕俊鹏拧开地球汾瓶盖,一边往酒碗里点酒,一边问道:“你为什么叫秦淮茹秦姐?你认识秦淮茹娘家人?”

何雨柱一愣,摇头道:“不认识。她老家是昌平红星公社的,离咱院二十多里地呢,我上哪儿认识去?”

吕俊鹏冷笑:“那你叫什么秦姐?从哪儿论的这一声姐?”

“秦淮茹嫁到院里,你才有机会认识她。换句话说,如果贾东旭没娶她,你可能这辈子都见不着她。”

“你通过贾东旭认识的她,不叫贾家嫂子叫秦姐,还说你肚子里没有花花肠子?”

何雨柱摆手否认:“不是这回事---我想想我想想。”

“我想起来了。”

吕俊鹏一边吃菜,一边伸手做请状。

何雨柱道:“我们一开始叫的就是贾家嫂子,是秦淮茹让我们改叫秦姐的。”

吕俊鹏:“嗯?”

何雨柱一边回忆一边解释:“也不对--我想想,是这么回事:秦淮茹没有要求我们改叫秦姐,她是用暗示的方式提醒。”

“比如她和我们搭话聊天,总是自称你秦姐。和长辈搭话,就自称小秦。慢慢的,大家就跟着她的自称,改了称呼。小辈叫秦姐;长辈叫小秦、秦丫头;中不溜的不能叫姐,叫小秦又显得托大,就直呼其名。”

吕俊鹏歪着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何雨柱尽力回忆:“这些好像都是棒梗出生后的事。棒梗出生前,我们叫贾家嫂子,别人叫东旭媳妇,她就直接答应。生下棒梗后,才开始暗示别人改称呼。”

吕俊鹏琢磨了一会,越琢磨眼睛越亮,一时间竟然有点佩服秦淮茹了。